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陶辛捨命護城池
幾乎就是一炷香的時間,金成英的隊伍就被白龍軍在斷英林全面擊潰。
金成英,畢應元,馬元,皇甫業四名領軍之將官,全數被白龍軍之將給幹掉了。
而在這四名將官陣亡的同時,金成英帶出了三萬人馬,也已經被白龍軍斬殺了近一萬之數。
剩下的兩萬餘殘軍,眼見主將紛紛殉戰。
他們的心理防線即全然崩潰了,皆是將手中兵刃拋在了地上。
然後兩萬餘人齊刷刷的撲倒在地,同聲道:“我等願歸降白龍軍!”
不得不說,這兩萬餘人馬還真是夠默契的。
但倒也說不上太大的默契,只是都想活命罷了。
既然金成英等人已經戰死,何必還要陪着他們殉葬?
都是父母生養的,自家性命必須要珍惜。
自己不過是馬前小卒而已,犯不上一拼到底。
抱着這樣的心態,這兩萬餘人馬,便如此痛快的投降了。
白龍軍兵將見此情形,都感覺到了十分的暢快。
尤其是柴進心裡最爲喜悅,因爲斷英林這一仗實在打的太過容易了。
仍舊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了最大的勝利。
不僅將金成英等四將給拿下了,還收穫了整整兩萬餘軍馬。
這白龍軍的第三場大勝,就此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在那兩萬餘官軍兵卒投降後,柴進即下令打掃戰場。
將輜重糧草並上兩萬餘俘虜,一齊押往白龍寨。
金成英,畢應元,馬元,皇甫雄這四顆首級,柴進教一員訊兵打包,送往濟州城外梁山軍營寨而去。
因爲這四顆首級若在梁山軍中,作用要比在白龍軍中大許多也。
安排完畢之後,柴進即率軍往白龍寨而返。
而那白龍軍的訊兵,則於當天之深夜,就抵達了濟州城外的梁山軍大營。
宋江等衆星君看到金成英等人的首級,皆是十分喜悅。
喜悅之餘,也是大讚柴進白龍軍之厲害。
現在白龍軍和梁山軍之關係,就如親兄弟一般。
雖然是分爲兩軍,卻契合的如同一家隊伍。
這主要還是星君之情分難以割捨,柴進永遠皆在一百單八星君之列。
而且白龍軍之事,亦是星君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
徐績與宋江笑道:“宋星主,這四顆首級來的妙也。我等可將這四顆首級還有方纔的劉廣之首級立刻於我軍營門號令,讓濟州城內的張叔夜等雷部衆兵將看到。這樣一來,便是給他張叔夜及他麾下的這支隊伍心理上最後一擊。讓他們知道,現在濟州已經徹底成爲了一座孤城也。”
宋江也是笑道:“徐軍師所言極是!”
片刻之後,劉廣,金成英,畢應元,馬元,皇甫雄之首級就於濟州城外梁山大營的門前號令了。
五顆頭顱在月光之下,顯得既清楚又悽慘。
如徐績之言,濟州城上的小卒,很快就看到了這五顆首級。
時間線,就再次回到了濟州的府衙之上。
那看到金成英等人首級的小卒,一刻也沒敢耽誤的飛奔到了濟州府衙內。
將金成英等人身死之事,報知了張叔夜等人。
而張叔夜等人得到了這個消息後,在震驚之後就立刻同朝着城頭奔去。
張叔夜等衆人在城頭上一望,果見梁山大營前號令着金成英等的首級。
一看到這等景象,張叔夜及其麾下衆將官的心理防線,即徹底崩潰了。
這種效果,正是方纔徐績所言的效果。
因爲金成英等人的首級一出現,便等於他帶出的那三萬隊伍全軍覆沒。
那三萬覆沒隊伍的覆沒,就等於濟州城唯一能夠依靠了外來力量徹底消失了。
現在的這座濟州城,真的就成了一座孤城了。
就像我前文所言,現在除了雷部。
山東大大小小的州府,根本就沒有膽量去和星君作對的。
所以說,除了金成英的隊伍,再也沒有其他隊伍可以前來支援濟州。
現在金成英的隊伍沒了,濟州的希望也就跟着沒了。
濟州城現已被十餘萬梁山軍團團包圍,城內僅剩下了五萬人馬。
若說是防守也許還能暫時守住,但若是說突圍,那恐怕是不可能了。
其實就在張叔夜,逼走陳希真和雲天彪的那一刻,濟州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張叔夜已經能夠感覺到了這個結局,但又能如何了?
