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非得這麼胡鬧下去麼,你和婉如那是多少年的感情了,這個女人你才和她相處多久,她的居心叵測你哪裡清楚。”許媽媽美眸一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直到遇到她,我才知道那些年我和婉如之間原來根本就不是愛情。”許默哲深情與米朵對視了一下,然後直視於自己的老媽。
而本是惶恐不安坐在那的米朵,更是震驚於他今天所有的舉動,讓她看到了不可一世的大少爺不惜爲了她與自己的老媽爭鋒相對。誓要維護她。
第一次被他如此保護的感覺,很窩心又有點於心不忍,如果因爲她與自己的父母鬧翻了顯然也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果讓她真的放手,她會願意麼?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人家婉如那是多好的孩子。愛情?你就確定你現在就是所謂的愛情!”許媽媽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佈滿了怒氣,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擱,水都灑了出來。
“媽,今天公司還有事。我就先帶朵朵過去上班了。”許默哲說着就拉起了米朵一同起身,不打算與自己的老媽再說下去。
米朵很是爲難,想勸說幾句。發現空張了張脣,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許默哲,你非得這樣與我對着幹麼!”許媽眼見兒子如此冥頑不靈的態度,是徹底寒了心。
米朵的雙手微顫着,而身旁的許默哲緊握了握她的手,對她展露了一個風輕雲淡的笑容,極是安撫人心。
像是在說:朵朵,不用怕,一切由我!
“媽,還有一件事我需要重申一遍,不是她要纏我。是你兒子死要賴上她。你總不至於讓您孫子流落在外吧!”許默哲拽着米朵的手,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狡黠,語氣異常篤定的說完。
邊說完就拉着米朵急急出門,空留許媽在原地氣的直傻眼:“許默哲,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站住給我說清楚再走!”
不止許媽傻眼了就連米朵都沒回過神來,被他一路拉着出了門上了車。
“你剛剛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分明就是騙人麼!”米朵低垂着小腦袋,面紅耳赤很是不好意思。
“剛剛我媽的態度你也見識到了,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只能使出殺手鐗了。”許默哲極其淡定的說着,仿若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是很平常的。
“可是我的肚子裡分明就是空空的!”米朵輕咬了一下脣瓣,好不容易纔擠出這句話。
“朵朵,你就確定上次我們沒有一次中招。”許默哲突然傾身過來,那幽深的眸中噙着一絲壞壞的光澤,那性-感的薄脣一張一翕勾出誘-惑人心的弧度。
這個男人分分鐘會讓人失去抵抗力,米朵整個人一下子大腦又缺氧了,剎那間被堵的滿臉彤紅。
如此曖-昧不明的私語真是要羞死人了,“不和你說了!”米朵羞愧的別過臉去。
“調皮,不過我想我們得加快進度了哦!”許默哲瞧着小女人那臉色粉如桃花一般嬌-羞,彎了彎脣又故意添了一句。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米朵眼神忽閃着,小聲嘀咕着也打算裝傻到底。
“好了,不逗你了。不過我說的倒是真心話!”許默哲坐正了身姿,發動了車子。
眼底蓄起一派慎重之色,讓此時開着玩笑的他多了幾分別樣的魅力。
“我也想問你件事。爲了我放棄你與葉婉如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真的捨得麼?”米朵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她雙手交叉抿了下脣,終是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內心裡縈繞不散,她與他之間真的相處時間不長,她自詡哪方面都比不過他的青梅足馬。
許默哲到底是喜歡上了她哪點了,如果只是由於心生愧疚要負責,那完全可以不必了。
這樣即使他們現在在一起,不用多久總歸還是要分開的。
“吃醋了吧,怎麼現在才知道計較。”許默哲勾脣痞痞一笑,定定掃了一眼她。
“我是說認真的!”米朵嘟了嘟嘴,斜了一眼他。
“怎麼辦呢,就是上了你的賊船下不來了。如果要有早知道,我恐怕真是會和葉婉如走下去。”許默哲收斂住了調笑的意味,無比認真的訴說着。
“不過呢,誰讓我栽在你手裡了。爲了你我可是要揹負了負心漢的罵名了!”許默哲黑眸灼灼話峰一轉,順勢抓了一把她的小手。
“討厭,專心開車了!”米朵心裡顯然樂開了花,比吃了蜜糖還要甜。
倆人雖是緘默不語,但空氣中有種極其融洽的氛圍在慢慢擴散開來。
而這時米朵的響了起來,打破了平靜。看到來電是誰時。米朵很是爲難。
她貌似已經變成一個壞女人了,無端給了牧學長希望,現在卻又在和許默哲糾纏不清。怎麼辦?
她柳葉眉頭微皺,手不停地合攏又分開,接還是不接?接了又該怎麼說?
