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最近這是怎麼了,飯不好好吃不說,整個人就像失去魂似的,沒有一點朝氣。”當看到兒子再次沒有把飯吃完就下了飯桌回房去,不由擔心道。
向國柱一邊刨飯一邊說道:“會不會是學習壓力太大了,你看孩子不是今年就要面臨升學考。”
“不過是小學升初中,哪裡需要那麼擔心,再則說,咱兒子的成績一直都是頂呱呱,還怕考不上好學校,我倒是擔心孩子會不會是那個了!”
“會不會哪個了,你倒是說清楚,吊什麼胃口呀!”
此時沈秀麗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我是擔心孩子會不會是早戀了!”
“嗨,盡瞎想些啥,孩子那麼小,那會想那個,你肯定是多心了。”向國柱搖搖頭,表示不信。
“是我這個做媽的懂得孩子的心思,還是你這個做爸的懂得孩子的心思。我告訴你,這年頭的孩子,可不像我們那時候單純,那真是人小鬼大。告訴你吧,昨天我去買菜的時候,就看見四樓王鐵生他家的兒子和一個女生手牽手走在一起,我一看就知道這兩孩子在談戀愛。”
“不是吧,我記得老王家那小孩比我們小飛大不了幾歲,現在應該還在讀初中吧!”
“怎麼可能會看錯了,我這雙眼睛可花到連人都認錯的地步,再說了,那小孩看到我之後,頓時就鬆手,這不正是做賊心虛害怕我去向他父母告狀嘛!”
“聽你這麼說,還真是那麼一回事。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想的,明明自己還那麼小,腦子裡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唉!”
“其實這也不能都怪孩子,畢竟年代不一樣來,你看看現在都電視節目,那個不是要涉及什麼情呀、愛呀,孩子們每天看這些節目,你說能不學壞嘛。現在看到小飛這個樣子,我這個做媽的,真是擔心他會早戀,像他們這種年齡都孩子要真是陷進去,那麻煩可就大來。”
聽到沈秀麗說得那麼嚴重,向國柱也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追問道:“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這樣吧,你看什麼時候,你去和孩子談談心,給他說說早戀都有那些壞處,要打足預防針,最後在問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反正就是那門子事,你看着辦好了。”
“我這人嘴笨,不擅長說這樣,還是你去和孩子說吧。”
“瞧你這大老爺們,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也不考慮一下,談這方面話題的時候,你這個做爸的去談,要比我這個做媽都去談合適些,孩子也不會覺得尷尬。再則說了,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哪有什麼事情都由我一人包乾的道理。”
向國柱是個老實人,看到妻子發脾氣了,哪裡還會再推遲,於是在向駿飛不知情都情況下,他都青春期教育課老師就這麼確定好了!
其實沈秀麗並沒有看錯,向駿飛近些天的確不太對勁,整天茶飯不思不說,還老是走神,連畫都沒咋畫,的確是一副犯了相思病的狀況,然而向駿飛出現這種情況並非是想女人,而是惦記着他上個月寄給《畫王》編輯部的畫稿。
至他前幾天買回《畫王》第12期後,那是越想越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兩部作品沒有刊登。按常理來判斷,至他寄出畫稿的那天算起,一週之內,信件應該能寄到編輯部,然後再加上審稿的時間,半個月之內,自己的作品應該被編輯們看到來,可是爲什麼這都過去來一個月,依然是音訊全無。就算是他的作品未通過審覈,那他也在信件中白字黑字都寫清楚,請編輯們把畫稿寄回來,可他直至今天依然沒有收到畫稿。要知道,這些那些畫稿花費了他多少精力,現在也落了個了無音訊,這怎麼能不讓向駿飛朝思暮想。
“可惡,爲什麼直至今天還沒有個回信,我的作品還不至於那麼不堪入目吧。”躺在牀上的向駿飛翻閱着12期的《畫王》鬱悶道。
“不應該呀,《全職獵讓》和《下一站巨星》那都是我精挑細選後選出來都作品,都是公認的佳作,就算是我畫得沒有原作那麼精美,但怎麼也算得上優秀吧,而且裡面也沒有什麼不和諧的畫面,沒道理要卡我呀,難道是在寄運過程中,出了什麼?”
