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很好,我就等着你們出招!
————
孤傭村是他的故鄉,不管是家家帝國,還是如今的安安帝國,仍然是那些人組成的孤傭村。
若有離愁,也被曉曉的鬧騰給衝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融入在記憶裡的部分頑強依附着,如河底土壤裡的一塊塊石頭,那是衝不走的,卻又不會讓人只是沉浸在離別的憂傷,偶爾想起的時候,是踏實的溫暖。
“團長團長,咱們現在就去製作軟刺甲麼?”曉曉那叫一個迫不及待,這時候他竟然也不怕疼了。瀟瀟都不由刮目相看的稱讚說:“沒看出來呀,平時見血就哭的膽小鬼,這回膽量這麼驚人?”
“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忍得針扎痛才爲戰中神。哼哼,一旦練成氣離境界,從此以後戰場之中就不需要風之衣啦,既能節省風之力,跟大傢伙呆的時間更長點,又能練成無敵閃移神技,再把團長的氣離境界心防力場絕技一學——槍林劍雨中過,刀劍不沾身說的就是我啦!”不出意外,閃避攻擊就是曉曉的源動力,但不管因爲什麼,只要他能持之以恆的話,當然就是好事。
不過,瀟瀟還沒來得及誇獎兩句,曉曉突然揉揉鼻子又問:“團長團長,雖然我願意吃苦忍痛啦,不過到底要忍多久呢?不能是十年八年吧?”
“只能是推測,以我自己的經驗來說,其實軟刺甲關鍵的作用是氣形境界之後的積累速度很快,以及突破氣離境界基本無障礙。老頭是十八歲的時候才試出這辦法,二十三歲時才調整正確,當時他的心氣修爲進度因爲根基差,其實比很多天才要慢一點,那時纔剛進入氣形境界,然後他二十六歲有所成,照着推測,你可能需要三四年。孤遠,巨巨和瀟瀟姐就很快了,他們進入氣形境界有些時光了。”
“咦?團長估計的比王老頭樂觀多了哎!”曉曉很高興,然而緊接着就被瀟瀟一巴掌扇倒:“王啓沒規矩,你也學?”
“什麼嘛,明明是王老頭說的,讓我們這麼喊的呀……”曉曉委屈的站起來,瞬間又被曉曉扇倒。“人家前輩那是愛幼,你就真不知道尊老?”
“他明明不會老……”曉曉爭辯的話沒說完,又被曉曉扇倒。“還嘴硬?既然不會老,你幹嘛喊人家王老頭?”
王啓勸住瀟瀟說:“隨便曉曉吧,老頭這人其實看他過去的經歷也知道,本身就是沒規矩的人,別看他在信用這個問題上較真,但不等於講禮法呀,別忘了他是孤兒出身,外加一直牛哄哄的到處贏,沒人能教過他做人,哪可能學會謙虛講禮節啊?關於你們進入氣離境界的進度問題上,他的衡量標準就是以別人都是比他遜色一籌的天資作爲考量方式,所以我的估算比他樂觀。”
“哼!”瀟瀟心裡認可,嘴裡卻不樂意地說:“你就是嫉妒人家徐前輩霸氣。”
曉曉終於看出來了,叫喊這說:“孤遠孤遠,瀟瀟姐太好色了,她變心啦,你快揍她呀……”
於是,又換來一頓暴打。
王啓也笑了,衝孤遠說:“事實很明顯,瀟瀟姐喜歡男人霸氣點,你懂的。”
孤遠默默的陷入沉思,三秒後,他上前,一把抓着瀟瀟的手腕,說:“隨他。”
瀟瀟怔了怔,旋即怒氣爆發的盯着孤遠說:“好呀,還真學起來了?都跟我對着幹了!再霸氣點是不是把我按地上暴打了呀?我讓你東施效顰——”
於是,曉曉同情的看着孤遠低着頭臉,默默迎接瀟瀟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而且還邊忍受邊自覺脫下輕甲,以免瀟瀟用力過度撞疼了手腳……
“孤遠,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義氣喔……”曉曉覺得這是替自己受過,可是,感動之餘他又很遺憾地說:“團長團長,我覺得孤遠對瀟瀟姐是霸氣不起來了。”
王啓憂傷掩面,多少次他們努力製造契機,可最終都變成孤遠的創傷。看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狀態的神轉折,只能是順其自然的發生,而不能依靠刻意的製造。
“光光,掉頭,定製軟刺甲咯!”王啓一聲高喊,瀟瀟終於放過孤遠,滿懷期待地說:“一點點疼痛我根本不算什麼嘛,只要能進入氣離境界!”
