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尉遲恭箭射高俅
方臘被五花大綁的按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遺憾與絕望。
看着一旁方傑的屍首,還有滿地的南軍屍首。
方臘心中痛如刀絞,情緒開始失控了起來。
雖是被捆縛的緊,但方臘還是一陣死命掙扎。
左右士卒幾乎按壓不住,忽然上前一小卒到了方臘正面。
但見那小卒猛用一力,將方臘頓時給牢牢控制住了。
那小卒大喝道:“賊子,此時還敢囂張嗎?!”
這小卒,正是方纔將方臘生擒之人。
方臘被那小卒按的再也無力動彈,那小卒方纔鬆手。
但見方臘苦着臉對那小卒道:“你姓甚名誰,我想死個明白。”
小卒同方臘揚面道:“我姓韓,雙名世忠。”
方臘苦笑一聲道:“好一個韓世忠,我記住你了!”
韓世忠大怒道:“哪個教你記住?像你這等反賊,就該千刀萬剮!”
這段話被韓世忠說的鏗鏘有力,給人十分震撼的感覺。
旁邊忽有人拍掌道:“好一番言辭,不愧國之壯士!”
衆兵將一看乃是童貫近前,趕忙施禮起來。
童貫擺手笑道:“諸君免禮,我等現在都是大宋的蕩寇功臣也。江南巨寇的覆滅,都是我等的功勞也!”
衆兵將聽童貫此話,紛紛喜悅不已。
童貫又轉頭與韓世忠道:“韓世忠,今日你是首功。一舉擒獲江南渠魁,真乃國之石柱!”
韓世忠忙道:“童大人過讚了,皆是您領兵有方也。”
童貫便開始細細打量起韓世忠,他要好好看看這個壯士。
但見韓世忠儀表堂堂,身高八尺餘。
英雄氣概真可謂十足,童貫也感覺到十分滿意。
童貫滿面堆笑的與韓世忠道:“你現在於軍中,任何職務?
韓世忠道:“回童大人,末將爲王稟將軍麾下一步卒也!”
童貫腦筋一轉,拍着韓世忠肩膀道:“你即刻升爲振武將軍,爲我童貫中軍護衛主將。”
韓世忠大喜道:“謝童大人!”
卻見方臘在旁仍看着南軍衆多屍首,一時大悲道:“都是我方臘無能也!”
童貫聽此言,走至方臘面前與之冷笑道:“方臘你已打的不錯了,就憑你城內的這些人馬。竟能抗住我十二萬大軍猛攻數日,很不易了!”
這段語氣有些鄭重,卻也不乏對方臘的調侃。
方臘聽童貫這話,不免一陣苦笑道:“倒也謝你童大人誇獎,我方臘甚是受用。但有一事,方臘還想知道。”
童貫饒有興致的方臘道:“但說無妨!”
方臘淡淡道:“自臘月以來,張叔夜一軍便一直在烏龍嶺與我南國兵將膠着。即便是到了此時,他張叔夜也沒有到我清溪城下。你這十多萬大軍到底是從何而來,是怎樣越過我南國最後一道屏障。將我國都團團包圍,這到底是爲什麼?”
這一段話是方臘的真心話,他確實想搞清楚。
面前的這位童大人,到底是如何躍過烏龍嶺殺到清溪城的。
方臘的想法倒也簡單,他只是想死個明白。
他這位叱吒一時的江南之主,不想做個糊塗鬼。
童貫哈哈大笑的迴應方臘道:“我童貫乃是得天將相助,出奇兵擒你也!”
這回答很是簡單,卻也很是真實。
這童貫的確是得了白客新和杜雲歌兩位天庭神將相助,不然也不會到了這清溪城下。
不到清溪城下,自然也不會拿下方臘。
但方臘對於童貫這個回答卻只是冷笑,他實在無法相信。
主要是他不敢相信童貫這等閹人,居然會得到神將的庇佑。
但也不由方臘不信,天意就是如此。
忽見童貫猛然向前,一個巴掌將方臘打翻在地道:“不由你這反賊信與不信,我童貫就是得了南征首功也!”
方臘被童貫打的憤恨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童貫壞笑一聲,笑的很邪魅。
笑完便將腰間佩劍拔出,指着清溪城道:“衆家兵將,隨本大人一同殺入清溪城內。將這夥江南妖孽,斬草除根也!”
說罷翻身上馬,率向衝向清溪城。
衆軍隨後也是歡呼雀躍,押着方臘便殺入清溪城內。
方纔方臘與方傑所率人馬,乃是清溪城中全部能戰之軍。
所剩餘之兵,不過百餘傷兵也。
都在城內皇宮調養,哪裡還有戰力可言?
此時的清溪城,與空城相差無幾。
童貫率領大軍長驅直入,直到了南國皇宮。
此時的皇宮內,百餘傷兵竟還想抵抗。
一時間,全數聚在宮門之外紛紛道:“願以死報國!”
