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和他一起看!”白晝把手覆在了攝像機上。
“幹什麼這麼神秘?”熊微微低聲吐槽。
“我醒了,現在拿給我看吧。”一個稍顯虛弱的聲音適時響起,立刻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牀上的人。
墨非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睜開一線的黑眸略略擴大,窗外的光線融入進去,點亮其中的波光。
“阿然。”熊微微立刻俯身探過去,用自己甜美的笑容和他打着招呼。
他的眼中有着寵溺和思念,彷彿他們分開的不僅僅只是幾個小時。
“今天美多了。”
熊微微心花怒放,也不顧身後有多少人了,直接嘟起雙脣,在他臉側獻上一吻。
墨非然笑着迎接她的親暱,目光卻已經不動聲色地將圍在牀前的其他幾人掃視了一圈。
熊微微想起了手中的攝像機,拿着在墨非然的面前晃:“就是這個,白晝說要拿給你看。白晝,這個怎麼打開?”
她回過頭去問白晝,白晝卻突然僵硬地向後退了兩步,不甚耐煩的說:“東西交給你了,你自己不會開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誒!白晝!”熊微微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晝像一陣風一般退了出去,不知道他又抽什麼風了。
還是白朗清給這個彆扭的小兒子開口解圍:“別管他了,他大概是太累了,讓他去吧。”
沈博良已經接過攝像機,幫熊微微打開了裡面存儲的一段視頻影像。
黑漆漆的夜色中,有悉悉索索的人聲,在原地安靜等待的人,在微亮的月色下出現的是一張張非亞洲人的面孔,他們只是偶爾會附耳細語着什麼。聽那些發音,像是中東的語言。
幾分鐘之後,有一束細而亮的光線閃爍幾次,那幾個外國人也同樣回以了光束的信號,然後一個鬼祟的影子出現在了鏡頭中。
那個人身形高大,包裹得十分密實。帽子壓着頭,口罩遮着臉,只剩下一雙眼睛在鏡頭上一閃而過。
可就是這一個瞬間,墨非然眼神變得深邃,熊微微則直接喊出了聲。
她也許是臉盲症,可是這雙眼睛,她卻記得深刻。
那本該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但是因爲摻雜了太多的貪慾和野心,偏執和激狂,而變得戾氣加重,以至於渾濁。
是墨企荻,是逃跑了的墨企荻!
墨非然沉靜地盯着攝像機中的畫面,他自然也認出了那個人是墨企荻。他看着鏡頭裡的外國人將兩個箱子放在墨企荻的面前,打開箱蓋,裡面顯示出一捆捆整齊的美金。墨企荻隨即檢查了一下,點了點頭,纔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兩個手提箱交到了外國人的手裡,那方人驗過貨後,一個大鬍子的中東人用英文和墨企荻說了幾句“合作愉快,有機會繼續合作”之類的話。
就在墨企荻拿過錢箱的同時,四周突然出現了大量的警力,將中間的所有人包圍。
墨企荻人贓並獲,這一次沒能逃脫。
“真的逮住他了?”熊微微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她似乎還有點不能置信:“這是怎麼回事?”
墨非然卻已經把目光轉向了白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