王啓微笑着,沒有潑冷水,因爲不需要,她們很快都會體驗的……
軟刺甲的製作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隨便找個出售陷阱的兵甲店,把地刺陷阱的材料換換,要求手工根據要求製作形狀,再定製倒刺針的分佈就行了。其實還有更快更簡單的辦法,自己動手,但是製作出來太簡陋,在孤傭村的時候王啓是沒辦法,現在當然不考慮。
“軟刺甲呀軟刺甲……”
“哎呀,這種期待的心情好久沒有過了,氣離境界呀氣離境界……”
曉曉一直在念叨,瀟瀟也跟着發癡,雖然看起來傻了點,但王啓能理解,尤其對於瀟瀟而言,一旦進入氣離境界,氣修者的定位直接跨躍過去達不到的界限,簡直是脫胎換骨。
高興的事情有,但焦心的事情也沒有消失。
“雲夕要是在就好了……”曉曉看見小圓桶裝的甜酒,又想起特別愛喝這個,喝了就面紅耳赤的雲夕公主。
“現在皇妃把雲夕轉移到別處了,我們上哪找?”瀟瀟想到這個事情就頭疼,這一次的轉移,恐怕不會再讓他們有機可乘了。
“只剩一個機會——”王啓喝着酒,對此早已經考慮了很多,衆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的時候,他才繼續說:“等,等張璇月的陷阱發動,她不會讓心之家在這裡站穩腳跟。我們多呆一天,我跟皇妃結婚成爲事實就近一點,她必有動作,以她的手段,絕對不會錯過以雲夕做文章的天賜良機!”
“張璇月爲了對付我們,會做等同於出賣帝國利益的背叛事情?”瀟瀟覺得這麼做太不智。
“她有打動破壞皇帝的機會,而且她的想法是讓我們心之家雞飛蛋打,最理想的是順便被她滅團。”王啓對此把握很大,對於張璇月來說,對付心之家不僅只是私仇,他跟皇妃的婚事,等同於毀滅張璇月成爲破壞戰神的機會,她,已經被逼到必須做什麼的地步。
張璇月如此,至於蘭卡,他對晨欣公主有多在意,其必須反擊做些什麼的動力就有多大。
晨煙露,晨煙露……王啓相信,她就是關鍵。
心之家在等待晨煙露,也在等待制作中的軟刺甲。
終於等到約定再見的時候,還是在上次的客店,那張桌子前,王啓見到了晨煙露。
“王團長,今天見不到蘭妃了。”
“出什麼事情了?”晨煙露的話讓王啓意識到,來了!
“陛下說今天想見你。”晨煙露說的很平靜,但其實這是很高的招,如果王啓上次沒有足夠的理由確定蘭妃是冒牌的,那麼,心就懸了好幾天,還會繼續爲蘭妃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生母糾結煩惱。
那麼這種時候,破壞皇帝要見他,他肯定會答應,因爲蘭妃在皇宮,從今以後能否見到,說白了得看破壞皇帝的臉色,那麼,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破壞皇帝要委託他做什麼,他當然也難以拒絕。
所以,他當然要答應,而且,踩進陷阱是他此刻所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進陷阱又怎麼可能救出雲夕?
“心之家得破壞皇帝陛下如此器重,今日有幸一睹陛下風采,實屬殊榮。”王啓的話讓晨煙露很高興,當然也讓破壞皇帝心情不錯。
“帝國大事我不懂,臣請告退。”晨煙露丟下王啓,自己溜了。
王啓打量着年輕的破壞皇帝,發現他跟皇妃的眉目,鼻子都長的很像,但他的目光更深邃,神情裡多了莊嚴肅穆,少了冷漠和高傲。
“若水跟蘭妃母子重逢,朕由衷替你們高興。上一代的事情已成過去,若水當年幼不更事,去留隨母,身上揹負的叛國罪理當赦免,我看若水就此恢復了名姓,也就不必在頂着毫無干系的名字了。”
破壞皇帝的意圖,這時候暴露無遺,他對王啓顯然不純粹是惡意,實則摻雜了不少好意,希望讓王啓因爲蘭妃來個順理成章的認祖歸宗,自然也就是蘭王府的人了,那麼晨欣嫁他蘭若水,也就順理成章,蘭王府上下都不會有異議,蘭卡本身不管高不高興,也沒有話可說。
他首肯假蘭妃存在的動機,已經充分,但王啓相信,絕不僅僅如此。
“多謝陛下厚愛,只是我跟蘭妃的關係,還沒有足夠的眉目,如果陛下允許,希望現在就能再見蘭妃,好好談談。”王啓故作迫不及待,他必須假裝入套,他知道請求的再怎麼迫切,眼前破壞皇帝也肯定不會答應。
“若水跟蘭妃的事情,原本沒有什麼需要質疑,但對你來說需要仔細謹慎,倒也情有可原。原本此事該當從速,奈何宮中有宮中的規矩,宮裡的事情歸皇后負責,這幾天皇后在清查後宮諸事,清冷宮也在管制範圍,期間若水涉足的話,等若犯禁。不爲衆所知,又無害於帝國利益時,朕縱有私心替若水通融,自然沒有關係,堂而皇之踐踏後宮律法,那就斷然不可能。所以,若水只能稍安勿躁,等後宮嚴查的風波過去,再見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