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消滅樹妖主母是這樣的代價,還要繼續用戰鬥的方式解決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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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這麼會這樣……”所向無敵刀不爭氣的渾身發抖,他不想死啊!只是接帝國的委託混吃混喝,怎麼就這樣呢?
“誰也沒想到樹妖控制的陸地最後會崩塌,這顆星球完了。”精英團的副團長神情沉重,是啊,李珂和王啓都在樹妖主母體內,現在怎麼樣了?沒了聲息的巨巨,到底什麼情況?
“難、難道這顆星球的所有陸地都會崩塌?”所向無敵刀驚的難以置信。
“結合樹妖主母臨死前的話,還能有第二個解釋嗎?”精英團的副團長憂慮的道:“崩塌,沉陷,引發海嘯淹沒塌陷沉沒的陸地……”
所向無敵刀驚的渾身一顫,想到巨巨,王啓和李珂,臉色都變了。“團長和巨巨他們如果沒逃出來……會被埋進海底!”
睡大街四人組裡另一個突然恐懼的大叫:“要倒了!”
是的,他們腳下的孤獨石柱要倒了,被一顆很大的飛石砸中,諾長的柱子傾斜倒向漆黑的深淵……
“啊啊啊——”
無處借力,除了在墜落中恐懼的喊叫,沒有任何能做的!
但喊叫,有用嗎?
“是不是所向無敵刀啊?繼續喊啊!我好定位——”曉曉那笑嘻嘻的聲音突然傳到時,他們都如同在黑暗裡看見曙光,在汪洋裡看見漂浮的木頭!
“副團長,我們在這、在這,在這——”他們聲嘶力竭的呼喊。
坐在航行獸上的曉曉偏着腦袋,憑藉風之力清晰的把握到聲源的位置變化,完全不受其它人的聲音干擾,指引航行獸快速接近。
刺鳥渾身堅韌的毛刺這時候顯出特有的價值,飛石砸上它的身體,刺毛不見損傷,而石頭卻紛紛碎散。
“找到了!”曉曉高興的拍手大叫,刺鳥疾飛過去,在虛空和頭頂上無數滾落的亂石下接住了墜落的一羣人。
“哎喲媽呀喂!屁股、屁股——”恰好落在刺鳥硬毛尖上,所向無敵刀捂着屁股慘叫不止。“咋就那麼巧啊!剛好扎臀甲破損的洞上了——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他被人扶着下來,仍舊叫嚷不止,但卻並不憤怒,眼眶裡的流着淚,是因爲撿回條命而激動的不能自抑……
“巨巨呢?”瀟瀟急切的問,孤遠道:“沒聲息很久了。”
“可能掉下去了……下去找找!”瀟瀟說完,想起刺鳥不是他們的航行獸啊,飛入裂開的地縫底部,危險難以預料,忙又客氣地說:“能幫忙嗎?”
精英團的副團長沉吟片刻,點頭說:“沒問題,刺鳥應該能支撐。相信團長在的話,也一定會盡力救助巨巨!”
“巨巨——聽見回答!巨巨……”曉曉催動風之力放聲大喊。
刺鳥飛入裂縫越來越深。
終於,聽見巨巨那聽起來仍然很精神的聲音:“曉曉副團長,我在這裡!”
“等着,馬上來了!”刺鳥上的衆人都歡喜不已。
終於看見的時候,巨巨立身底部,手裡的鐵錘不停揮動,把落下的亂石統統砸碎!他身邊還聚集了十幾個人,都是落下來又沒摔死的。
“幫幫忙,送我們上去。”
“快上來吧,刺鳥載得動。”精英團的副團長沒有二話,同爲傭兵,力所能及時互相幫助當然應該。
這十幾個傭兵也是本事,墜落那麼深,竟然都能自救,比起好多被石頭掩埋,一動不動的傭兵,幸運多了。但都有傷,還不輕。在底部能熬到現在,全靠巨巨的保護。
坐上刺鳥,這些人對精英團和巨巨的一番感謝言辭自然少不了。但瀟瀟他們急着找尋王啓和李珂的下落,顧不得先把他們送上去,直接從底部飛向樹妖主母落下的大致方位。
話說王啓隨着燃燒的樹妖主母落下,無力可借,忍受着燃燒的樹木落下的大大小小的木塊,輕甲已賣,能量抵禦在體外的防護層很薄,衣服早燒成灰燼,只剩長期練功的貼身軟甲還在身上,根本無法遮擋所有地方。
風吹過,兩腿間陣陣清涼。
‘簡直丟人!’王啓暗暗默淚。
墜落的樹妖主母沒到底部就燃燒的差不多了,王啓催動能量抵禦,形成護體的氣流,讓下落的速度放緩,滑翔似的盤旋而下。
“王團長?”踩着下落的石頭,不時跳躍轉移避開飛石的李珂鬆了口氣,又被王啓衣服燒燬的狼狽逗的忍俊不禁。
“求不笑!”
