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頭也不擡的握住她的腳,放下來塞回被子裡去,低聲安撫:“彆氣了,好好休息,省的你更不舒服。”
“你還敢說!”安朵開啓嘲諷大炮:“這還不是你的錯?”
“嗯,都是我的錯。”封影帝輕笑着安撫她:“先休息好,等病好了隨便你怎麼折騰報復。”然後點了一滴讓人精神舒緩的薰衣草精油到旁邊的水裡面任由它揮發,然後伸手摸了摸她額頭:“頭還疼嗎?”
“還好。”安朵摁了摁眉心也很是無語:“怎麼會水土不服?我以前從沒這樣過。”作爲藝人她需要全國各地、世界各地的到處飛到處跑,工作緊繃需要他儘快的進入狀態,但在那種高強度工作中都從沒水土不服生病過,但這次出來玩兒卻反倒是生病,實在是讓她不解又困惑。
她出去旅遊還從沒這麼苦逼過,特別是在別人的地方,第一天就下不了牀,就算一本正經的說是水土不服,但那些年輕的女傭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那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的眼神簡直讓她那根名叫節操和理智的弦咔噠一聲斷裂,所以氣不可遏的遷怒到封景虞身上。十分懷疑這次她很是懷疑是封景虞這混蛋昨晚折騰自己太厲害,才誘發了這個症狀。
對於安朵的指控,辯駁無力的封影帝很有男神範兒的淡定接受下來,還嗯了聲,面帶嚴肅的道歉:“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封景虞頗爲揣測是之前她高強度的工作太忙,突然歇息下來又連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沒休息好,這邊溫差大,加上昨晚還鬧騰了一番,似乎不生病都不正常。
“想吃什麼?”封景虞將她抱起來,碰了下額頭,:“我給你做。”
“什麼都不想吃。”安朵摁了摁眉心,壓下陣陣的頭疼和胸口泛起的噁心,那股難以言喻的胸悶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我給你熬粥。”封景虞伸手揉着她的太陽穴,幫她按摩動作輕緩和柔和:“再做一個涼拌青菜怎麼樣?只放一滴香油和鹽攪拌,切成絲。”白粥養胃、青菜解膩,顏色青翠,最適合現在吃。
安朵擡眼,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吐槽着:“你給我做飯,就不擔心你朋友笑話你?”
“他該羨慕我纔是。”封景虞手上的動作不停,笑容慵懶而溫柔:“我遇到了願意付出的人,而他沒有。”
說做就做,封景虞看了看時間抱着安朵下樓曬太陽,然後在阿諾斯的驚愕中淡定的提出了借用廚房的意見,然後在所有人的震驚之中進了廚房,找出一個青菜、一根胡蘿蔔一顆紫甘藍,拿着刀切片再切絲,動作快速而流暢、優雅而乾淨,在廚房的燈光下着迷得讓人炫目。
那位對自己廚藝頗爲自傲的廚師長看着封景虞篤篤篤不停切絲,刀光猶如蝴蝶閃爍的動作,不由得睜大了眼,震驚的在腦中刷屏!
說好的演員呢?說好的貴族有錢人呢?怎麼竟然海貨做飯,他的刀工還好。切得絲那麼細,這是來打壓、順便搶他工作的嗎?
“上帝……”門口阿諾斯看着封景虞穿着白襯衫脊背挺直的站在那裡拿勺子攪着鍋裡的粥,忍不住驚愕的掐了自己一把,然後再次看去確認封景虞的確站在那裡,雙腳發飄震驚萬分的走了出去,見到坐在露臺邊看書的安朵,忍不住說道:“他給你做飯?”心中在瘋狂刷屏,說好的潔癖、說好的從不做飯給任何人吃呢?
怎麼不過幾個月不見就大變樣,這變化速度簡直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安朵擡頭,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些微驚訝之色:“難道不能做?”雖然她調戲封影帝要丟臉,但給未婚妻做一個小菜難道就讓人這麼不能接受?安朵有些不淡定的無語。
“當然不是。”阿諾斯猛地清醒,然後懊惱一聲,愁眉不展的坐在她身邊無奈道:“怎麼說呢?我們雖然都知道他會做飯,但是……從沒想過他會做給別人吃。”說着他頗爲震驚以及換了個角度再次看向安朵,仍舊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安朵也知道這一點,聞言好奇的放下書:“爲什麼?”
“他有潔癖。”阿諾斯下意識的吐槽一聲,看着安朵越發好奇的目光,輕咳一聲住嘴,聳肩嘖嘖道:“大概是精神潔癖,我不知道他告訴過你他少年時期發生的事情沒,但封這個人從小都不是會爲了別人付出的人。”說着他鄭重的看向安朵,英俊的面上露出真心實意的爽朗笑容,認真的告訴她:“你是第一個。”
安朵心臟驀然被擊中,微微發顫的熱烈而明媚起來,她抿着脣輕聲問道:“你是說他入戲那件事?”
“他告訴過你?”阿諾斯驚訝又意料之中的點頭:“看你們相處的樣子,他肯定告訴過你了。”
安朵點點頭,脊背挺直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我能問問阿虞……他小時候是怎麼樣的嗎?”
阿諾斯狡黠的眨眼:“哦……漂亮的安,你是要問我封的黑歷史或者以前的交往對象嗎?”
安朵輕咳一聲,平靜的看回去:“只是好奇而已,況且伯父伯母告訴過我阿虞以前的事,你不說也沒關係。”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一面,在朋友和家人面前表現出來的總會有所不同,而安朵在封家聽到的是在表現在家人面前的封景虞,人此時好奇的是在朋友面前的他。
“哦……”阿諾斯聳肩,然後翹着二郎腿靠在藤椅上,愜意的搖了搖,眯眼回憶道:“封他大概從小都很腹黑,小時候我們一起闖的貨,明明是他出的主意,我們只是被蠱惑的執行,但偏偏最後遭到懲罰的都是我們。”
安朵驚訝又好氣,原本倦怠的神經也一下子清明起來:“爲什麼?”
阿諾斯翻白眼,語氣尖尖:“因爲他五歲前表現得乖寶寶,五歲後表現得好少年,形象完美、堪稱貴族少年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