還別說,這些江南小卒還真是足夠忠誠。
但在童貫看來,這真是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行爲。
童貫令王稟,趙譚,畢勝,酆美率部衝殺,可想這夥傷兵如何是這些虎狼的對手?
頃刻間,百餘傷兵皆作南柯一夢也。
官軍隨即突入宮門,進入宮內。
此時皇宮之內,僅剩下一夥手無縛雞之力的皇親國戚。
還有許許多多,可憐又無助的宦官宮女。
童貫接着下令道:“統統殺絕,一個不留!”
於是整個南國皇宮喊殺聲,哭喊聲混作一片。
衆軍士追逐着這些手無寸鐵之人,肆意殺戮。
可謂是刀刀見殺,鮮血四濺。
更有甚者,將女眷按在地上便行玷污之事。
玷污作罷,也是一刀殺之。
同時衆軍也不忘將宮內金銀寶器,物資輜重盡行擄走。
可憐南國皇宮衆人未曾走脫一個,俱死在兵刃之下。
待將所擄物品盡數移到宮外,童貫又下令放火燒宮。
隨後,熊熊烈火便在南國皇宮之中燃起。
三十六宮與七十二宛,皆作飛灰也。
童貫特意安排將方臘,押到近前觀看。
方臘看到如此一般光景,卻是毫無表情。
童貫見方臘如此麻木,不禁問着方臘道:“你作何感想?”
方臘仍是面無表情,迴應童貫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此乃是天命所歸也,我無力改變。”
這一番話,又引得童貫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方臘你這話說的好。本樞密能擒你,也是天意命所歸也!”
童貫這番話也沒錯,他能率軍擒獲方臘的確是天命所歸。
如果沒有天意的幫助,結局可能就不一樣了。
童貫又轉頭與衆兵將道:“今日正好是臘月三十,我等全軍便在這僞國都同新年!”
背後衆軍聽童貫言過年之事,一同歡呼雀躍。
待皇宮焚盡,童貫令出榜安民並將方臘牢牢看押。
又命訊兵前往烏龍嶺報之張叔夜會合之事,其實主要爲了炫耀自家功績。
訊兵馬不停蹄,很快便到了烏龍嶺將此事報知了張叔夜所部。
這童貫攻破清溪城,生擒方臘的消息一下就在烏龍嶺上張叔夜所部傳開。
可憐張叔夜還在昏睡之中,卻不知這樣一個霹靂般的消息。
如果這張叔夜此時醒來,定會被氣的再暈過去。。。。。。
鄧宗弼見消息已然傳開,只得先教張伯奮和張仲熊照看張叔夜。
自家則召集衆將商議,這也不得不商議之事。
鄧宗弼,辛從忠,張應雷,陶震霆,金成英,楊騰蛟匯聚於中軍帳內,個個默然不言。
鄧宗弼見衆將不言,只得先自開言道:“衆位將軍,就是這樣一事。童樞密率部奇兵圍了方臘老巢清溪城,已將城池打破。方臘,已經就擒也。”
這番話被鄧宗弼說的有氣無力,但對於張叔夜所部衆將殺傷力卻是甚大。
這是一個他們到死,都無法接受的事實。
童貫這個老狗頭,居然如此輕易的便將南征之首功給搶到了。
這也意味着,張叔夜他們這次南征幾乎就成了徒勞。
甚至可以說,是給童貫作了一套華美的嫁衣。
衆將的面色,一時間都甚是難看。
辛從忠道:“真不曉得,這童貫莫非是從天而降?”
張應雷道:“是也,我等昨日纔拿下烏龍嶺,他今日就破了清溪城。這烏龍嶺乃是方臘最後一道屏障,他等是如何躍過的?”
陶震霆道:“想來有奇術,方纔有了這般奇兵。”
金成英嘆道:“如此這首功,便是他童樞密的了。”
楊騰蛟聽到金成英這句,隨即暴怒起來大喝道:“我把他個童貫老兒,我等辛苦數月於江南血戰。豈能被他輕易搶功,我等何不引軍出擊清溪城搶回方臘?!”
這楊騰蛟正是心直口快之人,言語毫無遮攔。
但這番話,確實也說出了衆將心聲。
他們現在真的想這樣做,去和童貫好好的大幹一場。
但是現實,卻絕不允許他們那樣做。
這童貫本就與雷部衆人向來不睦,這不正好是中其下懷嗎?
鄧宗弼斷喝道:“楊將軍休得放肆,我等與童樞密皆是大宋臣子豈可自相殘殺?楊將軍這般言語,豈不是授人以柄?”
楊騰蛟聽鄧宗弼之言方纔作罷,恨恨的坐下。
鄧宗弼又是長嘆一聲,起身道:“就如此吧,我等也只有吃這啞巴虧了。現在童樞密纔是南征的最大功臣,待正午過後我等引兵便往清溪城與之會合吧。”
金成英道:“那石寶一夥賊軍還未擒殺,該是如何?”
