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什麼親信手下或者信得過的人之類的?找個這樣的人打着你的招牌就說要收這小蘿莉做學生,以尤佳對她的痛愛應該不會阻撓吧?理由啥的隨便編一個天賦異稟或者你和她有緣之類的?”
想來想去,丁遙也只能想出這樣的比較武俠的辦法了。關鍵是雙方的身份地位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正常來說根本就不應該產生任何的交集,所以找什麼藉口都顯得漏洞百出。
丁遙想到的這個辦法當然也被否決了,因爲現在誰也不知道治好小蘿莉需要多久的時間……甚至究竟是否能治好都還是未知數!就算是外出求學也不能斷絕她和家人的聯繫吧?連過年都沒假期?就算尤佳信了一時,可時間一長了,她能不懷疑嗎?到時候她的反應只怕會更加的激烈!所帶來的後果也將會更加的嚴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麼眼看着這麼小的孩子因爲你們這些強者之間的破事兒丟掉性命?MD,實在不行你就把她姐姐一起打暈帶走,反正就三年的時間,你帶着她們倆就說收徒弟了。到時候隨便找個高手教教尤佳古武修煉也耽誤不了她的時間。大不了我再努力點多攢點信用點,就當給姐姐請了個私人老師……”
想來想去想不出好辦法,丁遙的耐心漸漸被消磨一空,藉着酒勁忽然指着“小蘿莉”的鼻子嚷嚷開來,原本還只是發發牢騷,到了後面火氣上涌漸漸罵開了:“你們這些所謂強者高高在上,考慮問題動不動就是家國天下!本來多簡單一件事兒啊?到了你們這就變得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的,別以爲你當初冒險保下了她的一絲精神力不滅就是做善事,就可以心安理得了!我告訴你,那是你應負的責任!今天我把話放這了——賺錢給她買藥材的事我包了,就算去賣血賣腎我也不會耽誤了這丫頭的救治。剩下的事兒你能力大面子大,你負責搞定。要是這姐妹兩真出了什麼事,老子打不過你也要咬下你一塊肉來。呸啊!什麼玩兒意兒!這麼點問題還得我坐這想辦法,你們觀察者怎麼不去吃屎!”
“小蘿莉”原本還耐着性子聽着某人發牢騷,畢竟這事兒確實是自己理虧在前,而且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窮學生突然被攪和進這樣遠超他能力的事情中,只怕換誰都不會有好臉色。要不是最近小蘿莉的精神力衰減的太過厲害,加上這人的特殊遭遇使他成爲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很容易接受“附體”一說的人,她其實也不太想開口求助的。
只是聽着聽着咋味道就不對了呢?
“丫的,老孃也是受害者好吧?想不出辦法衝我發啥脾氣啊?還咬掉我一塊肉?你丫的屬狗的?還敢讓老孃去吃屎?嘿嘿,自從成爲觀察者,老孃還真是很久沒聽人敢罵過我了,來來來,你有種!過來讓老孃看看你準備怎麼咬掉我一塊肉!MD自己廢物一個還敢說守護人家?我看你才該去吃屎!”
觀察者怎麼了?觀察者也是人!而且這個觀察者還是個女人!靈師修煉者的心性修爲的確比一般人好很多——可這不代表他們就沒脾氣!當一個高高在上的女觀察者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和委屈,她也是會爆發的!只不過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她本能的不願對一個普通人動手,所以她選擇了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發泄方式——對罵!
換在往常,只要她一發怒,幾乎沒人敢再在她面前炸刺兒!哪怕對方也是觀察者,只要不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多半也會選擇冷處理。可她忽略了,眼前這個人可沒有這個時代人們對觀察者發自骨子裡的敬畏之心,他來自一個標榜着人人平等的時代,而偏偏在那個時代,他也曾是站在某一領域巔峰的存在,他也有着他的脾氣!而這會兒,他還喝醉了!
於是,在“小蘿莉”驚詫莫名的眼神下,某人紅着眼、喘着粗氣兒,餓狼一般的呲牙咧嘴的撲了上來!一把將“小蘿莉”給摁倒在了牀上:“沒人敢罵你?我看你就是被慣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纔會傷害到這麼小的小女孩兒!今天我還就真不慣着你了!老子有沒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有種就殺了我啊!”
“小蘿莉”徹底的蒙圈了!這咋就動上手了呢?平日裡他們這些觀察者不主動出手,人家就該燒高香了!哪個敢主動對他們動手啊?就算偶爾觀察者之間動上手,那也是雙方隔得遠遠的先放招對轟,可以說到了他們這樣的實力,只要不是生死相搏就沒有人會選擇近身肉搏!可這貨一言不合就直接跟野狗搶食似的撲上來……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好吧?
