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濤大笑,用腳輕輕踢了踢摔暈的小松鼠,看它怎麼樣了。而“小白”對這隻小松鼠早就不滿了,撲上去就要咬,想讓這隻討厭的小東西知道自己的厲害。
雲濤忙制止“小白”的攻擊,這隻小松鼠蠻可愛的,灰褐色的大尾巴在昏迷中還輕輕搖擺,看着體形不小,其實身上沒有多少肉,不想對小松鼠下手。
還有,調皮的小松鼠讓雲濤注意到,它剛纔站的那棵樹已經枯死,用斧頭砍掉,做柴火燒正好。既然立了功,還是留它一命吧。
其實摔得不重,被“小白”叫了幾聲,它嚇得“吱”的一聲,從地上跳起來,連滾帶爬的跳上了遠處的小樹,不敢再露面。
雲濤笑了笑,從自己的小空間取出斧子,三兩下就把那大腿粗的枯樹砍倒了,這樹雖然粗,但不高,細碎的帝枝壓到了那片小竹林。把這棵樹砍掉就行了,枯死的竹子就用不到了。
先挑好砍的枝子,砰砰幾斧子,極爲暴力的把大樹杈砍了下來,用繩子捆成一大團。在撿細小樹枝的時候,雲濤看到一小片奇怪的蘑菇,頓時驚喜的大叫一聲,衝了過去。
說這種蘑菇奇怪,是因爲它長着深綠色的菌帽,雪白的菌杆,從菌帽下沿長出一圈細緻潔白的網狀裙子,一直垂到地面。在枯黃的竹葉間,它像一位孤傲的仙子般,孓然獨立。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還沒采摘的‘雪裙仙子’,小的時候,父母在山上摘到過一次,燉湯的味道非常地好,那味道真讓人難以忘懷,想起來就流口水,煮湯特別好喝!哎呀,剛纔忘了別放走那隻小松鼠了,其實野菇松鼠湯還是不錯的。”雲濤有些遺憾地說道。
那隻剛剛逃過一劫的小松鼠莫名的感覺到恐懼。於是逃得更遠,再也不敢對雲濤齜牙咧嘴。
“雪裙仙子”?又名面紗菌,也叫竹蓀,也有地方叫竹參、竹姑娘等等。名字不同,但東西卻一樣,就是指這種蘑菇。
“雪裙仙子”是寄生在枯竹根部的一種隱花菌類,它有雪白的圓柱狀的菌柄,在菌柄頂端有一圍細緻潔白的網狀裙從菌蓋向下鋪開,非常漂亮。
同時,由於“雪裙仙子”香味濃郁,滋味鮮美,營養豐富,又被譽爲“菌中皇后”。被國人列爲“草八珍”之一。。野生竹蓀數量很少,現在已有人工栽培了。
不過,這麼美麗的“雪裙仙子”確實難得一見,因爲它的出現就如同曇花一現,它喜歡溫溼的環境。一般在梅雨季節生長。它從清晨開始逐漸展開“雪裙”,但到了中午前後,整個竹蓀就開始萎縮倒下。
這片“雪裙仙子”有十多個,太小的不採摘,最終得到十三根。對於這種極爲罕見的野生菌種,今天的收穫數量已經不少。
雲濤把十幾根“雪裙仙子”用樹葉包好,入到自己的上衣口袋裡。然後背起乾柴。又去剛纔小溪裡逮上來的三條大魚,興沖沖的往回跑。
天黑了,打不到其它野味,只好準備吃全魚宴,一條準備煮湯,另外兩條準備烤。
也該他有口福。回去的路上,居然遇到一隻歸巢的肥碩野雞,可能遇到的天敵比較少,又加上天黑眼睛不太好使,動作極爲笨拙。被“小白”一口咬住脖子,把它給終結了。
雲濤大喜,當即把手中的魚獎勵給“小白”一條,用魚換雞,“小白”也很願意願意,回去的路上已經看不清,雲濤想從自己的小空間取出探照頭燈,不過一想揹包沒戴,憑空出現一個頭燈不合適。
“??汪汪!”
“汪汪!”