鄧宗弼苦笑道:“方臘這條大魚都落網了,他等這夥小蝦蟹誰還顧得上?”
金成英聽鄧宗弼此言,也只能嘆息一聲。
午後,衆將在整頓兵馬之時張叔夜卻悠悠醒轉過來。
衆將紛紛將其圍攏,將童貫破清溪擒方臘之事盡數與之說了。
此時的張叔夜依舊是虛弱無比,背上錘傷還在發痛。
但是這件事,衆將又不得不告知張叔夜。
就算張叔夜無法接受,衆將也得說。
張叔夜聽罷,卻表現的很平靜。
絕對沒有楊騰蛟的那班激烈的反應,或者說表面看不出來。
張叔夜沉吟了許久,才苦笑道:“正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此乃天意也。不論誰擒方臘,都是我朝廷榮耀也。”
衆將聽張叔夜如此說,倒也略略釋懷。
其實張叔夜聽到這個消息,比其麾下任何一將都要悲痛。
南征辛苦一場,折損數萬軍士先不提。
這張叔夜此次南征,有一個重要目標。
那就是與梁山私通多年的童貫,這就是重要目標。
本來張叔夜想着憑着這番南征的功績,向皇帝趁勢進言。
就此一舉將童貫除掉,將其成爲第二個蔡京。
怎奈此時竟被他莫名得了首功,失去功勞不提。
他卻還如何能向皇帝言,除童貫之事?
這童貫不尋自家麻煩,便是謝天謝地了。
如此一來,除掉童貫的計劃便徹底落空。
想到此處張叔夜心中的痛,比他背上的錘傷更要痛上數倍。
但他也只能是強顏歡笑與衆將,他深知如果他方寸一亂。
還不知他麾下衆雷將,要生出什麼事情來。
楊騰蛟那個傢伙,興許真的敢殺向清溪城。。。。。。
這樣的後果實在不堪設想,所以張叔夜只能硬撐。
張叔夜等整頓軍馬已畢,便往清溪城與童貫會和。
此時張叔夜所部人馬,僅剩六萬餘衆。
多是在烏龍嶺鏖戰之中所消耗的,即便這樣還是跑了石寶一支人馬。
張叔夜背後傷處仍在劇痛,只得乘軟轎前行。
鄧宗弼,辛從忠爲前部。
張叔夜居中軍,張伯奮,張仲熊,金成英,楊騰蛟守護中軍。
張應雷,陶震霆爲後合。
整支軍馬因童貫搶了首功而士氣低落,行軍速度甚慢。
直至夜色降臨,方纔到了清溪城。
但見城門緊緊閉着,僅有幾個偏將在前迎候。
鄧宗弼,辛從忠見此十分不快。
二將開言道:“幾位將軍,煩勞下令開門。我等乃是張公所部軍馬,受童樞密將令於清溪城與與之會合。”
卻見內中一偏將上前道:“童樞密有令,令張公所部人馬皆在城外紮營,以防南賊殘部偷襲!”
言罷將手一招,城頭上忽現出無數弓弩手來。
對着的正是鄧宗弼和辛從忠之人馬,這些便是童貫安排也。
這些安排,就是童貫爲了給張叔夜一個下馬威。
鄧宗弼和辛從忠見此,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只得差人飛馬入中軍,報之張叔夜。
張叔夜在轎子內聽此消息,不禁苦笑道:“不想童貫在此便開始尋我麻煩起來了!”
衆兵將皆是壓了一肚子的氣,卻也無從撒放。
六萬餘人馬無一人進城,皆在城外紮營。
今日正是宣和二年臘月三十,除夕佳節。
童貫所部在清溪城內休整,歡歡喜喜的過起大年來。
美酒佳餚,鞭炮除歲,好不快樂!
而張叔夜的隊伍,則在城外冷冷清清的守着營寨。
整個軍營內死氣沉沉,毫無新春喜悅。
這是張叔夜過的最淒冷的一個新年,也是最鬱悶的。
待到宣和三年正月初五,童貫這才同張叔夜一軍合兵一處。
兩軍共在一處,押解方臘往京城回師。
於路童貫看着張叔夜身裹紗布,不禁在心中幸災樂禍。
卻仍裝作一臉憂慮問道:“叔夜兄,這是怎了?”
張叔夜見童貫這等表情,不禁心中冷笑。
但口中卻道:“無妨,不過被一隻蚊子搶先咬了口罷了。”
這話正是暗諷童貫搶功也,這童貫如何聽不出張叔夜弦外之音?
童貫冷笑道:“那叔夜兄可要小心,莫總教蚊子搶了先。也許咬你的並非蚊子,而是翱空蒼鷹是也!”
張叔夜朗聲迴應道:“是蚊是鷹,我心裡有數!”
