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還沒起牀,電話就響了起來,若南興奮地說着,“落落,你的工作有着落了,莊伯然說他們那裡設計部正好缺一個助理,你趕快收拾收拾,今天就能去上班了。”
聽到這樣的好消息,林落急忙從牀上跳了下來,風急火燎地收拾東西。衛生間的門虛掩着,隱隱聽到裡面有水聲傳來,林落沒有在意地推門走了進去,卻看到杜濤正在小便。
“你……你爲什麼不關門?”
杜濤這幾天衣帶不解地在醫院照顧夏夢,她以爲他沒有在家。
以前的林落對杜濤那是一種近乎崇拜的愛慕,但是現在的她對他卻是有一種莫名的厭惡。
“你不是也看過好幾年了,怕什麼?”杜濤一邊提着褲子,一邊平靜地說着。
他也剛剛起牀,下巴上滿是雜亂的胡茬,敞開的衣領下面赫然地顯露着兩個深褐色的小草莓。
連住院都不消停,林落後悔當初沒用硫酸潑她了。
“現在能和以前比嗎?我要用衛生間了,請你出去。”林落語氣嚴肅,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交集。
一個人處於小小的空間內,聽着嘩嘩的流水聲,悲傷也又一次襲上了心頭,鏡子中的自己身材微微發胖,她的身材完全是被杜濤寵出來的。
以前的時候,杜濤知道她愛吃零食,總是會給她買來各種各樣的零食。林落總是會問杜濤,如果我長胖了你還愛我嗎?杜濤會捏捏她的鼻子說道,愛,即使你長胖了,也是我的小豬豬,誰都搶不走的。
可是現在,只有她一個了,只剩她一個了。她傷心的時候再也不會有人逗她開心了,她生病的時候再也沒人會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了,再也不會有人緊緊地擁着她睡覺了。
而他的懷裡已經有了另外的一個女人,他會親暱地叫她小豬豬,他會將自己所有的愛都投到她的身上,他會溫柔地親吻她。
每想一下,她的心都會疼一分,在這樣一個悶熱的夏日,她竟然感覺全身都冷了起來。
輕輕地蹲下身子,兩手抱膝,眼淚又一次洶涌而出。無論她表現的多麼瀟灑,她還是在乎的,她還是放不下的。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伴隨着杜濤急躁的叫嚷,“你好了沒有?我上班快遲到了。”
林落擦去了眼角的眼淚,匆匆地收拾了一下,打開門走了出去,在面對杜濤的時候,她還是無法做到內心平靜,只是匆匆地從他身邊走過,不敢有太多的接觸,害怕他看出自己的脆弱,害怕他以此作爲嘲笑的資本。
林落出門之前化了精緻的妝,挑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裙,腳上穿着細跟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大方又不失嫵媚,甚至在出門前,杜濤對她也露出了驚豔的目光。
以前的她不是不懂打扮,只是生活上太多的瑣事逼的她不得不放棄去打扮,她總不能在洗衣做飯的時候還穿的一身風情吧?
或許就是這樣的改變,讓杜濤離她越來越遠了。甩了甩頭,將那個薄情寡義的傢伙從自己的腦海中清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