叼着魚的“小白”一出現,立即引得“旺仔”它們的嫉妒,三隻小狗纏在一起,共享那條魚。
“姐夫,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曾月像小鳥一般,撲進雲濤懷裡,臉上充滿了喜悅,“天黑了也不見你回來,我還以爲你迷路了,如果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我覺得我會發瘋的,還好還有秋菊姐在,不過我們兩人都好害怕呀。”
女人恐懼時,特別在野外時,對男人的依賴度會增加許多,親暱度也迅速增加,男人的歸來,讓她們感到極爲安心,空虛的心房,迅速被某種東西填滿。
“呵呵,有你們兩位大美女等我,就算摔斷腿,我爬也得爬回來。”
雲濤說笑一句,放下背上的大捆木柴,揚了揚手中的野味說道,“今天運氣不錯,在小溪裡抓到兩條大魚。這隻野雞是小白捉到的,天一黑,野雞幾乎不會逃了。”
“哇,太好了,我肚子早就餓壞了,中午吃的叫化雞,現在早就被消化乾淨了!”有姐夫,有食物,曾月覺得就算是迷失在山林間也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
雲濤把火堆升大一些,用新鮮的小樹枝做成一個臨時掃帚,把扎帳篷的區域掃乾淨,地上還有溫熱,剛合適。
然後在燃燒區域的周圍撒了一圈驅蛇蟲的粉末,這樣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臨時帳篷的安全。
“曾月、秋菊,你們來撐帳篷,我去清洗食物。”
說着,雲濤打開揹包,從裡面取出一個探照頭燈,指着不遠處的巨石說道,“那後面就有一點溪水,白天的時候我看過,挺乾淨的。”
“好的,你要小心。”林秋菊感覺自己總算能幫點忙了,撐帳篷這活自己熟悉。
雲濤早就把揹包裡的帳篷給她取出來了,只有兩個,曾月和林秋菊睡一個帳篷。其實雲濤的小空間裡還有一個備用,但是雲濤不敢再拿出來了,因爲光是他現在拿出來展示的東西,已經達到了揹包容量的極限。
不多時,雲濤帶着處理好的野雞和魚回來了,在火堆上用新鮮樹枝支了一個架子,把兩條魚穿在樹枝上烤,用小刀在魚身上劃了幾道,容易熟,也更容易入味。
然後重新分了一個小火堆,兩邊各放一塊石頭,從揹包裡取出一個便攜性野外不鏽鋼鍋,接來溪水,把野雞用小刀削成小塊,加入溪水,準備先焯一遍,去掉上面的血沫和雜質。
曾月和林秋菊已經撐好了帳篷,雲濤就讓她來幫忙翻魚。而云濤想了想,從野雞塊裡撿出的一片黃色的雞油脂肪塗在魚身上,這一塗不但香氣四溢,還可以防焦糊。
林秋菊和曾月看得大爲驚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原來還可以這樣就地取材!她以前也曾在野外烤過魚,但除了放鹽,其它就完全沒東西了,烤出的東西跟眼前的東西沒法比。
雲濤見燉鍋裡的水開了,忙端着去小溪邊,準備把雞塊上的浮沫沖洗乾淨。等他再端回來的時候,鍋裡除了清水和野雞塊,居然有幾塊生薑和幾根野蔥,以及一個八角茴香和幾粒花椒。
不多時,烤魚的香味和野雞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香味讓人垂涎三尺,連早旺仔它們都饞得“嗚嗚”直叫。
等兩條魚烤得流油,雲濤纔在魚身上撒上細鹽,並詢問曾月和林秋菊的口味,知道她也能吃辣的,頓時不再客氣,把孜然粉和辣椒粉均勻的撒在魚身兩面,標誌着烤魚大餐完全成功。
“兩位美女,我們可以先吃魚!雞湯還得幾十分鐘!多燉會,味道更香。”
雲濤說着,從揹包裡取出一個陶瓷制的小酒瓶,裡面裝的是陳年小五糧燒,打開木塞子,頓時瀰漫出一股醇厚的酒香。
“嗯……嗯……我已經在吃了……我的天啊,這是什麼魚?爲什麼這麼好吃?濤哥,你一定是個廚神!做你的女人真的會太幸福了,怪不得景婷她們那麼多大美女都喜歡你,願意做你的小女人來的,我現在也有種立馬成爲你女人的念頭了”
林秋菊好像餓瘋了,居然爲了區區的一頓美食,把自己給處理掉。
被雲濤烤出來的魚,肉質極爲緊密細嫩,一層層像潔白的玉石般,並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入口有嚼勁,卻極易化掉,最終在口腔裡散發出一股股混合香味,讓人慾罷不能,真想一直吃下去,撐死也不想停掉。
“秋菊,你再開這樣的玩笑,我可當真啦!哈哈,做爲男人我可是巴不得自己的女人越多越好,當然如果每個都像你這麼漂亮,那就更完美了。”
雲濤大笑地說道,說完喝了一口小五糧燒,這是大伯家釀的,上次自己送了幾瓶“五糧液”給他,大伯就送雲濤珍藏十年的小五糧燒,一直存放在雲濤的個人空間裡,這十年陳香果然非同一般,幾乎沒有辣味,滿口的幽香,配上烤魚,簡直是絕配。
“不不,我沒開玩笑!你知道的,無論是征服男人還是女人,都要先征服她的胃!當然,如果還能征服她的身體,好就更完美了!”
林秋菊說着,似乎藉着興子,勾魂奪魄的白了雲濤一眼,風情萬種的媚眼,惹得男人一陣躁動。
不過林秋菊臉上的風情很快就消失了,生怕過火了,看到這裡,雲濤當然能明白,林秋菊對自己有意思,不過還有些不好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