他久久凝視着金成英等人的首級,臉上卻一絲表情也沒有。
現在的這位雷部一號人物,已經麻木了。
或者說他已經被擊垮了,被自己的愚蠢給擊垮了。
如若不是他硬要追究雲天彪和劉廣之事,何至於陳希真要劫獄救走雲天彪,既而率軍脫離濟州呢?
如若不是他硬要分散雲天彪的實力,金成英的這支隊伍何以會死在濟州之外。
他甚至,還親手幹掉了孔厚這位雷部的嫡將。。。。。。。
想到此處,張叔夜麻木的眼眶垂下兩行老淚。
張叔夜此時感受到,他此生中從未有過的悲痛。
他真的錯了,他真的意識到了。
可即便是現在意識到了,又能有什麼意義呢?
這一切的責任,幾乎都在他張叔夜的身上壓着。
濟州城走到今天這步,可以說是天意。
但也可以說是天意利用了張叔夜,利用了張叔夜這位雷部的老大。
而張叔夜身後的蓋天錫等人,何以看不出責任在誰。
他們的心裡都清楚,十分的清楚。
但他們不想追究張叔夜,因爲追究也沒有意義。
即是他們現在譁變,將張叔夜拉下去斬首示衆,又能如何?
他們的結局,註定是要和濟州,一起進入星君爲他們這些雷部之人挖好的墳墓。
所以說,他們不想追究張叔夜了。
或者從令一個角度來看,他們已經原諒張叔夜了。
因爲現在的濟州城,不能再失去他這位雷部一號人物了。
不管他是否夠格,但他也是雷部的一把手。
只要張叔夜還在,他們就還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因爲只有生存,才能夠繼續和星君戰鬥。
這場星君與雷部之戰,方纔能夠繼續能打下去。
但這只是美好的幻想,現在濟州的戰局,對於雷部來說已經成了一灘死水。
望着茫茫的夜空,雷部衆兵將的心緒都消沉了下來。
現在的雷部衆人,格外珍惜着這個夜空。
他們捨不得這個夜空,因爲這個夜空一旦消失。
也就代表着明天的到來,而明天的到來也就代表着星君對濟州的總攻。。。。。。
張叔夜忽地發出了一聲長嘆道:“天意啊,你對我們雷部太殘酷了!”
這句話張叔夜說的很痛苦,蓋天錫等人也聽得很痛苦。
現在的天意,對於雷部來說的確是太殘酷了。。。。。。
就如雷部衆人所想,濟州城外梁山大營中的中軍帳內。
宋江,吳用,公孫勝,秦瓊,徐績五位星君陣營的核心人物聚首一處。
商議的內容,正是明日對濟州城發動總攻之事也。
宋江首先開言道:“衆位兄弟,現在濟州之戰之局勢已然對我星君大爲有利也。陳希真和雲天彪,已經被我梁山軍中三位軍師聯手施計逼出了濟州城。”
說完這句話,宋江的眼光便落在了吳用等人身上。
吳用和公孫勝還有徐績,三位頂級軍師相視而笑。
現在的這三位軍師,已經形成了一股極爲龐大的力量。
宋江接着說道:“不僅僅是雲陳兩部離開濟州,還有金成英的那支隊伍亦被柴大官人給收拾了。如此一來,濟州就成了徹徹底底的孤城。”
吳用接着宋江的話道:“兄長所言甚是,金成英一軍的覆沒,也就等於濟州城的唯一一支援軍,被消滅掉了。因爲現在山東之境地,除了雷部根本沒有任何州府敢跟我梁山軍作對也。因爲以我等星君現在之實力,他們根本不想引火燒身。”
徐績道:“吳軍師說的很對,現在濟州這座城池就是四面楚歌。已經完完全全的陷入到了星君的合圍之中,但我等現在仍不容小覷也。濟州城畢竟是山東首府,城防可以說是非常堅固。而且現在張叔夜手下畢竟還有五萬的兵力,而且這五萬人馬還都是濟州本地之軍。對於濟州的城防,可以說是十分熟悉。所以說即便我等已然將濟州合圍,我等對濟州之進攻還是要萬分謹慎。”
公孫勝道:“濟州城池雖牢,但我等畢竟還有十二萬大軍而且器械精良。如若我等對濟州發動全面進攻,拿下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秦瓊道:“公孫先生所言在理,世上本就沒有十拿九穩之仗。既是打仗,便一定會隨之有風險的。但我等絕對不能因風險,就對濟州之進攻產生倦怠之情也。”
徐績聽秦瓊這話,不免一笑。
秦瓊這句話之意,即是暗頂徐績方纔所言也。