向駿飛是越想越覺得自己都猜測靠譜,畢竟他曾經也聽說過不少郵寄過程中,出現差錯的事例,雖然這個比例很小,但也不能否認有這個可能。向駿飛這才叫一個火呀,在心裡只問候郵局辦事不利。
不過他也知道光是在家裡生氣也於事無補,爲來追查自己的畫稿究竟在哪裡,向駿飛再次提筆,給《畫王》編輯部寫信,想詢問一下,他們收到過自己的作品沒有。如果對方回答沒有的話,向駿飛就肯定是郵局在郵寄過程中出來差錯,那麼他就會拿着當日的票據去郵局追問,看能否找回畫稿。
當然向駿飛還是希望對方受到投稿,這樣的話,即便是自己的畫稿沒有通過審覈,但是隻要知道個準確的消息,也好比目前這樣像個無頭蒼蠅強。
至第10期那則徵稿啓事刊登之後,《畫王》在國內漫迷心中都地位是越發重要,每期都銷量也都是穩中有升。身爲主編都王庸聲也是考慮以雜誌目前的規模,兩名編輯的確是少了些,所以他也專門爲編輯部招來一位新編輯——蔡莜。
蔡莜是一位剛從美院畢業都應屆大學生,雖然她學得是廣告設計,不過出於對漫畫都熱愛,她沒有像同學們那樣進廣告公司,而是選擇來《畫王》雜誌社當一名編輯。
鄭南與呂健對於新同事的到來,都顯得十分開心。畢竟在雜誌進入穩步發展期後,他們的工作量也越來越大,此時有新同事得加入,能大大減輕他們的負擔,更何況新同事還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這那還有不歡迎的道理。所以至蔡莜加入的第一天起,鄭南與呂健都積極教蔡莜編輯工作的要點。
在這種殷切教導下,蔡莜沒過幾天,也掌握到作爲一名編輯,自己該做些什麼,而且因爲她自己是美院出身,擁有不錯都藝術賞析力,所以在寫起投稿簡評來,是得心應手,幫了鄭南與呂健的大忙。
這天編輯部三人和往常一樣,開始看讀者來信以及投稿,這一個多月來投稿的數量雖然不少,但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還是鳳毛麟角,數目有限,而且因爲大家都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名畫手投來長篇漫畫。
當然這種情況其實也在大家意料之中,畢竟《畫王》是國內首家對外徵集新漫畫的雜誌,倉促之間,很多畫手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就沖沖投稿,有可能沒有體現出他們的真實水平。再說,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想要相出一個故事構架龐大的長篇漫畫,並繪製出來,難度太高,這些客觀因素影響了這批初期投稿的質量。
王庸聲也把這些問題看在眼裡,雖然他一直持有大力扶持本土漫畫的決心,但這並不表示他會不顧投稿質量,貿然將其刊登在《畫王》雜誌上。雖然說這對作者是一種鼓勵,但是對於讀者則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正是因爲考慮到這個因素,這11期以及12期的《畫王》依然沒有刊登一篇投稿。
當然,那徵稿啓事刊登出去也不是爲來去做樣子,只要達到標準的投稿依然能夠刊登在雜誌上,不過在收集到足夠多優秀漫畫之前,暫時把這事往後壓一壓。原來王庸聲心裡已經有個打算,要爲《畫王》籌辦一個短篇漫畫大賽。
這項賽事將是中國首個漫畫大賽,如果舉辦成功,將極大提高漫畫在中國的影響力,並挖掘出足夠多的漫畫人才。爲了保證賽事成功,必須要求每一篇刊登在雜誌上的參賽作品足夠優秀,也正是爲了這個原因,才實施以上那些舉措。
