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
清凌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心中立刻如同被塞進蜜糖一般。
某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躲在一棵樹下,手指頭無意識地撫着雜草中間或開出的紫黃色小花:“嗯。”
“在做什麼?”
“想你。”熊微微絲毫不覺得害臊,非常坦蕩的表達自己的真實心意。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然後有低沉的笑意均勻的散在他的嗓音裡:“乖。”
乖你個頭啦!熊微微不滿意的撅起嘴,她要的不是這句!
像是已經看到了她此時的表情,墨非然聲音多了一絲調侃:“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你的小舌頭沒有被吞掉啊。”
“流氓!”熊微微一下子紅了臉頰。
即使她此刻表現得很大膽,但是每每面對某人的惡劣調戲,她就是戒不掉這會臉紅的毛病。
“我要收回剛纔的話,我不想你了!”
“惱了?”墨非然低低笑起來,“小姑娘,我在心底想了你二十二年,這已經不是一種習慣,而早就是一種本能了,我以爲已經不需要我再用說的了。”
熊微微聽得心都化了,又得意又甜蜜,笑得縮起了肩膀。
可是——
“咦,你剛纔說什麼,你想了我多少年?”熊微微半是不信半是興奮的問。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的停滯了一下,輕咳了一聲,企圖帶過話題:“你收工後到我房間一趟,我有事和你說。”
“不要,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想了我多少年嘛!”熊微微不依不饒,卻不知道自己的口吻已是在撒嬌。
墨非然又是輕輕咳了一聲,斬釘截鐵的說:“想知道,回來告訴你。先掛了。”
熊微微鼓鼓腮幫子,盯着被掛斷的電話,急吼吼的往回跑,跑了兩步,腿還是有點疼,只得又放慢了速度,一顆心卻早已飛了回去。
哼,想敷衍她,纔沒那麼容易呢。
可是如果他真的想念了她二十二年,豈不是從她一出生他就想染指她了?他那時候纔多大,五歲的小娃娃!那麼點點就開始思想不單純了哇,她的墨墨哪裡是什麼高冷男神,原來從小就是悶騷的小流氓!
不過,這麼說起來,遙想當年她還躺在搖籃裡,到底是怎樣一副玉雪可愛,傾城傾國的姿容啊?要不怎麼能迷得一個五歲的娃娃對她一見鍾情呢?
熊微微越想越覺得自己太了不起了,纖細的腰肢板得更直,豐滿的胸脯挺得更高,一路帶着得瑟的笑,忍都忍不住。
回到古風客棧,一眼看到夏虞在廳堂裡坐在一張藤椅上看書。
陽光正好,光線輕拂過他的身上,溫潤靜美,頗有種畫中人的夢幻感覺。
熊微微臉上的笑意沒有收住,被夏虞一擡眼盡收眼底。他對她展露出潤澤的笑容,輕聲叫她的名字:“微微。”
“Hi,阿虞。”熊微微停住腳步,掻了掻髮梢兒,“你在這裡看書啊?”
說完就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臉上就有些不自在。
夏虞垂下眼,眼底有淡淡的悲傷之色。
如果他帶給她的,只有尷尬和勉強,他還要繼續堅持下去嗎?
可是不盡力去爭取一下,他又如何能真的放下?
“微微,我和連兮解除婚約了。”他望着她,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