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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提到布倫達,江平才似清醒了一些,放開了對方。
伊米迪亞癱倒在對方懷中,一雙粉拳如雨點般落在對方寬闊的胸膛上,口中嬌羞不已的道:“你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你這個大壞蛋!”
江平抓住對方,道:“好了,別鬧了。”
伊米迪亞心中不覺有氣,道:“哼,我一提起布倫達小姐,你就裝起正經來了,你說說,你剛纔是不是太過分了,人家恨死你了!”
江平神色尷尬,訕訕的道:“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可好。”
伊米迪亞扭過頭去,氣呼呼道:“我纔不要你的賠禮道歉,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江平道:“你說,別說是一件事,只要是我們的大院士提出來的,一萬件事我也答應了!”
伊米迪亞白了他一眼,道:“你先別在這裡誇海口,只怕就這一件事,你也不肯答應呢。”
說罷美眸緊盯着對方,一字一句的道:“我要你推辭掉跟布倫達小姐的婚事,你可肯答應?”
江平怔了一怔,隨即輕輕推開對方,站了起來,道:“對不起,伊米迪亞,我不能答應你。”
伊米迪亞面上閃過一抹幽怨之色,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會答應的!”
“伊米迪亞,對不起……”江平輕聲說道。
伊米迪亞突然又笑了起來,道:“算了,我總算是知道你對那布倫達小姐的心意了。你也不必跟我說對不起。我會祝福你們的,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伊米迪亞喜歡你……”
江平心神一震,呆呆的看了對方半晌。面前的如玉佳人雖然笑顏如花,但是他分明看到了對方心底的傷痛,他很有一種衝動,把對方摟入懷中,好生慰藉憐惜,但是心頭拂過一個人的影子,讓他還是硬生生止住了這樣的動作。
他很快就告辭,就此扭頭而走了。
江平走後良久,伊米迪亞依舊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良久。
凱瑟琳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屋中呆立不動的伊米迪亞,有些擔心的走上前來,輕聲呼喚道:“院士,院士!”
伊米迪亞聽到呼喚聲,回過了神來。
凱瑟琳擔心的道:“院士,你沒事吧?”
伊米迪亞笑了笑,道:“我沒事。”
對方越是這樣,凱瑟琳心中就越是擔心。道:“院士,其實若是心中傷心難過,哭出來或許還會好點……”
伊米迪亞笑着道:“傷心,難過?也許剛開始是有一些吧。但我現在已經好了,不再傷心,難過了。”
凱瑟琳半信半疑。道:“是麼,這樣就好。”
說着從懷中掏出剛纔江平送來的請柬。給對方遞了過去,伊米迪亞接過看了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玉顏恬靜無波,又把請柬放在一邊。
凱瑟琳瞟了她一眼,問道:“院士,你會去麼。”
伊米迪亞沒有絲毫猶豫,道:“去,我當然會去,爲什麼不去。”
“可是……”凱瑟琳欲言又止道。
伊米迪亞道:“凱瑟琳,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必爲我擔心,不錯,我確實喜歡他,心裡也只有他一個,只怕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只要他一切都好,我就心滿意足了,現在他這樣的大喜事,你說我能不去道賀麼。”
凱瑟琳聽得呆了一呆,她知道院士對江平的情意,但卻沒想到,對方的情意是如此濃烈深沉,到了無私無我,無怨無悔的地步。
“院士!”凱瑟琳不知爲何感到一陣莫名的酸楚,撲入對方懷中,哭泣了起來。
伊米迪亞摸着對方的頭,道:“凱瑟琳,你哭什麼,他這樣的大喜事,我們應該感到高興纔對,你說是不是?”
凱瑟琳使勁的在她懷中點着頭,但是卻哭的更加厲害了。
三天之後,在聖蒂亞山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一對新人自是前任阿臺吉,大祭司布倫達,以及聯邦人江平。
整個聖蒂亞山都張燈結綵,一片歡慶氣氛,彷彿盛大的節日一般。
夜幕下的青竹園中,也是到處張燈結綵,充滿喜慶氣氛,在一間佈置的亮麗堂皇的喜房,紅燭高燒,一個鳳冠霞帔,身披着五彩錦衣,頭上蓋着大紅蓋頭的新娘子正端坐在屋中。
新娘子自然是布倫達,此刻她靜靜坐在那裡,欲羞還喜,懷着幾絲期盼,又有幾絲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今天,終於跟那個混蛋拜堂成親了,以後我就是他的人了麼,想到這裡,她心中又是歡喜甜蜜,又是羞澀,還有幾絲忐忑不安。
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她的心也情不自禁的跳動了起來。
“酒,酒,我還要喝酒,你們都別攔着我,我高興,我還要喝……”一個醉意熏熏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是那個混蛋的是誰。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喝!要不是我攔着,只怕你都要喝醉死了!”一個帶着嬌嗔的聲音責怪道,正是烏日娜的聲音。
隨着話聲,烏日娜扶着已經爛醉如泥的江平,跌跌撞撞的走入了進來。
烏日娜扶着爛醉如泥的江平在屋中的方桌邊坐下,江平醉醺醺的躺倒在桌上,口中依舊喃喃自語道:“酒,我要喝酒……”
布倫達忍不住掀起了紅蓋頭,看到趴在那裡爛醉如泥的江平,以及聞到一股股撲面而來的酒氣,不禁黛眉蹙起,嬌嗔道:“怎麼會這樣,誰讓他喝了這麼多酒了!”
