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帶劍闖進來,那是什麼意思?我帶的不是劍,是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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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門的人看見他時,其實不用問話都認出來了,晨欣公主,蘭王,王者之劍的事情早就是熱議的話題,而王者之劍帶領的心之家本來就是被關注的熱門傭兵團。但他們還是要問話,就算不擔心是個長的一模樣的人。
“破壞戰神城,未經允許不得進入!你是什麼人?”
“我?我叫王啓,是、是你們晨欣公主的未婚夫,我不需要允許,我願意就能進去。”王啓說着就直接往裡面闖,並沒有用上氣離境界的移動速度,守門的人裡,立即有個飛奔裡面回報了,而這頭的王啓可沒那麼乖的靜靜等待,左手拿着酒壺,一邊灌一邊往裡面闖。
王啓雖然被人羣擋着,卻憑藉心氣力量修爲帶來的更強力量一直在撞,嘴裡則僞裝醉話叫喊着說:“你們擋我幹什麼?我不需要允許!她住裡面,我進去就跟回家一樣。誰也不能攔我,我要什麼允許?我去找未婚妻還要什麼允許?”
王啓裝醉闖的不亦樂乎,攔阻的那羣人卻想哭,發作吧,不能啊!王啓到底算不算未經允許呢?這還真是模棱兩可的事情,說算也對,說不算也對,說白了就是裡面晨欣公主一句話的事情,除了她,能定性的就只剩破壞戰神了,然而,破壞戰神在外頭打仗呢……
“請等回報的人出來,現在這樣闖入讓我們很難辦,你並不在出入免查問的名單……哎哎哎,請把王者之劍收起來啊!”阻攔的人羣悲哀的看見一把把能量光劍飛出來,實體化,排列有序的包圍成牆,把他們推的離王啓越來越遠。
置身中央的王啓充耳不聞般,自顧邊喝酒邊高歌:“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啊!我親愛的晨欣公主啊,你不好意思迎接我的歸來,我就只能厚顏無恥的來你的殿門求見……”
“收起你的劍,否則我們有理由認爲這是武力闖關,將採取必要的武力攔阻手段!”巡守隊也來了一羣,在半空飛着,跟着,帶隊的隊長看見下面的情形,試着飛下去攔截,可是航行獸被能量光劍嗖的飛過去,以牽引卸勁的方式推開,根本沒辦法衝下去阻礙到他。
那巡守隊隊長看幾個隊員都失敗了,王啓還在喝醉了高歌,渾然不清醒的狀態,這心劍採取的又是非暴力攻擊的對抗方式,他也只能領人在天上跟着,盯着,靜等着回報。
七十二把能量光劍環繞在王啓周圍,前面擋路的人多時,就有光劍飛過去,看起來橫七豎八的阻隔在中間,實際上卻把明明咫尺距離的人羣曲折切分,於是阻擋的人羣匯聚不成人潮的合力。
守衛隊裡,有個年輕傭兵看着王啓喝酒,高歌。想到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竟然就是爲了這樣的人——丟掉帝國最強俊傑蘭王?
他越想越氣,一拳震碎了面前阻擋的一把彩色光劍,就要趁機衝進些的時候,腳還沒動起來,就又被迫停了下來。因爲光劍在被擊碎的同時,又再生了,仍然擋的他無法前進。‘該死!’他運足功力,一圈又一圈,一擊又一擊,從開始不停的擊碎光劍,到後來變成追着光劍攻擊。
追着?
他突然醒悟,然後發現,就這麼會功夫,他已經不知不覺被阻擋的移到了人羣之外,王啓已經過去了,還在繼續前進。
這就是……王者之劍?奇蹟與無賴等長的心兵力量?他體會到了。
晨欣公主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添上一抹笑,在他身邊站着的侍女看見那守衛憋足勁打光劍,結果卻越來越遠,王啓沒事人似的還在大步流星的前進,那護衛卻在喘着氣,明顯短時間內過於頻繁的大量心氣力量消耗,讓他急需恢復。
“難怪都說王者之劍一個人,就能在戰場保護心之家主團恣意衝殺在心兵絕技縱橫飛舞的戰場。現在耍起無賴也歷害過人,這麼多人都攔不住。”侍女滿懷欣喜,她一直是晨欣公主的人,當然知道她長久念念不忘的人是蘭若水,所以對蘭王,過去她是歡喜的,但是當王啓這個蘭若水冒出來後,她的態度也就隨着晨欣公主的歡喜而喜歡咯。
“帝之左手裡可有些人想挑戰他呢,就因爲他不是萬強榜上的,他們覺得贏了不添光彩,輸了反而失威,眼看動靜大了,這些人要知道了,肯定得爲難駙馬吧?”那侍女歡喜,也就特別替王啓和晨欣公主操心。
晨欣公主卻不以爲然的斷然說:“都是些沒有把握不做無謂事情的人,王啓在千百回帝國跟萬強榜的黑夜蝙蝠交手的事情早傳到這裡了。你別以爲王啓光劍全放開是閒的,他就是不給別人有偷襲佔便宜的機會,別管是什麼心兵力量和絕技,在他的光劍陣防護下,都得不到先手便宜,沒有預期勝算的提升,這些人不會出手,要不然,早就找他打了。”
“駙馬想這麼多呢?”侍女這話是帶着驚喜的,她覺得,要真這樣纔好,就得心思多的人般配晨欣公主,她是喜歡王啓這種無賴的,晨欣公主本就是挺嚴肅的人,以嚴肅對嚴肅,那就成冷冷清清了,以無賴對嚴肅,那就熱鬧了。
“心之所向兵之所形,就是他這種正經起來是君子,丟掉正經是無賴的人,纔會有心劍這樣的心兵力量。”
“不是王者之劍麼?”
