楊小妹沒想到自己竟然也遭‘無妄之災’,怎麼剛剛還在慶幸孃親沒打自己的主意,二哥怎麼能提這茬。
忙道,“二哥這怎麼行?”
到是杜笑竹聽了這話,在心裡偷着樂,她家這相公,平時不說則已,這一鳴驚人啊,只差沒人楊寡婦把家裡那十幾畝田地也一併轉贈了。
也就楊小妹傻傻的沒聽出來他說的是反話。
只到楊小妹嗆聲,楊修寧也不客氣的道。
“我看你站在一邊不說話,還以爲你也認同娘說的呢,既然你沒意見,不如把你那個營生也給舅舅家好了,這樣估計舅舅一家人以後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娘說是不是?
反正楊家有我打獵,還有十幾畝地只要不趕上災年也餓不死人的,最多也就是粗茶淡飯,飢一頓,飽一頓罷了。”
這話一說,楊小妹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一頓時間沒有餓肚子的感覺了,想想之前早上也稀得可以照見人的米粥,轉個身就餓了。
有時晚上也沒有乾的,半夜餓的睡不着,只能到水缸裡舀一瓢冷水,咕嚕咕嚕喝個水飽再睡的。
她可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樣的日子了,她還想着等這批活做完,分了銀子,給自己扯一身衣裳呢,吃的飽了,這兩月自己個子也長了不少,去年的衣裳都短了一截了。
杜笑竹聽楊修寧三言兩語,把楊小妹也拉下了水,更是在心裡暗爽,不禁偷便給他豎了大拇指,真可謂相公出馬一個頂倆啊。
幸災樂禍的人更人落井下石道,“相公說的有理啊,只是以後三郎這媳婦說回來可得悠着點生,一個兩個就行,再多咱可養不起,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二嫂,你說什麼呢?我不同意。”楊修武雖說被杜笑竹說到娶媳婦和生孩了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但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卻是毫不含糊。
而緊跟着,楊小妹亦道,“我也不同意!”
“既然大家都不同意,娘以後就不要再說這個話了,以後我打的獵物,也不要再給舅舅他們了,否則以後我也不上山了。
若是我們辛辛苦苦忙活一場,卻連自個媳婦都吃不上,反而便宜了外人,那又何必白忙活。
這獵不打,便不打了吧。”
楊修寧悠悠嘆了一口氣,說完還若有似無的看了楊小妹一眼,便站到杜笑竹身後,一幅給她撐腰的架式
楊小妹被楊修寧這麼一看,不禁覺得有些心虛,她怎麼覺得二哥這話似乎意有所指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
可是二哥早上出去,中間也沒回來啊,不可能知道自己白天和二嫂說了什麼,也許不過是錯覺而已,楊小妹這樣安慰自己。
楊家人可從沒見過楊修寧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原本大家都以爲他不善言詞,只以爲他是娶了媳婦以爲變得,卻不知,他不是不說,而是無話與他們可說而已。
楊寡婦見這兒子、媳婦、女兒,通通和她對着幹,更是氣得踉踉蹌,而對於楊修寧明裡暗裡都在指責,自己把楊家的東西挪給孃家,更要脅自己不在打獵的事,更是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