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佳佳去哪裡了?
武佳佳衝下樓梯的速度比武建明快好幾倍,他像一陣風一樣刮到桑爺爺的靈堂前。他不是去哭喪的,他只是有點不解,桑爺爺前幾天都看起來精神百倍地端着自己的盆栽,在院子裡曬太陽,怎麼才兩天,就躺在了靈堂裡?
當然,武佳佳並沒有起死回生的法術,他只不過是去看看而且,順便看看那盆沒了主人的小盆栽。
桑奶奶看到武佳佳的身影便迎了上去,像是兩個人早就約定好的一般。
桑奶奶沒有特別悲傷的情緒,她帶着武佳佳上樓去,說是桑爺爺留了東西給武佳佳。
桑爺爺家佈置得很簡單,除了一些書畫掛在牆上以外,沒有其他的裝飾。桑奶奶讓武佳佳坐在客廳裡等她,她獨自去了陽臺。不一會兒,她端着一盆滿天星出來了。
“這是你桑爺爺當初說要帶你去盆栽市場的,可惜了。所以他臨終前跟我說,把這盆他最喜歡的花送給你。希望你能好好養着。”
武佳佳雙手捧過花盆,認真地看着已經星星點點快樂碎花的滿天星。其實武佳佳沒有表現出了自己另一種情緒。什麼破花啊,這麼小的花看着累死人了,說好的帶自己去看奇花異草的,現在就拿這麼盆破花打發自己,哼!
桑奶奶也坐在沙發上,揉着胸口,可能是冠心病犯了,果然她那種隨身攜帶的小藥瓶開始吃藥。
“佳佳,你就不幫你拿水了,冰箱裡有酸奶,你自己去廚房拿吧。”
武佳佳放下花盆開心地跑上廚房,打開冰箱。恩,一排酸奶放在顯眼處,他拿了一瓶,正在考慮要不要幫桑奶奶也拿一瓶,又想桑奶奶吃藥呢,不能喝涼的東西。然後他正準備關冰箱,突然看到很奇怪的東西,酸奶後面放着一排小瓶子,上面貼着標籤,好像寫着字,瓶子裡裝着有點黑又有點紅的東西,武佳佳剛要伸手拿,突然背後冒出聲音。
“佳佳,你亂動什麼呢?”
武佳佳嚇了一跳,手裡的酸奶差點扔了,一回頭,桑奶奶揉着胸口陰着臉站在自己背後,武佳佳趕緊把冰箱關好。
“奶奶,我就拿一瓶,什麼都沒看到。”
武佳佳趕緊把剛纔看到的東西忘了,他覺得桑奶奶陰着臉跟死人一樣,可怕極了。他快步走向客廳,趕緊拿起花,轉頭向桑奶奶告謝,然後道別。
走出桑奶奶家,武佳佳覺得自己身上一直出冷汗。
他回到自己家那棟樓裡,上了兩層,看着手裡的花,想起桑奶奶陰森森的臉,他趕忙把花放在樓道的窗臺上,看看了酸奶,也突然沒有了胃口。武佳佳把酸奶吸口戳開,全都倒進了花盆裡,嘴裡還振振有詞,“桑家的花、桑家的奶,換給你們吧,不要再嚇我了!”
倒完酸奶,他頭也不回地走了,任花放在樓道窗臺上。他倒是希望能有別人把花抱走,要是每次上下樓看到這盆花,再想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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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陰森森的聲音和臉,武佳佳覺得自己不等中考就嚇死了。
再看另一邊,李木和王怡芝的調查結果。
李木和王怡芝已經在趕回局裡的路上,爲了讓秦鬆第一時間知道情況,他們準備先打電話向秦鬆彙報。
“師傅,武佳佳的同學桐樂在學校,我們問了她家的地址和她父親桐啓明的聯繫方式,但是她說她父親出差了,我們打電話聯繫了桐啓明,他說在S市參加科技博覽會呢,我們又查了S市,確實有科技博覽會,而且桐啓明是受邀參加的,代表生物科學方面的專家。爲期一週呢。”
“恩,那桐樂還有其他親屬嗎?她這一週伙食怎麼解決?”
“他們家有鐘點工做飯。我們現在還沒聯繫上這位鐘點工張阿姨。”
“恩,你們先回來,我查查這個桐啓明是什麼來路。”
掛了電話,李木和王怡芝開始合計各自的看法。
“師哥,科學家其實是個突破點。我老覺得醫生啊、科學家啊、這種人最容易心理變態了。他們要是研究一些不正當的課題怎麼辦?比如說器官移植、人獸雜交……”
李木一聽王怡芝說的噁心東西,立刻打斷,“你美劇看多了吧,不要說了,噁心死了,你不知道我暈血嗎?我最害怕那種變態的東西了,別說了!”
