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3日
問大家一個問題。
什麼叫禍不單行?
度娘曰:?指不幸的事接二連三地發生.
孟安曰:就是昨天只是因爲必須腰痠腹痛,今天直接來一場加強版的升級感冒。
天知道她是怎麼感冒的,僅僅是睡覺忘記關空調,晚上吹了整整一宿而已嘛。
然後……
就光榮感冒了。
三伏天感冒有多痛苦?
腦袋混混沌沌就是懵圈本懵,身體外熱內冷,後背還很痛,四肢痠軟乏力不想動。
最關鍵的是天氣很熱,病房裡人居然還很多,吊完兩瓶水,身上變得黏糊糊的,衣服就會粘在身上,好不容易回家了,想洗個白白,但是好多書還在等着你看完呢。
爲什麼要看書?
真是笑死了。
明天考試啊。
早上七點考。
好開心啊……
呵呵。
開心個鬼啊!
孟安好不容易拖着病弱的身軀回到家,但眼皮止不住地上下打架,意識幾乎就屬於半昏迷的狀態,困得恨不得長牀上,埋進軟乎乎的薄被裡,直接來個長眠不醒。
勉強簡單洗漱一番,桌上的書孟安實在是沒法看,雖然心裡想:我得複習明天考試,但實際上:去一邊去吧,都困不行了還看什麼看。
至於考試?
不好意思了,您愛咋考咋考。
您隨意劃範圍吧。
疲憊的身軀陷入柔軟大牀的一瞬間,孟安喟嘆一聲。
這纔是現在要做的事。
睡覺。
窗外的月光皎潔,繁星點點,在猶如濃墨的夜色裡明亮且璀璨。平日白天裡熱鬧喧譁的叫賣聲,汽車行駛的“嗡嗡”聲在此刻都已沉寂下來。
只聽得到夜風的溫柔,蛐蛐的快樂還有遠處火車輪子碾壓軌道而發出“嚓嚓”的聲音。
靜謐舒心。
孟安躺在牀上,右手的手臂壓在額頭上,深褐色的眼珠在黑夜裡完全看不出顏色,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光
彩像是夜空上的繁星落在裡面,又黑又亮。
我的天啊!
怎麼躺在牀上又睡不着了?!
這是什麼病?
還能治嗎?
孟安重重地閉上眼,腦瓜裡的想法不由自主地直接亂燉雜燴,胡思亂想着亂七八糟,毫無邏輯的東西。
明明就是困得要死,怎麼就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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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兒啊……
大腦別亢奮了!
然而,大腦並不聽孟安的話。
亢奮得3讓孟安清楚記起了本來印象中在病房裡模模糊糊的場景。
那時她大概剛吊完第一瓶水,是很大的一瓶,吊了能有一個半小時。
長時間地倚坐在牀上和空氣中的消毒水味總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魅力,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剛開始吊第二瓶水的時候,孟安右手抓着的書變得歪歪扭扭,好像是喝多了的醉漢,文字看起來也變得橫豎分離,完全認不得了,迷糊地睡着了。
孟安的在家的睡眠淺,更別提是在外面的病房裡睡着了,有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刻睜開眼睛,瞬間清醒。
可這次她居然睡得很沉,最後是老爸老媽叫醒她的。
在虛實不清的夢中,孟安無知覺地被病牀上的被子捂得難受,臉熱得紅撲撲的,跟外頭豔麗的火燒雲一個顏色。
孟安熱得實在忍受不了,惺忪着眼睛想伸腿踢開被子時,原本已經掀起一點的被角不知被誰又壓得嚴嚴實實的。
孟安皺起柳眉,嘟嘟囔囔:“幹嘛啊,我熱……”
“踢被子嗯?病還想不想好了?”低啞又深情的嗓音放的特別柔,就像是孟安七歲時在廣場上吃到的棉花糖那麼柔軟,“乖一點,六一。”
孟安本就混沌不清的腦袋被這麼一鬨,瞬間投降,一頭扎進黑甜的夢鄉里混着淅淅瀝瀝的水聲睡着了。
那人將手帕浸在涼水裡,投了又投,輕輕地擦掉孟安臉上的熱汗,換水,再投,冰冰涼涼的手帕敷在孟安的額頭上,額上的涼爽讓孟安還有點不老實的小動作安靜下來,變得特別乖。
孟安其實中間算是清醒一次,但也說不上又多麼清醒,只是達到知道旁邊有個人的程度,半個神志不清狀態吧。
清醒的契機是那個人把手指背貼在她的臉上。
這種程度當然……
沒讓孟安清醒。
孟安起初以爲對方是想摸摸還燒不燒了,但是到後面對方直接用指尖戳她的臉!
還戳好幾下!
最後演變成捏她的臉,雖然沒有多用力,但是不勝其煩擾她清夢。
這是孟安稍微打起一丟丟精神,勉強睜開一絲絲縫隙,想看清楚對方是誰,對方卻就此罷手輕笑一聲:
“好好養着吧,怪可憐的。”
孟安零星聽到的聲音,分外熟悉。
熟悉到讓她想立刻就睜開眼睛,看清對方的身影的程度。
但奈何肌肉乏力,意識睏倦,身體根本不管孟安大腦輸出的指令,消極怠工。
只是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橙花味……
正當孟安努力想睜開雙眼時,卻感覺額頭一輕,“嘩啦啦”的水聲又響起來了。
應該是在把手帕投的涼一點吧……
而後那沁人心脾的涼意又趴在了她的額頭上,她聽見那人說:“我該走了,未來的岳父岳母要回來了,好好照顧自己。”
“嗒。”
門關上了。
那個背影……
那個香味……
孟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臉“騰”地熱起來死死地埋在被子下,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想擺脫掉失重感。
靠!
他他他他他……
他媽的!
那是陸子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