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到他的敵意,戒備之狀,歐麗雅公主道:“你現在被道破行藏,是不是想要逃走,若不是有什麼不軌圖謀,又何必這般心虛害怕呢。
江平定了定心神,道:“公主殿下既然知道了,那麼公主殿下是要來抓我的了。”
歐麗雅公主道:“我倒是沒這麼說,你爲什麼認爲我會抓你呢。”
江平道:“因爲你們伊甸人跟我們之間仇深似海,一向視我們爲寇仇,必欲除之而後快。”
歐麗雅公主道:“你爲什麼會這麼說呢,我倒並不這麼認爲,你們爾石星人又沒有對我們做過什麼傷害的事,我們爲什麼要視你們爲敵人呢。”
江平冷冷道:“但是你們伊甸人,對我們做過的惡事卻不少。”
歐麗雅公主道:“是麼,也許我們以前做過傷害你們的事,不過那些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了銀河系,雙方之間也不必再記着過往的冤仇,你說是不是。”
江平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們不會忘記歷史,我們會時刻警惕着,避免悲劇再次重演。”
歐麗雅公主道:“你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還是堅持認爲,我們雙方之間還是可以化干戈爲玉帛,和平共處,友好往來的,只要我們能夠拋棄前嫌,就可以成爲朋友,再怎麼說,我們也都是同屬銀河系的文明,不是嗎。”
“從你說出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以及今天這首歸去來兮辭,我就能夠體會到,你們文明的燦爛輝煌的文化,令人讚賞不已,我認爲,你們爾石星文明同我伊甸文明一樣,是一個偉大的文明。”
江平冷冷道:“公主殿下說笑了。不過兩首詩賦而已,不值一提。”
歐麗雅公主道:“如果我再說,你們消滅了盤踞母星伊甸星的邪惡蟲族呢,只憑着這一點,我認爲你們就可稱得上一個偉大的文明瞭。”
江平聽得一怔,看來這個歐麗雅公主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啊。
歐麗雅公主又接着道:“說起來,你們爾石星人對我們還是有大恩的。要不是你們奮不顧身,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消滅了盤踞母星伊甸星的邪惡蟲族,只怕母星就要慘遭那邪惡蟲族的荼毒了,從這一點上說,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你們纔是。”
江平冷冷道:“感謝就不必了,我們消滅邪惡蟲族,並不是爲了幫你們什麼忙,我們是爲了我們自己,銀河系是我們的家園,我們容不得邪惡蟲族在銀河系肆虐。毀滅我們的家園!”
歐麗雅公主道:“但不管怎麼說,你們消滅了邪惡蟲族,保住了母星伊甸星免受邪惡蟲族的荼毒,我們算是承了你們的情了。”
掃了對方一眼,又接着道:“我聽說,江平閣下還是剿滅蟲族的總指揮官,在這場消滅邪惡蟲族的戰爭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是不是真的?”
江平道:“是,那又怎樣?”
歐麗雅公主道:“既是這樣,那麼江平閣下更應該值得我等尊敬了,是你領導爾石星人民,打贏了這場跟邪惡蟲族的戰爭。保住了母星不被邪惡蟲族吞噬荼毒,你是我們的大恩人呢。”
江平冷冷的道:“我再次聲明一句,我們消滅邪惡蟲族,只是爲了保護我們自己的家園,是我們自己的事,並不是幫你們的忙,你們不用記着這個情!”
歐麗雅公主道:“你可以那樣說。但我們卻不能這麼做,畢竟你們對邪惡蟲族的戰爭,客觀上保護了母星不受荼毒,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江平也懶得跟對方爭論下去,便道:“你若非要這麼認爲,那就隨你罷了。”
歐麗雅公主美目一轉,又帶着好奇問道:“我還聽說,邪惡蟲族最終,還是死在江平閣下的手上,不知這是否是真的呢。”
昨天聽了柳炎的敘說之後,她早就想親自詢問一下這個消滅邪惡蟲族的“英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了。
江平沒想到對方連這個也知道,怔了一怔,也沒有否認,道:“邪惡蟲族是毀滅在我手上,那又怎樣?”