童貫冷笑連連,也不再言。
到了京師正好是宣和三年正月十五,元宵佳節之時。
宋徽宗見童貫擒了方臘,更是喜出望外當即於朝堂之上論功行賞。
徽宗與童貫君臣剛剛會面,立刻便封其爲廣陽郡王。
就這樣,童貫成爲了歷史上唯一封王的宦官。
童貫此時的風頭到了極致,哪還有張叔夜扳倒他的份兒?
韓世忠擒方臘有功,封爲蕩寇將軍加萬戶候。
童貫之四大部將王稟,趙譚,畢勝,酆美,也得封重賞。
而後韓世忠於抗金戰中屢立戰功,位列中興四將。
可以說童貫此次出奇兵搶功,不僅保住了自家性命。
還爲大宋江山,提拔出了一位護國名將。
而張叔夜作爲南征主帥,僅僅封了候爵。
張伯奮等衆將僅僅受了些賞賜,官爵絲毫沒有。
可憐張叔夜一夥雷將血戰江南,到頭來幾乎成了徒勞。
方臘的結局自不必說了,庭訊後被判處凌遲之刑。
隨後就是押赴市曹,剮了三日而死。
但至死,方臘卻無一聲叫苦。
待散朝後,張叔夜扶着後背創痛同兩個兒子走在回府的路上。
張府之上,蓋天錫和賀太平已等候多時。
正想與張叔夜報知山東蕩寇軍情,此時星君與雷部之戰,已經有了根本的改變。。。。。。
且將話轉回宣和二年十一月十五,乾坤關梁山軍與鄆城官軍戰事。
距梁山軍攻破黑犀河已有數日的光景,期間梁山軍與官軍都未有動作。
雙方一直保持着僵持狀態,哪方都沒有朝對方發起進攻。
就目前兩邊的狀態來看,官軍要慘的很多。
起初雲陳徐三部會師鄆城,尚有近十二萬兵馬。
後與梁山軍交手官軍輸多勝少,已減員至近九萬人馬。
這也正是官軍數日未出擊的原因,不僅是人數問題。
主要是士氣,實在是太低落了。
尤其是劉廣父女,劉家兄弟死後便失魂喪魄一般。
相比之下,乾坤關梁山軍一處。
則是勝多輸少,十萬人馬有增無減。
梁山未出擊的原因則是另有玄機也,盡在乾坤關軍師徐績掌握之中。
十一月十四日深夜,戰事有了微妙的變化。
鄆城夜空之上,忽地降臨下一道青色光束。
這光束化作一人,直往陳希真房間而去。
但聽得一聲巴掌響動,一番言語道:“你這般拖沓,何時才能將梁山一百八賊盡數擒殺?”
又過了一時,那青色光束便望天空飛回。
不錯,陳希真正是因爲此人方纔有了這般決定。
先前陳希真因自家失策,丟失黑犀河而一蹶不振。
卻因此人一番語言,將陳希真激起。
此人便是陳希真師父是也,至於其底細此時還不宜揭露。
陳希真次日便與雲天彪,徐槐商議,準備帶走其部將回大名府補充兵力。
打算再帶起數萬人馬,起碼在人數上碾壓乾坤關一籌。
雲天彪和徐槐聽此,也覺得有理。
這幾仗兵力損耗巨大,的確應該補充一下。
而陳希真部將之中,劉麒和劉麟已然陣亡。
劉廣不願再相隨陳希真,就留在了雲天彪部下。
其所部的數萬軍就盡數留在了鄆城,補充到了雲天彪部中。
這也算是,陳希真對黑犀河一戰自家失策的補償。
所以只有祝永清,陳麗卿,苟桓,祝萬年,欒廷玉,欒廷芳,真祥麟,範成龍,婁熊相隨陳希真返回大名府。
就這樣,陳希真率着其部將趁着茫茫夜色離開了鄆城。
雲天彪和徐槐等再城頭之上望着陳希真等離開的背影,心中不住的感嘆。
感嘆的是,對於星君與雷部之爭的茫然。
按天意來說這陳希真等一離開鄆城,就再也沒機會返回了。。。。。。
就在陳希真等離開鄆城後的第二天,宣和二年十一月十六的清晨。
忽然有一名訊兵,到來了鄆城。
這訊兵,乃是從山東首府濟州而來。
他帶來的消息,使雲天彪和徐槐等衆將幾乎崩潰。
這消息就是,前番所擒的梁山俘虜盡數爲梁山軍救走。
雲天彪驚道:“怎會如此?!”
那訊兵道:“都是高太尉的安排!”
雲天彪道:“哪個高太尉?”
訊兵道:“就是高俅太尉嘛!”
雲天彪又驚又怒道:“他怎會到了濟州?!”
這問題我想不僅僅是雲天彪要問,大家也同樣要問。
這高俅不是在京師任殿帥府太尉嗎,如何到了濟州?
