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輕歌嫚舞,對面一對男女在玻璃窗之中,摟着親因爲同樣是星球防衛部總司令官的女兒,李雲卻在這個時候想起了黃如凡,他不知黃如凡有沒有忘記他這個大哥哥,同時也感到自己跟總司令官的女兒真是有緣,看上去好像是正在走人人羨慕的桃花運,然而桃花運中的人也有挑花苦,箇中的滋味,也只有李雲自己心裡清楚了。
其實李去也知道衛晨星接觸自己的目的,感到她有一顆熱忱、認真的心,像這樣的女生已經很少了,本來應該好好地也認真地對待她的來意,可是真正的坐在了一起時,李雲發現自己又無法與衛晨星溝通,不管衛晨星懂得多少,李雲還是覺得她是永遠也不會理解,一個從平民家庭中出來的孩子,一個職權尚不穩固,前途未明的少將心裡的感觸。
縱觀古今,歷史上也曾出現一些出身微寒,但也能出入將相的人,但卻往這些出身微寒的人,其實並不微寒,比如英雄不問出身的霍去病,表面上他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可他的舅舅衛青卻是登朝入室,時爲漢王朝高級將領。又如面涅將軍狄青,雖然勇猛善戰,屢建奇功,當上樞密使,成爲當時北宋王朝最高的軍事長官,行事也謹小慎微,對皇朝忠心耿耿,然而最終不是死在敵人的刀劍之下,而是年僅四十九歲時,死在朝中同僚的猜忌、排擠、迫害與打擊之下,從大地方面來說。可以說這是北宋王朝重文輕武的結果,其實也可以說,這仍然與狄青出身微寒,在朝中根系不深有絕大的關係。想要在權力的舞臺上。屹立不倒。最好地辦法就是根深蒂固,每有事都有人出來爲自己遮擋。即便是一時失勢,也能很快再次重新崛起。而不關什麼文武之事。關鍵在於人心,在於背景、暗箱操作。
衛晨星卻不知李雲心裡還有這麼多地想法,更不知李雲早一眼看清了她的來意,還在小心翼翼掩飾着自己地企圖,忽然又仰起臉笑吟吟地道:“我覺得你這個人其實很不錯的,不如我們做一個朋友吧,可以嗎?是那種很真誠地朋友。”
李雲:“好。”
衛晨星撅起粉嫩的嘴脣:“我是認真的哦。”
李雲又笑了:“我也是認真的。”
於是,衛晨星又與李雲討論起異性朋友的問題:“那你認爲男女之間能夠真正的成爲普通朋友的那種好朋友的關係嗎?”
李雲想也不想。用力地點頭:“能,我覺得我們就很有可能。”
衛晨星有些弄不清真假地撒嬌道;“你騙我的,看你這說話的語氣,那樣子,哼!不要以爲我看不出來,嗯,你認真誠實地說說,你到底是如何看待異性朋友的。”
李雲:“妳真的要我說實話?”
衛晨星有點害怕了,但卻堅定地點頭。
李雲一口下了結論:“不可能,異性朋友與同性朋友絕對是有差別的。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純粹的異性朋友,即便是原來那種沒有男女情素的異性朋友,相處久了後,也會發生質變,呵呵,這就是我的觀點。
忽然之間,衛晨星一眨不眨看着李雲,嘴裡以幾乎不可聞地細聲低語;“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可我地一些朋友都認爲是可以的……”
儘管衛晨星的聲音很小,但李雲還是聽到很清楚,笑道:“那隻能說明,妳們的那個***的人不是很純潔,就是很虛僞。”
……
李雲與衛晨星一聊就是半天,李雲似忘了蘭雪兒,衛晨星也似乎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但聊着聊着,衛晨星便已是很詳細地尋問起李雲改造機甲的事情,以及要李雲親口講述,太淵大隊在二次怪獸襲城的戰鬥經歷。
李雲沒有拒絕她的要求,很認真,也很平實地講述自己改造機甲的一些故事,以及兩次戰鬥的過程,不過也因爲講的平實,李雲的講述幾乎完全是就事論事,而沒有任何的內心情感的流露。
衛晨星歪着頭一直認真地聽着,聽完一笑道:“你很缺錢嗎?”
