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頓飯她已經吃飽了,也不需要再吃什麼了。
只是如何說呢?要是被牧學長誤會了她的意思,那她豈不是太不懂事了。
牧流逸殷勤地追了上去領着他去了剛剛入座的位置,許默哲自顧先坐了下來。
牧流逸恭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米朵可以先坐裡側,然後牧流逸剛想挨着她而坐。
坐在那裡的男人微眯起漆黑的眸子,緩慢擡起刀削的下巴,倨傲地斜視着她。
帶着一絲譏諷的意味反問出口:“難道,你就不需要向他解釋一下我們的關係!”
這話突然冒了出來米朵只覺得如坐鍼氈,心上“咯噔”一下。
該死的他到底想怎樣,在那些喜歡他的女人面前裝裝樣子也就算了。
現在這又是鬧哪一齣,對方是牧學長呀,她可不想讓自己如此的難堪。
牧流逸聽到許默哲這樣一說,本打算坐下的身子微微有些不穩,只是面上還是保持慣有的修養,看起來很平靜而已。
米朵垂下眼簾,額頭的劉海隱去了她惴惴不安的神色。她的雙手交叉緊緊握在一起,過了大約有半分鐘沉默的時間。
再擡眸時她假裝不懂其意,硬是擠出一絲笑容來:“許總,真是愛開玩笑,我不過就是您底層的小員工而已。”
她逼迫自己與對面的男人對視,可那瞪的圓溜溜的杏瞳中充滿着濃烈的警告意思,這剎那她的小宇宙已經開始爆發了。
像是在說:許默哲,你別太過分!
許默哲也就這般冷冷與她對視着,空氣中有種火藥的味道悄無聲息在擴張着叫囂着。
只是他的眸子太深邃太可怕,氣勢太逼人,米朵有點快要招架不住了。只是死死在支撐着而已。
就在米朵以爲他會繼續說出其他什麼驚人的話語來時,他猛然斂下星眸卻並未再說什麼只是在用起餐來。
米朵沒有想到一向目中無人的許默哲居然妥協了,她只以爲他是顧着牧學長在場的緣故,稍稍鬆了一大口氣。
牧流逸也終於挨着她而坐了下來,對於剛剛的那個小插曲也沒再提及。
牧學長總是這麼善解人意,會顧着別人的想法。而後他熱情地又問她還需不需要吃點別的什麼,真的是貼心的沒話說。
而對面的許默哲自從故意找碴後,居然也安靜了下來,就靜靜在那吃着東西。
米朵偶一偷偷打量了一下那頭的他,發現他吃東西的舉止斯文而優雅,一點點都沒那種傲慢無禮的氣焰。
安靜的時候還真是像模像樣的很,難怪那麼多女人一個又一個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想不開。
就在米朵不自覺盯着某人看了大幾十秒時,對方猛然擡眸那探不見底的幽眸就這麼與她的目光撞了一下。
米朵只覺得擡不起頭來了,她這是在幹麼呀,幹麼傻傻的盯着那隻惡魔看呀,還被逮了個正着。
等等有的她好受的了,真是自作死不可活!
她靠着沙發椅背垂頭喪氣了好一會兒,貼心的牧流逸只以爲她是累了,想睡覺了。
因爲她剛剛偷看某人時是半撐着臉頰,身旁的牧流逸並不察覺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