烏日娜也是一副無可奈何之狀,道:“他自己非要喝的,我在一旁攔都攔不住,氣死人了!”
此刻,布倫達也不忍多責,道:“算了,今天他也是高興,就由着他了,以後可不准他再這麼喝了!”
烏日娜撲哧一笑,道:“我們的河東獅現在就要發號司令了!”
布倫達白了她一眼,道:“你還貧嘴!還不快去準備些醒酒湯來。”
烏日娜笑着道:“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送來。”
說着這時端過桌上的酒壺,拿過酒杯開始倒酒。
布倫達見了,沒好氣的嬌嗔道:“你幹什麼,怎麼還要給他喝酒!”
烏日娜笑着道:“這是交杯酒,你們兩個人一起喝的!”
布倫達一聽,頓時玉頰緋紅,啐了一口道:“呸,誰要跟這混蛋喝交杯酒了!”
烏日娜笑着道:“這可由不得你耍性子,這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說着給對方遞過去一個盛滿了酒的酒杯,布倫達無奈的接了過來。
烏日娜又朝着伏在桌邊的江平輕拍了拍,呼喚道:“喂,你醒醒,酒來了!”
一聽有酒來了,正醉意沉沉的江平心頭一振,勉強擡起頭來,道:“酒,酒在哪裡?”
烏日娜把盛滿了酒的酒杯給對方遞了過去,江平一把抓過,端起來就要往嘴邊送去。
烏日娜氣得忙攔住了他,道:“誰叫你就這麼喝了,這是交杯酒,要跟布倫達一起喝的。”
“一起喝,好,我敬你!”江平醉意熏熏的朝着對面的布倫達端起酒杯示意道。
兩女見了,都氣得牙癢癢的。
“他是故意的吧!”布倫達氣呼呼的道。
烏日娜道:“他是喝醉了,你就別怪他了。”說着朝她使了使眼色。
布倫達無法,只得紅着臉端着酒杯走過來,忍着羞澀,輕輕跟對方端着酒杯的手臂交錯而過,但想要把酒杯送到脣邊,卻發現夠不着了。
“你就再過來一點!”烏日娜朝她輕聲說道。
布倫達氣得直咬牙,不得已之下,只得又湊近了一些,此刻兩人已經靠得十分的近了,幾乎耳鬢廝磨,對方口鼻中噴出的酒氣都噴在了她的臉蛋上了。
她只得強忍着,要把酒杯往脣邊送,但是還是有點夠不着,一陣彆扭之極,主要是對方不配合,手臂一直在拉扯着她,而她的力氣又敵不過對方。
她幾乎要哭出來了,不得已只得又湊過去一些,整個身子都幾乎貼在了對方的身上,好不容易終於才把酒杯送到了脣邊,倒入口中,一飲而盡。
而另一邊,在烏日娜的盡力協助下,醉意熏熏的江平總算也把這杯交杯酒給喝了下去。
好不容易喝完這杯交杯酒,烏日娜把酒壺,酒杯收拾起來,目光在兩人身上一轉,然後就笑嘻嘻的要轉身而去。
布倫達忙上前攔住她,愁眉苦臉的道:“你怎麼就走了!”
烏日娜笑着道:“我還不走待在這裡做什麼,當一個電燈泡麼。!”
布倫達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朝着猶自趴在那裡醉意熏熏的人看了一眼,發愁道:“你看他醉得人事不省的這個樣子,可怎麼是好!”
烏日娜嘻嘻笑道:“這個我可就管不着了,時候不早,我就告辭了!”
說罷不待分說,當即就轉身出門去了,並輕輕合上了房門。
“喂喂!這個臭丫頭,真是太沒有義氣!”
布倫達忿忿不平的啐罵了一聲,扭頭看着桌邊那個醉得人事不省,口中還在喃喃自語,不住叫嚷着喝酒的人,恨不得走過去狠狠踹上幾腳,讓對方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