李雲搖頭。
衛晨星欲言又止,最後一吐舌兒道:“那你能不能免費幫我改造一下機甲,我想自己的機甲成爲性能最好的機甲。”
不想,李雲又搖頭,神色很認真地道:“不能!”
衛晨星大是失望,沮喪之極地道:“那你不是說你不缺錢嗎?爲什麼又不願意免費幫我改造機甲。”
李雲笑道:“我不想開這個惡劣的先河,試想,如果每一個像妳這樣的高官子女,都要我改造機甲的話,我能忙得的過來嗎?也只有收費,而且是天價收費,才能控制住可能的不可收拾的後果,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歪理!”衛晨星只覺李雲很頑固,但還不是沒有藥救,也許要再多一點跟他接觸,最終她相信自己會潛移默化地改變他,那時說不定父親的手下中,又多了一名良才猛將。
只是衛晨星沒想過,像李雲這種人很難不冒出頭,不論是誰,都很難壓制住他的光芒,那時整個金色朝皇家族只怕都會忌憚這個人物,李雲又如何能夠安穩地呆在她的父親的麾下?
李雲像是一隻離羣的小雄獅,一旦回到羣體,不是搶奪獅王的位置,便是會被獅王趕走,雖然他不太可能像小雄獅那樣,直接向獅王發起挑戰,但時間與事實會讓他在無形的戰場中,挑戰獅王的權位,這不是以李雲個人意志轉移的,而是自然的規則,人生的無形規律,每一個強者,若不爲王,就只能隱潛都市或山林,像流浪孤獨的小雄獅那樣。
再一天之後。太淵大隊強賴下地巡洋艦飛向太空,隨着衛相成入主星球防衛部,李雲當上太淵大隊的指揮官之後,更是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地拒絕歸還蛟龍大隊的巡洋艦。而且現在太淵大隊地巡邏艦也已修復好。出巡之時,有時後面還跟着小上一號地巡邏艦。而李雲
這樣喜歡搞點排場的人,自從他當上指揮官之時。直線上升,不過他手下的官兵們卻因此大大享福。
這次出外執行巡邏任務,當衛晨星本着與李雲進一步接觸,讓雲若衣與安然都陪着自己登上巡洋艦,體驗軍旅生活之後,本對雲若衣沒有太多想法地李雲,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禁沒事就挑逗雲若衣。動不動藉故跟她說話,還不時強行要求雲若衣做自己的老師,說是要從雲若衣那學習一些大學的東西,這樣一來,誰都看得出來,李雲很喜歡雲若衣,反而若若大方,願意跟李雲接觸的衛晨星卻因此受到了李雲的冷落。
這讓安然、以及絕大多數的官兵都想不通,雖然雲若衣真的長得很漂亮,但跟衛晨星相比。還是很有差距吧?爲什麼李雲放着衛晨星不去討好,卻要死命調戲雲若衣?難道他沒想過與衛晨星接觸過多之後,兩人會有日久生情的可能嗎?一旦衛晨星真地喜歡上他,那李雲不是成爲人們夢寐以求的金色皇朝家族的女婿,那時李雲的仕途豈不是一片光明?
但李雲的眼中就只有雲若衣,而似忘了衛晨星的存在,也不是李雲故意冷落衛晨星,而是他沒時間跟衛晨星談論那些戰鬥技能、家族背景、名人故事,每每談起這些事時,李雲也發現自己的口才和知識遠不能與衛晨星相比,往往是呆呆地看着她一個人表演,最後落得個興趣缺缺,也許是因此,他的注意力更願意放在雲若衣的身上。
而且每次逗弄雲若衣時,這小妮子都臉兒通紅,一幅因家教、修養良好,不跟他計較的樣子,這樣一來,李雲越發地有恃無恐,從言語的輕薄,到小動手腳。
李雲記得第一天巡航之時,當他一本正經地把雲若衣叫來,教她如何觀看星際航道圖軸之時,他一邊講着一邊偷偷地握了一下她手兒,雲若衣的手觸電般一收,臉兒通紅,吃驚地看着他,就只差沒罵他了,可李雲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講解之時,雲若衣又靜了下來,從此李雲嚐到了調戲雲若衣的樂趣。
巡洋艦內舒適安靜的一個臥艙之中,衛晨星與雲若衣蜷曲在沙發之中說着話。
衛晨星:“昨晚他把妳叫去,妳那樣臉紅紅的回來,他對妳做了什麼?”