“他喜歡心劍這名字,王者之劍是別人叫的。”晨欣公主回答的平淡,那侍女聽了,卻一本正經的請教姿態說:“公主殿下,那我該叫心劍呢,還是王者之劍?”
“我想的是,該不該撕開你的嘴。”晨欣公主說這話時,並沒有笑。
“公主殿下,我錯了,我不該胡說八道。”那侍女嘴裡說的害怕,其實心裡並不害怕,想讓晨欣公主羞怯扭捏的說什麼撕了你的嘴,那是不可能的,她就是這麼個嚴肅的人,也不是扭扭捏捏的個性,但其實剛纔的話聽起來冷,不過是告訴她,適可而止。
她當然會適可而止的不說那種話,但她會換個畫風,於是故作認真嚴肅的思考了一會,恍然大悟狀說:“我明白了,駙馬根本沒打算真一路打進來,公主殿下也知道不會,所以剛纔才下那種命令。駙馬闖破壞戰神城,只爲見公主殿下一面,這樣的消息傳開了,是公主樂見的,說起來是長了駙馬威風,可他既然是駙馬嘛,也就是讓人說咱們帝國又多了個厲害的人物。”
晨欣公主什麼也沒說,站起來了。
那侍女看她目光在周圍打量,明知故問地說:“公主殿下在找什麼呢?”
“撕嘴的趁手工具。”
“公主殿下我錯了,我這就去迎接駙馬。”侍女故作害怕的跑了,出去了就滿臉微笑,替晨欣公主高興的,知道她是太喜歡王啓了的。所以不是要撕她嘴,是因爲傳話的人已經快到,王啓當然很快也就來了。
“記得說我不在,他要到處看,隨便他找。”
“咦?”那侍女硬生生駐足,搞不懂狀況了,公主殿下不是要見王啓呢?那,那到底要怎麼樣?“公主殿下,我迷惑的像霧裡的小羔羊,求求公主指引方向。”
“照辦。”
“是——”那侍女上了地下室,就把很厚的,合攏式的金屬隔離牆關上,上面根本無法探知下面的情況,除非是地之力加上金之力兩種心兵力量一起探查。
晨欣公主的話傳到了,巡守隊和護衛隊,也就只能散了。內城裡面,很多人都在樓臺,窗邊觀察着,但是,正如晨欣公主推測的那樣,這些人看到沒有機會可乘,於是也都心裡瞭然,王者之劍這不是酒醉鬧事,是假醉強行見面。
晨欣公主如果讓人攔,動了手,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最後設法周旋收拾的人還得是她自己,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事找事麼?
王啓算定她不會讓人攔,事實上也果然沒有。
做戲要全套,但沒人攔了王啓也就移動的更快,配合吟唱的詩句也從剛纔的浪漫流,變成金戈鐵馬的急快風,於是,理所當然的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晨欣公主居住的大殿。
而她身邊的心腹侍女,已經親自在門口迎接。
“駙馬。”
“一句話暴露皇妃在這裡。”王啓說時,眨了眨眼,示意領會了她的好意。
“公主殿下離開前就料到駙馬會來,早交代了,駙馬出入這裡不可阻攔,就是不能留宿,畢竟還沒有成婚,駙馬一定也是明理人。”
“皇妃都交待的這麼妥當了,看來料定了我就算找一個白天,也別指望能把她找出來了?難道說,住這裡是假,臨近的殿纔是真正的住處?”王啓說着,打量周圍臨近的殿堂,推敲這種可能,那侍女不由笑了,覺得這可真是晨欣公主希望的誤導方向呢。
“找找再說,別處明天再想辦法。”王啓態度直接,今天找不到,明天還得繼續。
那侍女笑容可掬地說:“駙馬哪天想來,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