原來這高俅自前番梁山未得神將相助之時,被雷部圍困緊急期間便開始想自家之事。
所謂自家之事,便是與雷部糾葛。
高俅深知,雷部對朝廷內的幾個佞臣都是必除無疑的態度。
尤其是自家,迫害過雷部之中的陳希真父女。
高俅知道陳希真父女的厲害,每想到此處便渾身冷汗。
如今,這雷部在山東開展蕩寇大業屢屢告捷。
倘若日後其掃平梁山凱旋歸京,其勢必定壓過自家。
到時,他高俅的性命真就難保也。
蔡京就是很好的前車之鑑,但高俅絕不想做第二個蔡京。
這想法倒是與前文的童貫一般,畢竟兩人都是雷部的目標。
高俅心腹李虞候便建議其向聖上請願前往山東,於濟州府兼任知府。
協雷部衆軍,一同征討梁山賊寇。
正好近來濟州知府剛剛告老還鄉,位置有所空缺。
這濟州乃是山東首府,兵糧豐厚。
而且梁山之軍節節敗退,到時候高俅就可以作爲濟州知府便可名正言順的同雷部搶功。
以大軍強入梁山生擒宋江,以得首功。
到時不但可保性命無憂,還可在朝中更得勢也。
這想法,與童貫搶功清溪城生擒方臘無異。
高俅考慮再三覺得李虞候之言有理,便將心一橫道:“與其坐等着雷部前來尋事,不如主動出擊!”
於是,便向宋徽宗請願前往濟州兼任知府。
並且想要協助雷部衆將,征討梁山也。
宋徽宗對於滿朝臣子,最偏愛的終究還是高俅。
畢竟這君臣二人,還是有着一番蹴鞠情誼的。
這種情誼,要勝過張叔夜等雷部衆人許多。
聽到自己的蹴鞠老夥計這話,則十分欣慰。
以爲高俅真想建功立業一番,爲江山社稷着想。
而這宋徽宗,卻哪裡知道高俅的真實目的?
宋徽宗很快批准了高俅兼任濟州知府的消息,令其於宣和二年十一月前往上任。
臨行前,高俅親自挑選了四位自家府上的實力家將。
乃是江勝,金凱,易天超,邵遠,都是高俅府上家將。
卻說這四位武力嘛,都是平平之輩。
實在是不敢恭維,也只能糊弄糊弄高俅這位業餘主子罷了。
給高俅謀劃的李虞候也跟着前往濟州,以作軍師之用。
就這樣,高俅於十一月初一便帶着李虞候及四將等一衆人到了濟州上任。
高俅剛剛到任,卻也不敢清閒。
帶着李虞候等人便於城內尋視城防,轉了整整一日。
結果還是很令人滿意的,濟州城高壕闊。
整體城防之上,可以說十分牢固。
駐紮於城內的軍馬有五萬餘衆,幾個城內統制乃是前番從梁山軍中投誠之將。
便是呼延綽,馬元,皇甫雄三人,這三位投誠官軍後倒也立了些功績。
因此調到這濟州要地擔任護城統制,高俅對這三人也還算滿意。
但好景不長,高俅這知府椅子還沒坐熱。
秦瓊等五神將便降臨梁山,一下就把雷部的勢頭的遏制住了。
雙方戰事竟一時膠着起來,一向無敵的雷部連吃敗仗。
這一下可把高俅給難壞了,其心中似油煎一般。
深恐雷部爲梁山所擊潰,雷部被梁山擊潰倒也無妨。
但擊潰雷部之後,梁山軍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自己。
因爲他也深知自家得罪過樑山,尤其是林沖。
一想到當年自家義子遭林沖慘烹之事,高俅又是一身冷汗。
便忙尋李虞候商議,這次李虞候給的是一個餿主意。
李虞候讓高俅將各州府所看押的梁山俘虜盡數押往濟州看押,若是日後梁山圍攻濟州。
這些梁山的俘虜,便可作他高俅與梁山軍談判的籌碼也。
高俅也是沒什麼好法子,便採納了李虞候的計劃。
教李虞候親自前往辦此事,帶領千餘人馬往各州府提調梁山俘虜。
其實這個主意還算可以,但誰叫現在梁山軍中有個能掐會算的徐績呢。。。。。。
宣和二年十一月十五,徐績便算到高俅要提調梁山俘虜之事。
徐績當即便同羅成往梁山本寨返回,直往忠義堂上告知宋江等衆頭領。
徐績與衆頭領道:“話不多說,今夜濟州李虞候會提調梁山軍所有前番被擒之人。會暫時停留濟州城北面在亂石山下,不過千餘兵力,可派一支軍前往救援。救援成功後不必立即回山,且將震懾濟州官軍一番,以絕他等支援鄆城之心。”
衆頭領一聽這話,紛紛大喜。
宋江拍掌笑道:“好好,終於能救出這班被擒兄弟了!”
吳用道:“卻不知這濟州知府現在是何人?”
徐績笑道:“乃是諸位星君的老朋友也。”
衆頭領齊道:“哪個老朋友?”