雲若衣低着頭,神色慌亂、聲音細小地連忙否認:“沒有。”
衛晨星的臉色冰寒:“說實話!如果妳不想跟我做姐妹那就繼續說謊吧。”
雲若衣聽到更慌,猶豫了一下,終於低頭道:“他正式地向我發起追求,說是他願意爲了我賺很多錢,努力地在五年之內當上中將。”
衛晨星聽得大怒:“真無恥,這傢伙昨晚派人來把我支開,原來竟是跟妳說這樣無恥的話!那妳答應了沒有。”
雲若衣立即眼睛瞪得老大;“怎麼可能……”
衛晨星鄙夷地看着雲若衣;“爲什麼不可能,要不又爲什麼每次他叫妳去,妳都乖乖地跑去了?”
雲若衣臉兒一紅,委屈地道:“妳不是要我配合嗎?我,我也是想搞好我們跟他的關係,再說他雖然有些色,但還不是太無禮。”
衛晨星直瞪着雲若衣:“是嗎?那他有沒有強行碰妳?抱妳,甚至是親吻妳呢?”
“說什麼呀?”雲若衣不依了,可是臉上更加地血紅,連她自己都覺得瞞不過衛晨星的眼睛,一邊雲若衣自己也感到很迷茫,雖然明顯地感到自己並不喜歡李雲,也不可能看上這個微寒的少將,可是自從第一次,他悄悄地握住自己的手後,之後她竟然感到那種感覺很刺激,之後的幾次,每次他叫自己去,明知他想那樣,卻每次都乖乖地去了,那不是等於喜歡他對自己動手動腳,以及用語言調戲嗎?這真是一場可怕的遊戲……幸好現在還有一個堂而皇之的藉口……
兩人正說話時,門外忽然響起李雲的勤務兵的聲音:“指揮官有請雲大郡主。”
衛晨星不由心急火撩地騰地站起:“他找她幹什麼?”
門外的勤務兵:“不知道。”
衛晨星道:“那我也去。”
當衛晨星很生氣,雲若衣羞答答地來到艦橋,李雲啞然失笑,因爲他早聽到了勤務兵的回報,不由稍有興致地看着衛晨星,不明白她爲什麼要插在他與雲若衣的中間,不過衛晨星既然來了,他怎麼好趕她走,道:“衛大小姐也有空啊,好,那也跟我一起聽雲大小姐的課吧。”
原來李雲找雲若衣的藉口是,要雲若衣輔導他說羅特蘭斯聯盟語。
這是一個很好的藉口,但每次讓雲若衣過來之後,老師和學生往往難說一句羅特蘭斯語,說得話仍然是聖炎語,而且都是些東扯西扯的話。
於是,三人坐下來後,李雲笑嘻嘻地對雲若衣道:“老師,我們開始上課吧。”
衛晨星的臉皮有些擱不下,其實她也不是吃雲若衣的醋,只覺李雲不能去碰雲若衣,再者她想多一點機會,與李雲進行溝通,試圖在自己的引導之下,讓李雲改邪歸正,成爲一個正直有爲的青年。她板着臉道:“你們在學什麼?”
雲若衣紅着臉低聲道:“他要我教他羅特蘭斯語。”
衛晨星立即說出一句流利地羅特蘭斯語:“由我來當他的老師吧。”然後看着李雲又以羅特蘭斯語道:“你的目的很不純良,我希望你能夠記住自己的諾言,成爲我衛晨星的朋友,而我衛晨星的朋友都要有良好的修養,正直善良的社會觀。”
衛晨星以爲李雲聽不懂羅特蘭斯語,卻沒想到李雲雖然說得不好,可卻完全能聽得懂,當下淡笑道:“可我只喜歡雲大郡主當我的老師,另外,爲什麼非要我向妳看齊,難道妳就不能被我同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