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武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又賠着笑臉道,“虎哥原諒則個,小弟罩着的攤子還能不和虎哥報備嗎?這是小弟母親和嫂子在這支了個攤子做點小營生,也不知道這生意能不能做下去。”
說着楊修武又回頭看了看那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的攤子才接着道,“這不也沒好意思報到虎哥那去,只想着若是能做下去自是要備了厚禮孝敬虎哥的。”
“原諒?兄弟這話說的!”
那虎哥擡手摸摸頭頂笑得一臉憨厚,瞧着好像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似的。
就在楊修武心想以爲有戲的時候,卻見他又被然變了臉。
那本來就混厚的嗓音,突然揚了八度,眉毛一挑,露出一臉兇像,厲聲道,“我可是聽說你家這生意都做了一集了,而且生意好的很啊。”
虎哥說着還伸手拍了拍楊修武的臉頰道,
“你卻連到我面前吱一聲都沒有,現在和我說什麼原諒!”
說着只見他雙目暴突居高臨下的瞪着楊修武。
楊修武瞧着他這就要發火的樣子,心裡也猛得咯噔一聲。
“這……”
一時不知如何接話,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個字來。
他原本也是報着僥倖心裡的,以爲每天只做一兩個時辰生意,何況這條街並不算繁華,虎哥那一羣人應當不會盯上這麼一個不起眼的攤子,便沒有提醒杜笑竹,現在看來今天這事只怕難以善了了。
楊修武回頭看了杜笑竹一眼,眼中滿是愧疚。
而那虎哥顯然也看明白了,其實這攤子上做主的是那個小娘子,於是也不理楊修武,隨手一揮將擋在路中央的楊修武推開,便朝着杜笑竹大步走來。
楊修武哪抵得過他那力道,看似輕輕一推,卻是將他一下掃出數步遠,踉蹌着了幾下,便狼狽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楊寡婦看着虎哥朝這邊走來的,那如山一般的身影,竟壓迫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禁又些哆哆嗦嗦了扯着杜笑竹的袖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反觀杜笑竹卻仍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始終未變。
那虎哥也是被她這笑容給能得有些懵,以往他所到之處像她這樣嬌滴滴的小娘子,哪個不是泫然欲泣躲在別人身後。
而她到好,不僅看不出害怕,竟然還護起了別人來。
虎哥一時摸不清她的底,但瞧着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反應過來後,也沒瞧在眼裡,只當她是嚇傻了。
“小娘子,可知道這裡的規矩?”
做他們這行的求財不求氣,先禮後兵這流程還是要走的。
虎哥看了一眼在他面前略顯嬌小的杜笑竹,不禁微微低着頭衝着她道。
那如雷聲的嗓聲在頭頂響起,杜笑竹不禁覺得耳中一陣嗡鳴。
一禁向後退了兩步,拍拍楊寡婦的手,讓她先退到一邊,而自己也離開虎哥身影所籠罩的範圍。
若是身懷功夫的人一看便知,杜笑竹所站的位置十分考究,正所謂是進可攻退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