徐績道:“就是高俅那廝也。”
衆頭領聽是高俅,都十分詫異。
徐績又笑道:“衆位星君莫要詫異,這高俅此番兼任濟州知府,無非是想給自家鍍層金皮。迴歸朝廷之時好與雷部相爭,加幾分全勢也。卻不曾想梁山得我等天庭神將相助,這番提調俘虜,是想用作籌碼也。卻不想,被我徐績算到。”
說到這,徐績臉上不免掛上了幾分得意的神情。
衆頭領聽了徐績這班講,紛紛笑道:“可憐這高俅一番苦心也!”
盧俊義道:“這高俅乃是林沖賢弟的宿仇之人也,何不教他帶兵前往?”
徐績搖手道:“若是林星君遇高俅,定會抑制不住。此番下山一是救援被擒梁山星君,二是震懾一番高俅,並非是他命絕之時。。。。。。”
吳用插言道:“這次,就讓吳某帶兵前往吧。前番,我多遭徐槐那廝壓制,此次帶兵下山也正好復仇。待濟州之事完畢,我便率軍轉頭助乾坤關攻鄆城。”
徐績笑道:“吳星君甚知我心,我正要說待將俘虜救出震懾高俅完畢。這支梁山軍便等乾坤關消息,合攻鄆城!”
吳用亦笑道:“正是英雄所見略同也!”
說完,吳用便隨即點起程咬金,尉遲恭,李應,徐寧,樊瑞,侯健,張青,孫二孃八員頭領。
程咬金笑道:“好好,俺老程這把宣花斧早已難耐寂寞也!”
尉遲恭亦道:“我尉遲恭這對雌雄雙鞭也該見血了!”
這兩位昔日的大唐名將,這些日子的確是手癢了。
吳用便帶衆將下去整頓兵馬,準備帶馬步軍四萬。
徐績又與宋江道:“宋星主,羅成便調回山寨聽用。不久,陳希真會往梁山本寨發動進攻,你可帶公孫軍師,羅成等衆迎之!”
宋江道:“不是有結界嗎,他等如何能直攻我本寨?”
徐績道:“天機不可泄露!”
宋江聽此只得稱是,徐績便往乾坤關返回。
至夜色臨近,公孫勝念動咒語開了一片結界。
吳用便率衆兵將,往濟州而去。
夜色深了,此時的李虞候已從青州,曹州,沂州三處提調出了所有被擒的梁山俘虜。
從青州提出了劉唐,史進,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李忠,朱貴,朱武,鮑旭,九位星君。
從曹州提出了燕順,李立,石勇,三位星君。
從沂州提出了李逵,穆弘,李俊,歐鵬,黃信,五位星君。
這三處州府知府都知道高俅於朝廷的勢力,雖知此舉不妥卻也不敢硬頂。
只得將梁山俘虜乖乖的提出,任由李虞候押走。
這李虞候卻也忙活了整整一天,實在是累的不行了。
其手下一千餘軍士,也十分乏力。
李虞候等到了濟州外亂石山下,便下令暫時休整。
將梁山俘虜即是十餘輛囚車停住,看在一邊。
內中押送偏將上前與李虞候道:“李大人此處乃是亂石山,極易設伏我等不可在此休整啊!”
李虞候正倚在一處樹上,聽偏將所言不耐煩道:“老子累的脫皮,如何不能一歇?豈會這麼巧。。。。。。”
話音未落,卻聽周圍喊殺聲起。
衆軍一齊大驚,卻見四周皆是梁山軍旗號。
李虞候及衆軍一齊大驚,但見一時間火光四起。
數萬梁山軍已然現出,在此埋伏李虞候等多時也。
吳用,程咬金,尉遲恭,李應,徐寧,樊瑞,侯健,張青,孫二孃率部衝殺過來,官軍登時嚇得四面潰逃起來。
李虞候更是驚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逃了性命。
十餘位星君見此紛紛大喜,高聲叫道:“兄弟們來的好,來的好!”
頃刻間,那千餘官軍便作飛灰也。
唯有李虞候和幾個腿兒快的逃了性命,梁山軍也無心顧這夥魚蝦。
梁山軍衆兵將紛紛撬開囚車,將所有梁山俘虜放出。
劉唐,史進,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李忠,朱貴,朱武,鮑旭,燕順,李立,石勇,李逵,穆弘,李俊,歐鵬,黃信全數獲釋。
兩邊頭領相見,頓時百感交集了起來。
李逵大叫道:“俺鐵牛終於出來了!”
言罷熱淚盈眶,朝着吳用便抱了過來。
李逵哭道:“軍師哥哥,想死俺鐵牛了!”