“王團長放心,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李珂強忍笑意,被王啓拉着,兩個人一起盤旋着落到地上。
“能量抵禦不愧是十大領導型心兵力量之一,我都羨慕了。”落到底部的李珂看見個被埋進碎石下的擁兵,拖了出來,感覺跟王啓身高類似,確認已經無救,喊王啓說:“這個可以,用他的輕甲穿着?”
王啓看合適,忙過來卸了換上。“朋友,救救急,回頭一定把輕甲送你們團。”
李珂看見王啓身上的貼身甲邊緣有血滲出,關切的問說:“受傷了?”
“沒事。”王啓不能多說,答應過吹牛皮老頭不外傳的練功秘密,不能解釋理由,又讓人看見甲下全是針的話,準當他是自虐狂。
李珂擡頭打量兩邊裂縫峭壁,正考慮上去,突然腳下大地震動,碎石滾滾!“靠!還沒完?”
兩人飛快奔走,避開密集滾落的碎石。
正跑着,泥土掩埋的一隻手突然抓住王啓的小腿。
頭頂上,落石已近。李珂拔刀就要砍斷那隻手,王啓忙制止說:“李團長先走,我能應付。”
“……行!”李珂接過主母晶核獨自飛奔而去,王啓拽着那隻手,把被埋的傭兵拽了出來。
亂石如雨墜落,王啓揮劍舞出一片劍網,石頭觸及劍身,全被灌注的心氣力量震成粉碎,爲了節省心氣力量,太大的石頭就被震飛一旁。“能起來嗎?”
“有點吃力。”那女人族滿臉是血,兩條腿顯是被石頭砸碎,軟趴趴的吊着,王啓拽着她胳膊拉到背上。“抱緊!”
“嗯。謝謝。”那女傭兵胳膊環着王啓脖子,有氣無力的聲音裡卻飽含真摯的感激。
王啓揹着她,揮劍前衝,每每躍起踏石借力時,都牽扯的背後女人渾身的傷痛徹心扉,但她也很堅強,一直牙關緊咬,疼的滿頭臉的都是冷汗也沒吭聲。
如雨墜落的亂石把很多傭兵掩埋的更徹底,王啓沖走十分鐘,落下的石頭終於稀疏。
“王啓,這裡!”前頭站在裂開的峭壁縫隙的李珂招手呼喊,王啓跳上縫隙,外面的落石紛紛,卻進不了裂開的縫隙。
李珂取出隨身帶的藥喂女傭兵服下,笑說:“藝高人膽大,她要碰上別人,幾個有功夫救她?”
王啓想起斯瑞特帝國的時候,苦笑說:“我跟埋地下的傭兵有緣。”
“哈……”李珂失笑着探頭外面,落石越來越稀疏,底部被石頭堆高了幾十丈。“低估了樹妖的力量,看這架勢陸地會全崩塌。難怪懸賞這麼大方,別說弄死不容易,弄死付出的代價都夠嗆!”
那女傭兵吃了藥,已經睡着,滿臉的血和劃傷,連長什麼模樣都看不到。三個人,崩裂沒有停止,只能等着救援。
王啓左思右想,始終覺得奇怪。“樹妖的力量能撼動大地沒錯,但能得到這種程度?”
李珂指着對面裂縫的牆壁上,斷了的一截樹根。“看,樹妖的根都深達這種程度,也不奇怪。”
“很奇怪,我聽說過一點樹妖的事情,他們的根部不會這麼深,除非一直在爲這種情況做準備。但據我所知,樹妖族對宇宙其它星系的情況並不瞭解,樹妖主母初來乍到,爲什麼會早早有這種打算?”
王啓實在很困惑,樹妖把樹根深入大地到這種程度,還要維持樹根在複雜的地下深處維持活力,就等於是持續不斷的在浪費泥土養分,無謂的、長期揹着重負。
“我對樹妖族的情況一無所知,反正重要的是——晶核咱們拿到了。”李珂把剛纔分開時王啓交給他、裝進袋子的晶核丟過去。
“倒也是。”王啓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另有一番計較……
等了沒多久,曉曉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兩人都鬆了口氣,終於脫困了……
……
西西帝國都城。
王啓一行把受傷的女傭兵送到所屬的工會,女傭兵還在睡着。那工會的人一番感謝,說回頭一定到小草工會正式感謝。
王啓一行急着領賞,謝絕挽留走了。
快到皇城的路上,王啓見小諾跟小蛇一直耳語,小諾表情生氣,小蛇臉色嚴肅。
眼看快到了,小蛇突然喊停。“團長,我們回頭再找你們,賞金到時候再給我們就行了。”
小諾癟着嘴,很不高興的低着頭臉。
“你們不怕我們攜款而逃,我們當然沒意見。”
“團長不是那種人,我們相信。”小蛇望了衆人一圈,微微低頭說:“很高興跟大家並肩作戰,我們有點事情必須先走。”
“那好,回見。”瀟瀟也好,精英五人團也好,都知道小蛇和小諾遮遮掩掩必然有理由,但誰也沒追根刨地,自然也不作無謂挽留。
“小諾,不跟大家道別嗎?”
小諾低着頭臉,孩子似得、氣鼓鼓的,一言不發。小蛇嘆了口氣,無奈推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