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沒演過戲,熊微微的演技是可以的,但是可能是兩個人之間相處過短,拍感情戲的時候總是差了那麼一點感覺,現在這種感覺卻突然顯現了出來,導演立刻舉着揚聲器大喊:“很好,保持,繼續!注意展現劇情!”
白晝回頭提醒她:“跳上來。”
熊微微心領神會,輕巧地攀上了他的背。年輕結實的肌體,散發着熱力,因爲奔跑沁出的汗水,裹着他身上淡淡的爽膚水味道,一點都不招人反感。他揹着她,這一回是穩穩地固定住,邊跑邊旋轉,她挺直腰,舉起雙手,仰頭歡笑。
導演看得心花怒放,一邊喊着太完美了,一邊指揮着攝像師跟緊鏡頭。
一個鏡頭拍完,白晝的男助理急忙打開一瓶蘇打水,拿起一條冰鎮過的溼毛巾準備着,尤貝兒蹭過去,笑意妍妍地說:“讓我拿過去好不好?”
尤貝兒生得其實真的很漂亮,男助理被她的笑容迷得心肝直跳,但依然還保持了幾分理智:“這是我的工作,怎麼好麻煩貝兒小姐。”
“不麻煩啊,大家都是朋友,你和我還要客氣嗎?”一個媚眼兒飛過去,男助理心都化了,什麼時候尤貝兒和他成爲了朋友了啊。手一鬆,手中的蘇打水和毛巾就已經換了主人。
尤貝兒拿到東西立刻向着白晝迎過去,白晝和熊微微正走回來,兩個人雖然沒什麼熱情的交流,但白晝一個微小的動作,讓尤貝兒的眼睛狠狠的一眯。
他側身,指尖撣掉她鬢髮上的幾粒沙塵。
心中雖然嫉恨,但表面的笑容反而加大燦爛,顛顛跑過去,聲音嬌脆:“白晝,喝點水吧,還有毛巾,我幫你擦汗。”
熊微微笑看了兩人一眼,甚至還對白晝很瞭然地眨眨眼,就對着向自己招手的林媛走過去。
白晝眉梢極輕微地動了一下,沒有接那瓶他慣用的蘇打水,避開了尤貝兒手中舉過來的毛巾,臉上一寒,冷聲喊自己助理的名字。
男助理立刻排衆而出,還沒站定,白晝寒似冰雪的言語就兜頭而來:“你是第一天跟着我嗎?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既是這樣,我也用不起你。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助理。Tik,買張機票給他,讓他走人。”
Tik是白晝的御用經紀人,答應一聲,把哆哆嗦嗦地男助理拉開,他也知道他委屈,可有什麼辦法,白晝開口的話從不更改,求也沒用,反而會讓他處置得更狠。
其他人都看得有點驚悚,卻也沒有人上來觸這個眉頭。尤貝兒在一旁,臉色像是調色盤,各種顏色來回漸變。雖然白晝發脾氣的對象是他的助理,可明眼人誰不知道他是在殺她的面子。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不過是愛慕他,想對他好,即使心中有些貪念,但是她的愛是真的啊,爲什麼他要這樣無情地對待她!
熊微微看看那個倒黴的男助理失落的背影,二十幾歲的年紀,明明年紀比白晝大不少,卻被白晝訓得擡不起頭來,還就這麼失去了工作。可是又有什麼辦法,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