衆星君紛紛受李逵感染,跟着大哭了起來。
兩邊頭領紛紛相擁起來,抱作一團。
的確,這是一次經歷生死考驗的重聚。
這些被擒的星君,終於重新和自家兄弟聚在了一處。
程咬金和尉遲恭在旁也是感動不用,跟着眼睛酸了起來。
待擁抱罷吳用見這亂石山險峻,便下令衆軍進駐在內。
剛剛獲釋的梁山頭領紛紛一陣大吃,又沐浴更衣了一番。
李虞候等連夜逃回濟州城,高球等見僅此幾人回來便知不好。
高俅喝問李虞候俘虜之事,李虞候低聲將俘虜被數萬梁山軍於亂石山埋伏救走之事說出。
衆人聽此消息皆是大驚失色,尤其是高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的煞白。
李虞候連連磕頭請罪,高俅苦笑道:“罷了,罷了,你磕死在此處也無用。若你磕頭能捉回梁山俘虜,本太尉陪你一起磕!”
李虞候這下方纔止住,悻悻的退在一邊。
高俅抱頭道:“都是我高俅自家作的,好好的何必要提調梁山俘虜!”
呼延綽上前道:“太尉莫要自責,此番梁山軍出兵數萬,必然不會僅爲此一時埋伏。”
馬元道:“呼延將軍所言甚是,我等當嚴防賊人攻濟州也。”
皇甫雄道:“最好向鄆城雲天彪,陳希真二位將軍請求支援。”
高俅一聽雲天彪,陳希真名字,登時渾身便是一顫。
但見高俅一下立起身來道:“此時雲,陳二位將軍正在鄆城與乾坤關賊人交手,且輸多勝少,正在艱鉅之時,豈可輕易討擾?憑我濟州兵將,難道就擊不潰梁山軍嗎?”
呼延綽,馬元,皇甫業聽高俅此言,也無言以對。
高俅又轉頭對李虞候道:“李虞候,你方纔所言梁山軍是在亂石山埋伏的你的嗎?”
李虞候趕忙道:“是是,正是也!”
高俅捻鬚道:“亂石山,我上任之時曾路過,十分險峻可謂易守難攻。賊人定然是駐紮在那裡,我濟州還有數萬人馬,足以對敵。明日清晨主動出擊,挫挫賊軍的銳氣。就算拿不下,也教他等放棄攻打我濟州的心思!”
說罷,點起江勝,金凱,易天超,邵遠四將道:“明日,你們同我帶三萬人馬朝亂石山出擊賊兵!”
四將一齊稱道:“願從太尉將令!”
高俅又教呼延綽,馬元,皇甫雄巡視了一番城防,方纔回府就睡。
其實這高俅哪有心真和梁山人馬硬碰硬?其實是不想教雲天彪,陳希真等抓住自家丟失梁山俘虜把柄。
帶江勝等四將出擊,是想碰碰運氣。
卻說江勝,金凱,易天超,邵遠四將,平日裡素來交好。
這個小團體的老大就是江勝,爲人狠辣。
當夜四人聚集,暗自商議起來。
江勝道:“明日出戰梁山賊寇,想來定是一場惡戰。弟兄們定要見機行事,若要出陣。我等四個便一同殺出,協力對敵。”
金凱道:“江兄說的是,梁山賊寇這番得神將相助。已今非昔比了,定要小心爲上。”
易天超道:“但願明日一切順利。”
邵遠道:“希望此戰罷了,我等四弟兄還能相聚一處。”
四人相視而笑,將拳頭對在一處,齊聲道:“同心迎敵!”
宣和二年十月十六清晨,梁山軍兵將吃起早飯來。
經過一夜的休息,梁山獲釋的十餘位頭領的體力都已恢復好了。
唯有李逵,左臂於汶河渡一戰被召忻割斷筋脈仍未恢復。
隨軍軍醫手段有限,只得用紗布包裹上。
吳用教其在內營休養,酒肉都與之送進去了。
衆將聚在一處同吃早飯,吳用先將程咬金和尉遲恭與剛剛獲釋的十餘位頭領介紹並講近來星君與雷部之戰事。
吳用道:“這位藍面的便是程咬金,這位黑麪的乃是尉遲恭。還有三位乃是秦瓊,徐績,羅成也,都是天庭所派下的神將相助我梁山而來。昨夜救衆位兄弟,正是徐績軍師的神算也。此乃是天意在我星君一邊,方能向雷部反擊,扭頹勢爲勝勢。如今我梁山軍已連勝數場,大挫了雷部氣焰也!”
衆頭領聽此言,紛紛喜悅。
朱武道:“朱某在牢獄之中,便有預感。我梁山會有天神相助,果不其然也。”
史進道:“這回獲釋,定要朝雷部復仇後也,以雪被擒之恨。”
李俊道:“史大郎所言甚是,不僅要雪被擒之恨,還要爲死難的兄弟復仇也。”
衆頭領紛紛附和起來,吳用又講了些前番戰事。
期間,言語大讚秦瓊等神將。
卻有劉唐插言道:“這程將軍和尉遲將軍看來也是雙目一口,與我等有何不同。而且,看這相貌比俺赤發鬼還醜幾分也!”