三位小編對王庸聲的這個決定也是大表贊同,大家都很明白,就算是那些被分爲上級檔次,達到刊登要求的徵稿作品,與目前刊登在雜誌上的日式漫畫相比,也有着巨大的差距,再加上這些作品都是隻能刊登1-2期的短篇漫畫,如果就這麼隨便把它們放在雜誌上,也吸引不了多少讀者的關注。但是若是舉辦這個短篇漫畫大賽,那麼這種賽事本身就會讀者有很大的吸引力,連帶也增加了作品的關注程度。
再加上最後優勝作品將在讀者的投票結果決定,形成大賽與讀者之間的一種互動,大大增添了讀者的關注度,無論是對《畫王》還是對作者本身,都是一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那還有反對的道理。
“呵呵,小蔡又要麻煩你了,你幫我看看這篇投稿,幫我寫幾句簡評。”呂健將一篇投稿放在蔡莜桌上笑着說道。
面對呂健的求助,蔡莜也痛快地表示道:“嗯,沒問題,我等等就看。”
“哈哈,那真是幫我大忙了。這就像那句啥,書到用時方恨少,你看我和鄭南都不是學美術的,雖然我們倆都看得出一篇漫畫的
好壞,但是要讓我們從美術角度把一篇漫畫的優缺點說清楚,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鄭南這時候也表示道:“所以我就說,王主編幸好把小蔡招到編輯部,要不然光我和呂健兩個人,絕對扛不住。”
蔡莜一邊看着手中的來信,一邊說道:“沒有的事,其實之前你們寫的簡評也都挺好的,基本上都把所評析漫畫的不足之處都說來出來。對了,你們有誰看了一部《全職獵人》以及《下一站巨星》的漫畫,有一個畫手寫信來問,爲什麼都過了一個多月了,都沒有收到回信?”
“《全職獵人》《下一站巨星》,這兩部漫畫我都沒有看過,名字起得這麼有特色的作品,我看過之後,不過沒有印象!”呂健聳聳肩表示道。
鄭南也不假思索地說:“這兩部漫畫我也沒看過,不會是在郵寄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意外吧。小蔡,那個作者叫什麼名字?”
“這個作者叫向駿飛,是重慶的一位畫手。”
“……重慶……向駿飛,等等,我還想在哪裡有看過這個作者的稿,不過一時記不起來了。”鄭南捶着腦袋,開始搜索記憶。
“這個作者在信裡面說了,那兩部漫畫花費了他很大的精力,所以不管作品最後是否刊登,都要把畫稿給他寄回去。從收信地址來看,這個作者是個小學生。”
“小學生?噢,我想起來了,這個作者的畫稿是我收到的,不過當時忘記看了,給放在哪裡了,我先找找。”經過蔡莜的提醒,鄭南這纔想起向駿飛來,於是在他那亂七八糟推滿着漫畫的辦公桌上,尋找向駿飛的投稿。
“終於找到了!”在把辦公桌上的漫畫一本本整理放好之後,鄭南終於從漫畫堆裡,將被壓在最底下的投稿給翻了出來。
鄭南這時候在心裡也有些愧疚,雖然直至此刻,他也認爲向駿飛所投來的畫稿不會是啥好作品,但是即便作品再差,也是人家辛辛苦苦畫出來的,至少也應該看一看,給人家一個回信纔是。
算了,等下不管畫稿的質量有多差,還是給人家寫個簡評,就當做對這名小畫手的鼓勵。鄭南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撕開信封,將裡面的畫稿拿出來。
PS:今天也給大家推薦一部我認爲還不錯的國產老漫,胡蓉的《白秋練》,值得一提的是該作的編劇正是《畫王》的主編王庸聲老師。這本漫畫改編自聊齋的《聊齋志異》,劇情基本上尊重原作,胡蓉那清麗婉約、飄逸不俗、古風古韻的國畫筆法更爲漫畫本增色不少,即便是看做原作的人在拿起漫畫版之後,也能得非同文字版的視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