“是牧流逸吧,接呀,幹麼不接?”許默哲在旁添油加醋,字裡行間難掩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我……”米朵垂眸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無辜。
“總歸要說清楚,直接把他叫出來方便說!”許默哲快言快語?動她,讓她早做決斷。
於是米朵只能接了電話,與牧流逸說了明確的地點說見面後掛斷了。
剛剛經過了混亂的一幕,再次需要她直面面對的還有牧流逸。
他與她約定的地點在那次他出面幫她解圍的咖啡廳裡。
米朵讓許默哲在車裡等,她一個人過去赴約。
“朵朵,你如此撇下我去會我的情敵真的好麼?”許默哲幽深的黑眸瞬間黯淡下來,像個小孩子一般耍起無賴來。
“我不是怕你去了。反而不好!”米朵真是有些不好應付這樣的許默哲。
不再對她惡言惡語,而是對她更似撒嬌,她哪有還有抵抗力。
米朵無奈湊過去討好的在他俊臉上落下一個吻,飛快接下安全扣,“乖。我去去就來!”匆忙跑走了,邊走還不忘回頭對他揮了揮手。
牧流逸還是安靜地坐在落地窗前,周身籠罩着一種靜淡的氛圍。他一如既往謙和有禮美好的讓人不忍心打擾到他。
“牧學長,不好意思,我有些話要和你說!”米朵緩緩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入了座
“如果你因此要打我罵我,我都可以接受!”米朵偷偷瞥了一眼對面溫柔如水的男人,她心底的愧疚感越發濃郁。
“朵兒,先喝東西,既然很爲難就什麼都不用再說了!”牧流逸擡眸對她展露了笑容,依舊那般宛如楊柳拂面,又輕柔又美妙。
即使到了現在,他依舊沒有半分微言更是處處替她着想,陡然間讓米朵覺得自己好可恥,如此的牧學長她居然還要傷害到他。
“不,學長我要說。我分明就是忘不了許默哲,可想擺脫他又拉你出來。現在我們倆關係又和好了,我又無恥的要和你說清楚了。”米朵心情很沉重,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帶着一絲哭腔,一股腦兒全都吐露了出來。
“像我這種別有心機,又見異思遷的壞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關心!”米朵說到最後已經小聲地抽泣起來了,清淚止不住滑落了下來。
“朵兒,你不用再多說了,正因爲如此善良才讓我覺得很可貴!”牧流逸眼底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哀傷,再擡眸間把所有的一切全都給抹去了。臉上還是掛着那般清淺的笑容。
“不,牧學長,你不要原諒我!”米朵抹了一把眼淚,努力吸了吸?子想讓自己不要再哭,不要再讓他爲難。
這時外面的許默哲顯然也很焦躁。終是沒打招呼,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米朵一看是他,頓時更急了。
“牧學長,多謝你,那幾天對我家朵朵的照顧。人我就先帶走了!”許默哲自顧自一把拉起米朵,將她的身子箍在懷裡。
米朵真是很無語,這個男人怎麼如此霸道,爲什麼就不能讓她好好解決。這樣無疑更是在牧學長傷口上撒鹽。
“你先放手了!”米朵不安地動了動,想讓他暫時放開她。
沒想到他的脾氣依舊如牛。固執的不得了,壓根就不想放開。
還直接帶着她要走,米朵無奈對後面牧流逸連說了幾句:“對不起,……”
牧流逸看着那倆人的互動,漸行漸遠的身影。他的心也跟着一點點空落起來。他緊緊握了握拳,終是什麼都沒再做,就那般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喝着咖啡。
“許默哲,你是怎麼回事,我們明明說好了的,你爲什麼無故反悔去攪局!”被他拖着上了車的米朵,很生氣很生氣,免不了對他發火了。
“我要是不去,你在那哭,下步人家牧流逸是不是要把你摟在懷裡。爲你擦眼淚了。”許默哲雖然抵死不想承認,可是他在車裡真是分分秒秒坐不住。
“原來許大少你就這麼點肚量,我分明只是在和他坐着聊天而已。不像你上次人家葉大美女可是直接撲-你身上,與你熱吻,我可是撞個正着了。”米朵肚裡的火氣依舊還是難消,小臉一橫就是徹底槓上了,難免就有些口無遮攔。
這翻舊帳的事,他可翻的壞帳可是一大籮筐的。
“沒有,那天是她不小心壓-我身上,就剛好磕碰到了。決不是你想的那樣。”許默哲略顯無措摸了摸頭,好吧,顯然他已經不適合與她理論了。
這小女人要是計較起來,估計吃虧的只有他了。
“這我哪裡知道,反正人家葉美女是要什麼有什麼。你們又是久別重逢。”米朵?着腮幫子,出口的語氣分明就是胡攪蠻纏起來了。
“該死的女人,自從發生關係後,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別的女人怎麼可能還入得了眼。我一直爲你守身如玉!”許默哲是徹底沒轍了,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千萬別得罪女人,現在落得拉下臉來竟說些肉-麻兮兮的話。
“真的是這樣?”米朵心裡涌現了一絲竊喜,眨巴了雙眸定定盯着他的臉。
無疑可以看到他的俊臉上確是呈現了一抹薄紅,分外妖-嬈。
“恩,要不等會回去我就以行動來證明!”許默哲懶懶地掀眸,勾起性-感的脣無比曖-昧地說下去,使得米朵再也不敢吱聲了。
米朵後來在想遇上許默哲到底是劫數還是逃脫不了的緣分呀!
可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她喜歡他,他也恰好喜歡她。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