這劉唐前番在青州牢獄屢受獄卒欺辱,更心中一時難以平復。
所以這下就對着程咬金和尉遲恭,胡亂撒氣起來。
衆頭領正欲打圓場,卻見上來一嘍囉報道:“報軍師,山下那高俅率數萬軍馬前來已在山下。”
話音剛落,但見程咬金笑道:“吳軍師,這番就教俺老程同老黑下去一趟吧。無需多少兵馬,五千即可!”
尉遲恭道:“老程說的是,也好教剛剛歸軍的梁山兄弟看看我等手段!”
程咬金和尉遲恭都是粗中有細之人,看出劉唐並非真心欲與他二人難堪。
主要也是自家也在梁山本寨多時,不曾出手。
實在有些技癢,想要大大施展一番。
吳用應允道:“二位將軍此去尚可,且務必小心。”
程咬金,尉遲恭領命而去,各自穿戴盔甲取了兵器。
便點了五千軍馬,隨後引兵下山。
吳用等衆頭領在營寨之上觀望看,劉唐道:“我且看看,着班天庭神將有如何本領。”
卻說程咬金和尉遲恭引兵開了營門,于山下與高俅所率濟州軍對圓。
此番高俅帶李虞候,江勝,金凱,易天超,邵遠,引兵三萬而來。
高俅觀程咬金和尉遲恭,其前番也與梁山軍有過幾場交手。
卻未見過此二將,又見這二將這等形貌兇惡。
這高俅的心中,不免的有些打鼓。
事已至此,高俅也只得仗起膽子大喝道:“對陣賊將通名!”
程咬金和尉遲恭相視一笑,程咬金大喝道:“呔,對陣官軍,俺便是混世魔王程咬金也!”
尉遲恭亦大喝道:“我乃右門神尉遲恭是也!”
對陣官軍聽此二將名號,登時大驚。
近來梁山得天庭神將相助之事,在山東境內早已傳的沸沸揚揚。
濟州軍士也有所聞,頓時士氣弱了下來。
高俅及江勝等四將心中也是含糊,但高俅知道此刻絕不能示弱。
卻見高俅大喝道:“你等這班天庭神將黑白不明,竟相助梁山賊寇,今日便教你等死個爽快!”
說罷,轉頭喚江勝出戰。
江勝與金凱等人使了眼色,按昨夜約定四將一同殺出。
其實這四人都是凡夫俗子,也非雷部衆將。
如何敢與程咬金,尉遲恭這班神將交手?
更兼也自知自家手段,實在是平平無奇。
但高俅將令已出,卻也無可奈何。
四將都是用槍之將,仗膽挺槍拍馬便衝。
程咬金同老黑道:“哈,老黑,你我今日有賺頭了。咱一個對倆,敢嗎?”
尉遲恭笑道:“你個程咬金,我尉遲恭什麼時候比你差過?”
言罷,兩將也揮斧舞鞭的迎了上去。
金凱,邵遠共鬥程咬金,江勝,易天超合戰尉遲恭。
可想這四位如何卻是程咬金,尉遲恭對手?
程咬金展開斧法,一陣猛攻。
金凱和邵遠拼盡全力相迎,戰到二十餘回合。
但聽的程咬金大喝一聲,然後便是一個斜劈正中邵遠腰肋。
邵遠慘呼一聲,隨後落馬而死。
金凱大驚,轉頭去看視邵遠。
這金凱還未回神,卻感覺程咬金斧鋒已到。
金凱之頭顱,瞬間被砍飛數丈之遠。
程咬金哈哈笑道:“老黑,俺可要比你快也!”
但見尉遲恭也與江勝和易天行戰到了二十餘回合。
這尉遲恭聽程咬金一催,便猛然痛擊一鞭。
這一鞭,正中江勝頭顱。
江勝登時被打得**迸裂,死於馬下。
易天超大驚,欲轉馬逃走。
早被尉遲恭雙鞭齊下,打中其後背。
易天超口噴鮮血,墜馬而死。
可憐這江勝等四將,還未來得及按昨夜所商議見機行事,就已命亡塵埃。
後四個魂靈相聚一處一同轉世,轉世後改名不改姓。
做了一方流寇,輾轉多地行案。
營寨之上觀戰的梁山衆頭領齊叫一聲好,劉唐心中不免慚愧起來。
而對陣高俅見四將竟一時全數折損,則大驚失色背後衆軍也是同樣。
李虞候趕忙上前道:“太尉,速速撤退爲上!”
高俅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鳴金收兵。
程咬金和尉遲恭揮軍追擊,五千軍馬卻將三萬軍馬追殺的痛快。
期間程咬金朝尉遲恭笑道:“老黑這回可是我略快些,乃是俺老程勝了!”
尉遲恭冷哼一聲道:“不過比我略快了些而已,且看我手段!”
說罷,猛然立住戰馬。
尉遲恭目力甚強弓法也好,對着正在飛逃的高俅便是一箭。
說是遲那是快,這一箭正中高俅後心。
高俅大叫一聲,翻身下馬。
卻不知這一箭能否將高俅射死,將這大宋殿帥府太尉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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