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吧。”一個慵懶如貓的聲音穿過重重低迷的音樂傳過來。聲音來自於一個倚在吧檯上、搖晃着一杯雞尾酒的男人,他穿着合體的襯衣和休閒褲把均勻結實又修長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餘。
林娜穿過赤裸保安,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走到吧檯。
“你就是‘毒人’?”林娜站在拿着酒杯的男人身開口。
這個男人沒說話,只是眯着眼,微笑着把手中的就遞了過來。迷離的雙眼看着林娜。
他有點混血,頭髮柔軟地散在耳邊,眼窩深邃。
林娜不敢接酒杯。要酒裡有問題,她今天就是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怎麼?”男人挑挑眉。“你覺得我還有汗多耐心嗎?”
他把酒杯想林娜懷中推。林娜絕對不了,而且根本沒有和他討價還價的資本。想一想當初來的時候就沒有想要全身而退,現在又猶豫什麼?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林娜結果就,一昂頭就一飲而盡。把酒杯重重地放在吧檯上。男人望着別的地方,輕輕笑了笑。手中多出來了一個透明的小包。塞進林娜手裡。
“林娜。你真是好爽啊!我就差點要說‘我敬你是條漢子了’。”說着又輕笑一聲,自己的黑色幽默只有他自己聽得懂。“這個裡面是我的寶貝,今晚如果你能憑本事把這些都發出去,一個人一粒。我就答應你三個要求。當然是讓別人心甘情願的吃下去。”
林娜用手掂一掂小包,裡面像小型麥麗素一樣的丸子滾來滾去。林娜忍不住說,“這不是六味地黃丸嗎?”
男人聽了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林娜有點不好意思地把小包捏在手裡。心裡盤算了一下,大概有七八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推銷出去就行?這樣有什麼用?這到底是什麼?”
男人自己要了一杯酒,不顧林娜詢問的眼光,自顧自喝了起來,過了好久纔回答林娜的問題。
“我就是‘毒人’,你
說,我給你的能是什麼?這是新產品‘幽託’。我知道你以前在鳳凰路的酒吧有些名氣,所以,你使出你的渾身解數吧,時間不多了。我給你兩個小時。”
林娜離開吧檯,看看周圍燈紅酒綠中空虛的男人們把酒換盞。她把校服的拉鍊拉到恰好露出裡面黑色內衣蕾絲邊的位置,滑入了舞池中。
果然,“毒人”靜靜地坐在吧檯上看着。身穿校服的林娜勾起了男人們對“青春制服”的幻想,紛紛被林娜引到舞池邊上,喝着酒,摩擦着裸露的皮膚,迷情之間喝下了“幽託”。
等林娜分發完“幽託”,林娜就像地獄女王一般,身邊簇擁着喝了“幽託”的男人們。扭動着身體,搖擺着腦袋,閉着雙眼,神遊在另外的世界。
林娜擠開衆人回到吧檯邊。“毒人”已經爲她準備好了一杯“血腥瑪麗”。
“怎麼樣?不錯吧!”林娜渾身香汗,坐到高腳椅上,端起酒杯不客氣地喝了起來。臉頰上的汗珠順着脖子滑到鎖骨的地方,又順着鎖骨流進了乳溝。
在閃爍的燈光中顯得分外妖嬈。
“毒人”眯着慵懶的雙眼,視線隨着汗珠滑進林娜的校服裡。
“你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啊?我真的可以提條件嗎?你不覺得自己吃虧嗎?”
“說。”
“我要走。我們兩清。從此再也沒有人騷擾我。”林娜不假思索地說出了三個要求。
“毒人”點點頭。深邃的眼睛盯着橘色的酒。嘴脣微啓。
“林娜,你好!”他跳下高腳椅,緊緻身材筆直地暴露在林娜面前。他擡起右手,伸出握手的姿勢,“我叫冉尚,今年二十九歲。很高興認識你。”
林娜一愣,但還是伸出右手。冉尚握住林娜的手。林娜感覺冉尚薄涼、修長的手全完把自己的手包住了。堅硬的骨節、細膩的皮膚,林娜知道,這雙手絕對是不沾陽春水的。
“我希望我們能成爲朋友
。當然你說你要走,我也不能強迫你留下來。但是我缺一個女朋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冉尚的聲音還是透着散漫和不羈。林娜對他如此赤裸的宣言羞紅了臉。這是赤裸裸的勾引嗎?
“還有,希望從此刻開始我追求你,不會讓你定義爲騷擾你。”冉尚微微欠欠身,擡起林娜的手,在手被上印上一個吻。
這是林娜第一次見到一個紳士般的舉動。她覺得此時應該響起小夜曲、亮起水晶燈、然後冉尚再鞠個躬邀請她,兩個人就能英倫風情般地滑入舞池了。
“我……我可以考慮考慮嗎?畢竟我們相見才兩個多小時。”
“那……我的娜娜,你介不介意今晚不回家,和我一起,更深入地瞭解瞭解我呢?”冉尚媚邪地笑笑。林娜已經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
男人可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林娜現在也顧不上自己還穿着校服、和眼前的男人有十多歲的差異,就一心想要投入冉尚溫柔的懷抱。
林娜不知道,世間有美人計就一定有美男計。酒吧裡的男人的牀,上了不一定下得來。
一夜抵死纏綿。冉尚俘獲了林娜的心,林娜也交出了自己的忠誠。從現在開始,冉尚是“火焰”的“毒人”,林娜就是“毒女”,兩人聯手,爲冉尚的“幽託”開闢地獄市場。
林娜覺得自己又找到了新的希望和活着的理由。販毒可能是非法的、有罪的。可是自己現在不是販毒,只是送毒而已。有人願意嘗試新事物,林娜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箇中轉站。錢她沒有碰,那自己就是乾淨的。
而吸毒的人只能說他們活該。好男人、好女人就不應該來“火焰”這種地方。既然來了,又不小心沾了“幽託”,那你只好把命交出來。畢竟“幽託”給人帶來的快樂是金錢無法換來的。
而且,人不就應該爲了追求快樂而獻出生命嗎?
林娜根本不覺得自己已經被冉尚洗腦了,還甘願爲冉尚奉獻自己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