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不起眼的廂型車,在越野車駛離之後,緩緩開了過來,在出事的卡宴停了下來。
車門拉開,跳下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走近受損的卡宴車前,先檢視了一下車頭被撞的情形。前車頭凹陷進去了一大塊,但是顯然看出對方撞得極有技巧,並沒有想要車上的人命。
他從身上掏出一條細細的鋼絲,隨手在車門的鑰匙孔上捅了兩下,車門就被打開。
他探身進去,先在司機位置上的助理鼻翼前探了一下,確定呼吸正常,只是額上稍有輕傷,看來是暫時暈了過去。
而他身後還歪着一個年輕女子,外表看不到什麼傷處,他同樣伸手去探了一下,然後回身走到自己的車前,向半開的車門內低聲彙報:“車上一男一女,只是暫時昏迷,傷勢無大礙。”
車上的身影向前微傾,在半束光影下露出一個線條優美的輪廓來,卻是本該在拍片中的墨非然。
他點頭示意,聲線平穩:“你留下來處理。”
車下的男人表示明白,恭敬地將車門推上,目送着那輛車重新啓動,離開。
車廂內,除了墨非然,還有三個身影,正面對着不同的儀器和監視屏在忙碌着。
“墨先生,現在看不到車內的情況,頭套擋住了耳環上的攝像儀。”一個金髮的青年說着英文。
另一個皮膚很白,高鼻碧眼,戴着眼鏡的黑髮男子手指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接話說:“不過在下車的瞬間,還是捕捉到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影像。”
他指着屏幕中一晃而過的鏡頭給墨非然看。
“圖像可以固定調清晰嗎?”墨非然看到熊微微被粗魯地拽下車,她的膝頭撞到了車門上,一定很疼,因爲她被推搡間,有些一瘸一拐的。他的手在身側微微握緊,但臉上依然平靜。
之前她崴腳不過是事先定下的計策,之後的吵架也是給監視他們的人一個假象,否則有他一直跟在熊微微身邊,他們會有所顧忌而不動手。
他們現在就是在搶時間,與其等着不知道他們什麼時間又如何動手,還不如自己來主導。
眼鏡青年回了句沒問題,截取出鏡頭中那個男人的像,傳送到另一個穿着白色風衣的清秀少年電腦裡。
“查一下這個人。”墨非然簡短的說了一句,那少年手指如飛,在鍵盤上如蝴蝶戲花一般,很快,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連串的數據和圖像。
他沒回頭,只是將所有資料按下傳送鍵,那些信息原封不動地傳到了墨非然面前的平板電腦中。
墨非然快速地瀏覽一遍,並沒有任何意外,的確是墨企荻的人。
“有聲音了。”金髮青年突然說了一聲,將監測追蹤儀上的聲音加大,車廂內立刻傳來清晰的對話聲。
“做什麼?”那是熊微微的聲音。
“把這個喝了,路途長遠,免得不好過。”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回覆。
“我能說不喝嗎?”
“不能。”
“那你們還問我幹嘛?”
“沒有問你,只是讓你合作。”
“好,拿來,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