“啊呸!口誤口誤,我纔不是被野狗搶的食物呢!”腦子裡暈乎乎的,從未經歷過這樣事情的“小蘿莉”竟然忘記了自己強大的精神力修爲,而是按照一個女人的本能掙着着,想要將身上這個比豬還重的貨給掀下去!只是以她那不到十歲的小身板哪裡掀得動“霸體級”肉身的丁遙?於是,房間裡的畫風陡然一變,彷彿正在上演一出禽獸不如的慘劇!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突兀的怒喝聲突然傳來,牀上正掐得起勁的一大一小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怒氣和酒氣瞬間消退了不少,兩人這才注意到自己此時的狀態!
“呀!”一聲驚呼,“小蘿莉”總算是記起了自己最拿手的精神力,一股狂暴的精神力波動從身體內一發即收,卻已經足以將某人狠狠的彈飛出去,大字型的貼在了牆上。
打開的窗口處,一個少女的身影穿身而入,一臉漠然的緊緊盯着牀上“衣衫不整”的小蘿莉。
“年都過完了,我怎麼還這麼衰啊!”徹底清醒過來的丁遙手忙腳亂的把自己從牆上“拔”了出來,顧不得感慨霸體級肉身比合金牆壁還堅固,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刻解釋清楚!看看小蘿莉如今的形象……色狼恐怕立刻就要升級成禽獸了!
“你先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其實我們是在……”是在什麼?丁遙卡殼了,這要怎麼解釋啊?不論什麼理由,剛纔的動作都不太容易解釋清楚啊!
“你閉嘴!”好在尤佳也沒打算聽他編的瞎話,直接冷冷的打斷了他,緊緊的盯着一副可憐寶寶模樣的妹妹,一字一頓的道:“我要聽你說。”
“小蘿莉”這會兒也是六神無主,翻來覆去的就在奇怪爲啥這麼早這丫頭就醒了呢?難道自己對她的查探有誤?她的精神力格外強大?
“說啊,你不想解釋點什麼嗎?”尤佳毫不放鬆的步步緊逼。
“呃……姐姐,那個……其實剛剛是我想要嚐嚐酒是啥味道,然後房東哥哥不讓我喝,要從我手裡搶,然後搶着搶着就……”
丁遙感激的看了眼“小蘿莉”,起碼她還是蠻義氣的,沒把自己扔出去擋槍子兒。不過這理由找得……真爛!
尤佳也不說話,只是繼續盯着妹妹的雙眼,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複雜。
“難道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小蘿莉暗暗思忖,卻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會的,雖然剛剛我並沒有刻意的查探周圍,但這麼近的距離以這丫頭的實力想要瞞過我在外偷聽根本就不可能!何況那個蠢貨的實力也要高於這丫頭,他一直守在窗戶邊,更沒理由發現不了了。那麼她這是爲什麼呢?對了對了,她一定是在生氣我偷偷跑來這裡還想喝酒,認個錯就沒事兒了吧?”
想通了事情的“關鍵”,小蘿莉瞬間調整好了情緒表情,用格外可憐的聲音說到:“對不起了姐姐,我只是晚上吃得太飽了睡不着,看你睡覺了纔想到找房東哥哥來玩兒的嘛!而且我也沒想真的喝酒啊,只是想逗逗房東哥哥,反正他也不會真給我酒喝的。姐姐,瀾瀾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了,你就不要生瀾瀾的氣了嘛!”
尤佳依然沒有說話,昏暗的房間裡,背對着窗口的她讓人無法看清臉上的表情。房間裡的兩人雖然都不太在乎黑夜和白天對視力的影響,但這種細微的表情差異卻也難以看清。
尤佳不說話,小蘿莉和丁遙也不敢隨意開口。說多錯多,搞不清她重點是生氣什麼,自然也沒法開口勸說。房間裡一片寂靜,丁遙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小蘿莉更是不自覺的連心跳都壓制到了極慢的頻率。
“滴答、滴答……”靜謐的房間裡忽然傳來水滴的聲音,循着聲音望去卻正好看到一點微光順着尤佳的臉龐滴落地面。雖然看不清,但丁遙腦海裡卻浮現出了滿是悲傷的精緻面孔。微微的有些心痛,丁遙暗歎一聲,在手環上輕觸幾下,點亮了房間裡的大燈。
黑夜裡突然而來的光明,讓丁遙和小蘿莉都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尤佳卻彷彿沒有任何的感覺一般,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雙眼直直的凝視着牀上的小蘿莉。燈光下,她的眸子裡淚水不住的滾落,小巧的鼻翼煽動着,連肩膀都在微微的顫抖——記憶中這個從認識就一直表現的無比堅強的女孩兒這還是第二次在人前展現出她最爲柔弱的一面,她哭得好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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