歐麗雅公主眸光閃了閃,道:“閣下承認的這般坦然肯定,可知定然是真實不假的了。”
頓了頓,她又問道:“那麼不知閣下是用了什麼法子,消滅了那般邪惡黑暗恐怖之極的生物的呢。”
江平道:“用我的愛,對其它生命來說是陽光雨露,生長源泉的愛,對它來說,卻恰恰是致命的毒藥,愛就是毀滅這種邪惡黑暗之極生命的終極武器。”
歐麗雅公主道:“原來是這樣啊,先前聽柳炎說起,我還有些疑惑不信,現在我倒是相信了。”
江平聽了,暗道果然,這一切,一定是那柳炎跟對方說的了。那柳炎跟她說這些,肯定是不懷好意,這個柳炎,看來還是不肯放棄對我們人類的敵意,只怕就是來鼓動這位公主殿下對我們不利。
口中冷冷說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歐麗雅公主道:“你說的有道理,我爲什麼不相信呢,我想對蟲族那般邪惡黑暗之極的生命來說,對其它生命是陽光雨露,生長源泉的愛,就是它致命的毒藥了,是愛融化了它的邪惡,而它的邪惡不在了,那它也就不成其爲邪惡蟲族,它也就不存在了。”
頓了頓,她又問道:“是了,我倒是還想問一下,當初你奮不顧身的衝進空間漩渦,這又是爲什麼呢,難道你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兇險嗎,那時你心中,就沒有一點害怕嗎?”
江平見了,暗道這個公主殿下怎麼問題這麼多,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麼。
他冷然說道:“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着不能任由那個蟲族母體就這麼逃走了,讓無數犧牲的英勇戰士的鮮血白流了。不過實話說,一旦衝進空間漩渦之後,我卻是立即後悔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讚歎道:“閣下的行徑,足可稱得上‘英雄’二字了,當初在空間漩渦外,我族的戰艦都止步不前,只有閣下孤身一人衝了進去,令人欽佩不已。”
江平道:“公主殿下過獎了,只是一時血氣之勇,說起來不值一提。”
環顧一眼四周,他又道:“這些閒話也不必說了。若是公主殿下打算抓我,那就叫人來,若是不打算抓我,那麼在下就告辭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笑着道:“我說了,我並沒有抓你的意思,也沒有這個理由,不是嗎?”
江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說着轉身就要走出亭子而去。
歐麗雅公主在後面叫道:“閣下且慢走!”
江平不由又停步轉過身來,問道:“不知公主殿下還有什麼見教,莫非還是要留下我來不成。”
歐麗雅公主道:“正是,我正是想要留下閣下來。”
江平臉色一變,這時歐麗雅公主又笑着道:“閣下是我聘請的文學侍從,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江平道:“這個文學侍從只是一個笑話而已,實話說,我並無任何才學,當不得公主殿下的文學侍從,所以還是識趣的告辭走人的好。”
歐麗雅公主道:“閣下這番話就不對了,那首春江花月夜,以及歸去來兮辭,都是足以流傳後世不朽的絕佳詩賦,足見大才,怎麼能說沒有任何才學呢。”
江平道:“我不是早就說了嗎,這都是我抄襲而來,並非我的詩作。”
歐麗雅公主道:“既然從你口中說出,便認爲是你所作也無妨,總之呢,你這個文學侍從,還是要繼續當下去的。”
江平道:“公主殿下這就是強人所難了。當初就已經說好的,當這個文學侍從,去留隨意,我是隨便可以離去的,莫非公主殿下想要自悔前言不成?”
歐麗雅公主一怔,隨即就露出一副無奈之狀,道:“話雖如此,但是閣下爲什麼一心要走呢,莫非府中有什麼無禮不周到之處,怠慢得罪了閣下麼。”
江平道:“這倒不是,公主殿下禮賢下士,頗有古孟嘗之風,不過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來歷,我自然不便再待在府上了。”
歐麗雅公主道:“這話又是什麼道理,我知道了閣下的身份來歷,那又有什麼關係,閣下自然還可以待在府中的了。”
頓了頓,她又道:“莫非閣下是怕了,擔心本府對你不利,所以才急着要走了?”
江平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是要告辭的了。”
歐麗雅公主一副無可奈何之狀,美眸一轉,便又道:“閣下先別說要走,就讓我猜猜閣下此次的來意,如何?”
不容對方分說,她又繼續道:“閣下不辭千難萬險,穿越遙遙星河,來到帝國這裡,並非等閒,肯定有所目的圖謀,我猜想,閣下此次來,多半還是想要打探我帝國的情報消息,最主要的,還是想要確定我帝國是否有出兵重返銀河系的打算,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江平聽了,臉色不禁變了一變,對方猜測的,可說並沒有錯,正是他擔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