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猝不防就響起了男人懶洋洋的聲線,“怎麼,你又想偷懶!”
米朵沒想理睬他,竟然在監視着她。不是遠遠坐在那曬太陽,怎麼她的一點動靜他都知道,只能說明他是屬狗的,不用眼睛看人。
米朵直接去了水龍頭那,把手胡亂衝了幾下,然後繼續打掃。
她給自己下了狠心,趕緊打掃完離開就是。
等她全部弄完又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了,這次她連午飯也不想幫他做了,只想回學校去。
本來只剩下一個禮拜還有2天,她就可以解脫了,現在又因爲上次生病無端增添出來半個月。
還有這麼多次怎麼熬得過,上次是由於淋雨病倒了想必掛了點鹽水,醫藥費也不會太多。
所以她現在只打算讓他把藥費單拿出來,她付錢還給他就是,她不要繼續這樣子了。
米朵想到此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顧不得渾身的痠疼,步態從容地走到許默哲的身旁。
春初的暖陽一點點傾灑在他周身,男人的側臉宛如上帝最巧妙的一筆,雖不言不語卻讓人移不開眼睛,整個人又恢復到高冷男神的狀態。
“許少,我有事要和你商量?”米朵潤了潤脣,終是開了口。
男人只顧翻看着手裡的資料什麼,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更別說其他什麼。
米朵這次估計也是被氣瘋了,心底那些潛伏的因子佔了上風。
然後直接一腳跨上前去,一把將他手中的資料奪了過來。“你聽到沒,我有話要說!”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米朵,只能吞了好幾口唾沫,惴惴不安處那然後不敢查看他的臉色。
“很好,脾氣漸長了!”許默哲這次出乎意料的沒有大爲動怒,只是冷冷淡淡吐出這一句。
“那你是覺得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對我提出要求。”許默哲神色不善地掃了她一眼,雙手抱着拳就那般傲慢無禮的態度。
又是刻意的挖苦她,肆意的嘲笑她。她是平民百姓比不上他這種家大業大的大少爺,可是她也是有自尊心有屬於自己驕傲的人。
“許少,按照起初的約定我的鐘點工時間截止到下週爲止。關於上次你順帶送我去醫院的事,那筆我的醫藥費我們還是直接算清好了。”米朵緊攥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再而鬆開來,然後她就一口氣全都表達了出來。
“所以呢,你說這麼一大通,你覺得我會同意麼!”許默哲突然轉了個身,好整以暇地瞧着她,那雙深邃宛如大海的黑眸實在難以看懂,當然米朵壓根也不想懂。
“許少,做人要厚道,你不可以這麼欺負人。”米朵強忍着心底掀起的各種波瀾,小臉一橫正氣十足地說着。
“哈哈……”隨即傳出一陣輕笑伴隨着拍掌的聲音。
“你不覺得你太天真了,我就是喜歡欺負你,你能怎麼着!”許默哲猛然起了身揚起刀削的下巴居高臨下俯視着她,那口氣輕飄飄的。
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痞痞壞壞的腔調,又該死的突生了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氣勢,讓人心頭隱隱約約覺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