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8章 專業方向

搞定許府之後,聯軍揮師二十四橋,與許喬的主力展開決戰。

許氏大軍潰敗,許喬在楊問鼎的周密安排下逃出生天,僅有8位騎士追隨。

以許氏爲首的壽春世家聯盟垮掉了,中原大世界的高層,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居然默認了人皇峰入主壽春城的事實。

合肥張氏決定趁熱打鐵,邀請華夏軍進駐合肥,聯手驅逐李氏。

李氏向中原大世界申訴,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只得跟劉正和張元進行三方談判。

李典向張遼發起挑戰,兩人平分秋色。

李典說道:“合肥李氏,僅僅是李氏的一支,若是張氏堅持截留李氏的財產,那就準備開戰吧!”

張元平靜的說道:“李氏可以全須全尾的離開合肥,只不過李氏的不動產必須要完整保留,李氏族人不得以任何的藉口搞破壞。”

李典同意了,決定將所有的不動產打包,折價賣給張氏。

張氏以低價拿到了李氏的產業,將觸角伸到了合肥的方方面面。

張元掌控合肥之後,居然鼓動壽春的楊問鼎驅逐華夏軍。

楊問鼎頭腦發熱,竟然夜襲華夏軍峽谷大營。

駐守四塞的趙雲、呂布、楊戩和李靖請君入甕,將楊問鼎的主力殲滅。

楊氏殘部逃出壽春,到廬江苟延殘喘。

劉正決定廢除世家的土地所有權,並在壽春試點專業化分工,把世家分爲士農工商學兵六大類,並且嚴禁跨行業發展。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用這種子承父業的辦法培養世家的匠心精神,從而抑制其挑釁規則的能力。

劉正並沒有徹底的封殺世家掌控規則的希望,只不過是將單一一世家的橫向發展變爲縱深挖掘。

爲了提升某些行業的抗壓能力,劉正還牽頭搭建了行業聯盟,以集體的力量鞏固內部成員的行業地位,從而抵制其他世家的降維打擊。

壽春世家近水樓臺先得月,雨後春筍般的建立了無數行業協會。

在劉正明裡暗裡的扶持下,士子協會被老牌世家掌控,人皇峰直接掌控的協會只有士兵協會。至於剩下的幾大協會,誰也無法一家獨大,那就野蠻生長,無序競爭。

趙雲找到劉正,忍不住的抱怨說:“武皇,咱們辛辛苦苦拿下壽春城,官僚體系卻被世家摘了桃子,這簡直就是勞而無功,替他人做嫁衣裳。”

劉正苦笑道:“趙將軍的擔心很有道理,然而世家的力量已經在壽春深入人心。若是安排咱們自己人構建官僚體系,百姓是否買賬且先不說,萬一有世家興風作浪,那些在官僚體系中掙扎的自己人,有很大的概率身敗名裂,且會死無葬身之地。”

劉正未嘗沒有重新構建官僚體系的心思。繞開世家直管百姓,對人皇峰統治力的提升大有裨益。

然而世家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他們的一句話,就可以把新官僚體系的成員逼到百姓的對立面。一旦出現這樣的狀況,就意味着華夏軍不僅會損失一批人才,還會讓百姓更加的信任世家。

劉正乾脆放棄了重新打造官僚體系,而是啓用世家固有的官僚體系,只不過是按照人皇峰的意願修正部分規則。

這樣一來,官僚體系依舊在世家手中,只不過具體的運行規則,體現的是人皇峰的意志。

趙雲問道:“若是世家挾勢自重,咱們就裡外不是人了,又該如何解決這樣的危機呢?”

劉正冷笑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小人則未必。咱們的確無法搶奪世家視若生命的官僚體系,但是卻可以利用小人破壞規則。世家爲了鞏固權勢,唯一的辦法就是大出血。咱們只需要看好爭鬥的雙方,及時出手保持平衡,就可以獲取足夠的收益。”

劉正心裡很清楚,放棄世家的官僚體系,新的官僚體系掌權之後,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巧取豪奪,甚至這種搶奪通常都不擇手段。同樣是壓榨百姓,世家官員會掌握分寸,而新官僚體系的官員大多出身寒門,他們爲了取代世家,肯定會不擇手段的進行原始積累。這種掠奪不會在乎百姓的感受,對人皇峰統治力的傷害猶爲致命。

劉正嘆道:“縱觀華夏曆史,對百姓最狠的勢力,大多都是寒門。山賊土匪爲了生存,他們打不過擁有家丁護衛的世家,就只能把屠刀砍向沒有反抗之力的百姓。寒門官員上位,同樣也沒有能力撬動世家的利益,想要中飽私囊,就只能變本加厲的欺負百姓。”

劉正深知:世家做事,其目標是光宗耀祖,因而所作所爲都必須要符合規則,不能令祖宗蒙羞。然而寒門做事,就只有唯一的標——生存,更好的生存。

在這種情況下,餓到極致的人,甚至都可以易子而食。一羣爲了生存而拼命的人,他們還會講規則嗎?

一羣爲了取代世家而拼命的寒門子弟,一朝得勢,肯定會不遺餘力的進行原始積累。

劉正甚至在想,在寒門子弟爲了完成原始積累不擇手段的大環境影響之下,即便是有寒門子弟潔身自好,他們就算扛住了世家子弟的糖衣炮彈,也會被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同僚排斥,甚至是栽贓陷害。

官場的明爭暗鬥,大部分的殺戮都是殺雞儆猴。在這個時候,雞的選擇就大有講究了。世家子弟有家族庇護,關係盤根錯節,很有可能一個不起眼的縣令,就是朝廷某公的孩子。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拿世家子弟開刀。寒門子弟可就不一樣了,一旦被宰殺,即便是冤枉,也不會有家族出面討回公道。至於同爲寒門子弟,不僅不會出頭,還會扼腕嘆息一番之後分一杯羹。

也就是說殺雞儆猴的雞,必須是寒門子弟,也只能是寒門子弟。殺世家子弟有風險,搞不好就會引火燒身。然而寒門子弟沒有護身符保護,殺了不會有風險,只要宣傳到位,就會大快人心。

劉正一直都門清,讓寒門子弟進入官僚體系,不僅會削弱人皇峰的統治力,還會讓百姓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

因而在壽春佈局期間,劉正決定:讓世家的官僚體系執行政治擔當,維繫地方的正常運轉。至於寒門子弟,還是做一個純粹的軍人比較好,至少不會直面世家的針對。

世家子弟有資源,有方向,有選擇。作爲三有之人,在官僚體系中發展肯定會如魚得水。

至於寒門子弟,那就是不折不扣的三無產品。寒門子弟具備的兩大品質:忠誠和敢拼命。這兩大特色進入官場,不死也得脫層皮。

因而最適合寒門子弟生存的地方,唯有軍隊。

華夏大軍需要純粹的寒門子弟挑大樑。畢竟心思單純的人,拼命的時候不會左右搖擺。

劫後餘生的壽春世家取代楊氏掌控官僚體系,對人皇峰的知遇之恩感激涕零。再加上新人上位,根本就沒有制定規則的時間。

人皇峰趁機在官僚體系中植入新的運行規則,在不影響世家掌控者地位的前提之下,大部分人都會樂於接受新規則。即便是有漏網之魚的官場老油條,也不會選擇逆勢對抗。

趙雲問道:“世家子弟的根基是家族,他們終有一天會成爲對抗官場規則的中堅力量,咱們應該如何防患於未然?”

劉正回答說:“到了那個時候,咱們親手締造的軍二代早已形成規模,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與人鬥,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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