王怡芝捂着嘴笑得前仰後合,她知道李木害怕這個,當然是故意說出來的啊。
“哎!別笑了,你再笑我打你啦!你就是故意的!你還小!你一個小姑娘就不能小清新一下,就不能文藝一下,整天盡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木說完便不理睬王怡芝。
“大木頭,別生氣了,你聽我說,桐樂說自己沒有媽媽,和桐啓明兩個人生活,但是學校的資料顯示,桐啓明今年33歲,桐樂15歲,你不覺得有問題嗎?桐啓明要多早熟才能十八歲的時候有孩子啊!”
“這有什麼,封建社會不都十七歲就兒子一大堆了嗎?”
“不是啊,木頭哥,你動動腦子啊,你想想,桐啓明是科學家,肯定是好學生那類的,又不是年少輟學的,沒事幹就回老家早點結婚生孩子。而且桐啓明在好多資料上填寫的是未婚,不是喪偶!”
“恩,那你懷疑桐樂是他拐來的小孩?”
“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有不幸的人家託福小孩,肯定是託福給家庭健全的人家,不會託付給連婚都沒結過的單身男人的,況且還是個女孩。”
“恩,看來這個桐啓明真的很有必要繼續查下去。還要等他一週,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岔子了。”
“不過我今天感覺桐樂回答我們問題的時候顯得很平靜。感覺她好成熟啊,很老練,不知道她會不會是我們以後工作中的障礙。”
“恩恩,確實,她都比你成熟多了。她還帶絲巾呢,我都不想說,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上學還帶
絲巾,真是夠可以的,老師也不管管嗎?”
李木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倒是讓王怡芝恍然大悟了,她有點激動地抓着李木的手,使勁晃着胳膊,“木頭,你想想,會不會是想電視劇裡面那樣,桐啓明虐待桐樂,拿繩子幫她,在她脖子裡造成了傷害,所以桐樂不得不帶着絲巾?”
“哎呦!你快鬆手吧,胳膊都讓你卸下來了,我們是警察,做事講究的是證據,或者有理有據的推理,你這是異想天開呢嗎?現在桐啓明不在身邊,如果真的是被虐待的兒童,現在正是求助於我們的好機會,桐樂又不傻。不要亂想了好不好?你看看桐樂維護桐啓明的樣子,就跟小媳婦似得。根本不像被虐的人,好吧!”
李木說的有道理,澆滅了王怡芝異想天開的心思。但是王怡芝聽到“小媳婦”這個詞又開始若有所思,但是這次他妹有咋咋呼呼地再發表意見了。
李木說得對,人民警察講出的話要有理有據,不然就是誣陷誹謗,這個壞人又有什麼區別。所以王怡芝覺得,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摸清桐啓明和桐樂的底細。
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這是她作爲警察的第六感!
“哎,木頭哥,咱們別回局裡了,這天都快黑了,把師傅約出來吃飯吧,順便取取經。聽聽他老人家怎麼想的。咱們都是菜鳥……哦不!是我,我就是個大菜鳥,讓師傅多指點指點,我好上道啊。”
李木想想也是,師傅忙了一天了,叫出來吃點好的吧,師孃出去旅遊了,師傅回家也沒人做飯啊。
然後李木就是負責死皮賴臉把師傅叫出來的人。
其實王怡芝還有自己的小算盤。
當初自己非要來涼川分局的時候,就遇到了各種組裡,首先,是自己的父親——市局的王局不讓她去。她好不容易好說歹說跟自己的老爸談了N多不平等條件之後,王局才放了手。
再者就是組織上第一次分配的老師不是秦鬆,但是是她執意要跟着秦鬆的,因爲秦鬆的大名她在警察學院就聽說了,當初就崇拜的不得了,所以她放着自己老子安排的後勤科不去,非要來涼川分局的刑偵組。
當時秦鬆知道自己要帶隊了,也是一萬個不願意,他覺得帶新人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一種不負責,要是個聰明的,也就算了,他一聽王怡芝是市局王局的千金,就主觀定義王怡芝就是靠老子吃飯的酒囊飯袋,所以更是不情願。最後王局專門到涼川分局來看望秦鬆,秦鬆才迫於壓力接着王怡芝。
但是他還是有骨氣地說,如果一年之內,王怡芝打不到自己對手下的要求程度,他會直接把王怡芝退回王局那。王局當然是想讓自己寶貝女兒回到自己身邊,但是他也和王怡芝打過賭,只要王怡芝能通過秦鬆的考驗,就留在秦鬆的組裡。
現在王怡芝只想她能在秦鬆那的影響分越高越好,使點請客吃飯這種小手段又算得了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