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村長也知道信口開河啊,我說村長是蛇妖就是信口開河,胖嬸說我是妖孽就不是?”
杜笑竹就等着王彪這話,一臉嘲諷的看着他笑道。
“您這可真是隻準村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杜笑竹這話可是說到大多數村民的心坎裡了,自從這王彪做了村長過後,這村裡共有的資源基本被他佔了個精光。
山地苗木,基本上都成了他家的私產,每年農忙之際,還要村民到他家地裡去做活。
若但凡有些村民想從中分到些利益,都會被他收拾的服服貼貼,只是他是村長,便是心中有怨,又有幾人敢似杜笑竹似的說出來,大多數是敢怒不敢言啊。
不得不說,杜笑竹成功惹惱了王彪。
撕開虛僞的麪皮,他也不再裝腔作勢,咬牙切齒的看着杜笑竹厲聲道,“你以爲憑你這張靈牙利齒,今天就可以脫身嗎?”
杜笑竹神情一擰,看來王彪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還不快將道長請進來?”
王彪一聲大喝,村民紛紛後退讓出一條道來。
杜笑竹擰着眉,難不成,這還要‘官、道’勾結,強行栽贓嫁禍不成。
可是看到請進來的人,杜笑竹樂了。
那一身仙風道骨的道長,可不就是昨天的算命先生嗎?
難怪他昨天說她有血光之災來着,並且他可以爲自己消災解厄,最後還說有緣再會,敢情是應在這裡了。
杜笑竹靜靜看着走近的人,只見他右手執桃木劍,進屋就是一通比劃,時不時搖動左手中的銅鈴。
鈴聲,聲聲扣人心絃。
屋外衆人無不捏着一把汗,只見那道長一陣狂舞,似有陣風吹過,道長手中不知何時祭出一沓硃砂符,桃木劍,劈,掛,斬,截,挑,鉤,刺。
張張硃砂符盡穿桃木劍上竟無一落地,原本拿着銅鈴的左手,尾指從銅鈴頂端的洞中穿過勾住銅鈴,食指與中指併攏,掐一個劍訣。
指尖朝着硃砂符一點,硃砂符“轟”一聲,無火自燃,可把一羣村民看傻了眼。
無不默默贊訟,‘道長道法高深!’
硃砂符一滅,道長棄了桃木劍,只拿着六角銅鈴,繞着杜笑竹念起了口令,“我是天目,與天相逐。睛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裡,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道長手中銅鈴愈搖愈急,腳下步伐也越來越快,前額滲出斗大的汗珠。
只見他突然頓住腳步,衝杜笑竹使了個眼色,身子一晃,便盤腿坐在了地上。
杜笑竹不知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便只冷眼旁觀。
卻是沒由來的到是有幾分放下心來。
只見那道長突然整個身子,如抖篩子似的狂抖了起來。
杜笑竹看他這般竟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一不小心把這把老骨頭給抖散了。
環顧一週卻發現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瞪大眼睛盯着他,竟連大氣了不敢喘一個,好似這樣便會打擾了他一般。
杜笑竹有些好笑,她前輩子是絕對的無神論者,偏偏遇到這詭異的魂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