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混到電影導演了!
想想也挺諷刺的,原時空,白小飛蹉跎了大半輩子,要能力有能力,可是偏偏當不了導演。
看來,當導演這事,跟有沒有能力關係不大!
也對,小說家天生就是導演,富二代可以肆意玩弄電影,這年頭,誰都可以拍電影…
白小飛此刻的心情和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樣,媽的!
老子終於拍上電影了!
大家都很興奮!
趙飛樑的鏡頭對準了張山。
穿着藍色條紋的張山面色沉穩如水,盯着天花板。
很明顯這是一個瀕臨死亡的病人才有的眼神。
演技很好!
其實關於表演,有一句話被很多人所推崇,叫“演員的最高境界是把自己的臉變成面具。”
有無數的演員都在走這個路線,典型例子就是號稱千面影帝的樑佳輝,可以搞笑,也可以正經,宜古宜今!
但是陳導明說過,我想一個能演千面人物的演員不是一個好演員,因爲他演什麼都只有三分像。
樑佳輝肯定不止三分像的程度,他演的每個角色雖然都能達到八十分,卻很少有一個角色能達到一百分。
話劇演員最難做到的就是收放自如,相反,因爲話劇舞臺的特殊性,導致很多話劇演員在演電影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用力過猛的感覺!
表演,不是能表現出強烈的戲劇張力就是頂級演員,需要你鬆弛的時候,必須要做到,舉重若輕。
當然,有些導演是不相信演技這回事的,按照姜聞的說法:每個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在家一個樣,在外面又是另一個樣子,天生就是演員!
話雖如此,但每個人面對鏡頭的時候,一般沒有接觸過專業演員培訓的,很難做到輕鬆應對!
這也是電影爲什麼要找職業演員的目的。
有些導演會說什麼我們需要展示真實的世界,不要有一點表演的痕跡。
但最後,他們還是會找職業演員!
無論演員還是非演員,只要暴露在鏡頭之下,一定就會有表演的意味出現。就算是最近乎真實的紀錄片,也是如此。
攝影鏡頭很有魔力,面對這東西,每個人潛在的表演細胞都會被激出來。
再真實的人,對着鏡頭不知不覺也會變得和平時不一樣。
對於演員來說,就是儘可能的將角色應該展現的特點表現出來,從而讓觀衆忘掉演員本身,進入劇情!
這是針對真正的演員,現如今的小鮮肉們最值錢的就是那張臉,能吸引觀衆買票的也就只有那張臉…
……
醫院的鏡頭對於白小飛還有張山來說沒什麼難度。
演個病人嘛,他兩都是專業的演員,這玩意本身就是很常規的事情!
只是,白血病人發病時候什麼樣子,他兩需要研究一下。
從《廢柴兄弟》開始,網上就有不少網友誇讚他倆的演技。
只能說網友對演技的要求太低了——看着不尷尬就算好演技?
這特麼是最基本要求!
身爲演員,如果讓觀衆齣戲,那是很沒有職業道德的事情!
演技,他倆只是剛上路。
學校教導的都是斯塔尼斯拉夫的代入法,也就是把自己代入進入角色,感受角色的無奈、痛苦、歡樂…
問題來了,他倆誰也沒有得過白血病,根本不清楚這玩意發病的時候,病人是何等的痛苦。
“我覺得要不咱們就捂着胸口,翻白眼怎麼樣?”
張山想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一邊說着,他還一邊扮上了…
“…不太好吧,要不,找個病患,咱們問問?”
想要知道梨子好不好吃,還是得親口嚐嚐!
體驗派嘛,其實,對於演員來說,真應該什麼東西都嘗試一遍——違法犯罪的事情例外,不可能想演一個吸度者,清流嚐嚐度品的味道吧!
……
瑞恩是個23歲的少年,從劇情展開來看,他的性格有些怯懦。
他是個孤兒,從小就各種謹小慎微,不敢惹事,也很怕事,呆板,不抽菸,不喝酒,典型的好男人。
嗯,他是受…
其實《敲開天堂之門》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和基友一起去看海,然後一起死去》…
可能真的是上天註定,兩個等死的少年遇到了一起。
丹尼是個粗魯的年輕人,看上去有那麼一股子愣勁,菸酒都沾,病房裡公然吸菸,調戲女護士…
他們在火車上有過一面之緣,又在醫院第二次相遇,住在同一間病房,兩個人都是骨癌晚期,按丹尼的說法,這家醫院專收快死的病人。
但是出現了一瓶酒。
病牀的牀頭櫃上方牆上,掛着一個十字架,在他們相逢的這天晚上,十字架掉了下來,砸在牀頭櫃上,櫃門大開,裡面有一瓶酒。
空蕩蕩的櫃子有光,滿滿的光,還有一瓶酒,商標上印着三個大字:瀏陽河…
西虹市當地的很有名的酒…
不要問爲什麼會有特寫鏡頭——人家掏了200萬的贊助費!
整部戲,廣告贊助大概600萬,全是衝着白小飛加上張山這對組合的名氣還有陳寶蓮的口才。
陳寶蓮依然是這部《敲開天堂之門》的製片人之一。
“咔!”
酒有了,當然需要下酒菜!
喊來道具組把之前準備好的鹽還有花生米拿了出來。
拍攝繼續。
丹尼和瑞恩坐在地上喝酒,說到了煙和肺癌,說着在海邊,海風吹過,帶來一股鹹鹹潮溼的味道,會發自肺腑地感覺到自由…
瑞恩紅着臉對丹尼說:我沒見過海,一次也沒見過。
丹尼很詫異:你沒見過海!你不知道天堂很流行嗎?
“現在,天堂裡流行說海的故事,海闊天空,一望無際,夕陽,融化在大海中,萬道光芒,將大海染成一片金黃色,,然後大海慢慢地,把太陽全部融化掉了,留下的只有心中的火焰……可是你,根本插不上嘴。”
瑞恩有點着急:“那我怎麼辦纔好?”
於是他倆光着腳,拎着剩下的半瓶酒,穿過黑暗的走廊,就像穿過以前乏味的人生。搖搖晃晃走到深夜的停車場,開走一輛黑幫的奔馳跑車,開始了另一種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