這倒也不是秦瓊非要與徐績難堪,只是秦瓊想要儘快結束這場濟州之戰。
不僅是秦瓊想要儘快結束這場濟州之戰,宋江等衆星君亦是如此也。
而徐績也並非不是想盡快結束濟州之戰,只是徐績一向謹慎罷了。
這是徐績的一貫風格,也可以說是徐績的一絲弱點也。
徐績便與衆人道:“好好,就依二哥之言也。我等明日便對濟州發動全面進攻也,但是將官分佈還是要謹慎也。”
宋江等衆人聽徐績之言,紛紛報以肯定。
於是,衆人就開始研究起了明日,針對於濟州城進攻的將官分佈。
最終確定了進攻濟州四門之陣容,每門進攻之軍各分三萬人馬。
宋江爲進攻北門之軍主將,併爲四門進攻之中樞。
吳用,公孫勝,程咬金,戴宗,李逵,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孫二孃爲輔。
秦瓊爲進攻西門之主將,羅成,張清,黃信,扈三娘爲輔。
李應爲進攻東門之主將,徐績,尉遲恭,魯智深,劉唐爲輔。
林沖爲進攻南門之主將,張橫,張順,鄧飛,馬麟爲輔。
如此陣容,非常之平均且完美。
次日清晨,衆星君先與陣亡於濟州之戰的五位星君之墓前祭奠。
陣亡濟州之戰的五位星君,即是燕順,王英,鮑旭,李立,張青。
用於祭奠的貢品正是劉廣,金成英,畢應元,馬元,皇甫雄之五顆首級也。
宋江同衆星君及五位天庭神將,在五座星君墳墓齊聲道:“衆位兄弟放心,我等定將濟州一舉拿下,爲你等報仇雪恨也!”
祭奠完畢,梁山十二萬大軍就對濟州展開了全面的攻勢。
宣和三年二月二十六的清晨,星君對濟州發起了總攻。
宋江,秦瓊,李應,林沖四門主將全力指揮衆兵將進攻,將濟州城作了冷箭天火之地。
強大的攻勢,牢牢的將濟州城壓了下來。
張叔夜於濟州城內的防禦部署,十分之簡單。
倒也不是說簡單,主要是也沒什麼好複雜的了。
張叔夜,蓋天錫,賀太平鎮守北門,鄧宗弼,陶震霆鎮守西門。
辛從忠,張應雷鎮守東門,張伯奮,張仲熊,王進鎮守南門。
因爲城內僅有五萬軍馬,所以每門的守備兵力也僅有一萬餘。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濟州城的喊殺之聲未曾停止。
如徐績昨夜所言,濟州的城防還算是堅固。
一時間,濟州城僅存的雷部勢力,倒也與星君打作了一個平手也。
雙方的傷亡倒是都不少也,但是總體來說還是星君佔了便宜。
因爲畢竟星君還有十二萬大軍,而張叔夜麾下僅有五萬餘兵力。
所以說到頭來吃虧的還是雷部,現在的雷部就是處在拆東牆補西牆的尷尬境地。
待中午休整之時,梁山軍兵將經過了一番短暫的調整。
調整的策略很精簡,也十分的討巧。
乃是往進攻西門和東門的梁山軍,增加了許多的星君炮。
集中起炮火來,對着濟州城的東西二門,進行猛烈轟擊。
如此一來,即可將張叔夜的壓力更加增大也。
這是徐績的安排,明着是爲了拿下濟州城。
實際上,則是有一個更深層次的目的。
東門和西門的守將,正是張叔夜手下的四張王牌將官。
即是鄧宗弼,辛從忠,張應雷,陶震霆四將也。
這四將在張叔夜麾下組合,一向都是以驍勇所著稱的。
但如果排空了水分,只看純武力的話。
只有鄧宗弼對於星君來說纔是道硬菜,而其他三將武力則並非頂尖之輩。
辛從忠依靠的他手中飛標,陶震霆依靠的他那杆熘金火槍。
這二位都是暗器強將,卻並非純武力的高手。
而張應雷則是一個特例,武力既不高又不會暗器。
再加上現在他前番於象牙村之戰被程豪所傷,現在的武力值幾乎下降到零。
但排除張應雷,其他的三將,對於星君來說仍是不小的禍害也。
而徐績此處調來星君炮,對東西二門進行猛烈轟擊。
乃是經過了一陣掐算,才下定了此計策。
因爲這個計策,可以將辛從忠和陶震霆逼出濟州城池。
並且會在濟州城外,展開一場精彩的鬥將。
這就是徐績的真正的目的,爲的是一口吃掉兩員雷將。
而東西二門的梁山軍主將,即是李應與秦瓊。
再得到火炮增援的狀況之下,二將便更加拼力的對濟州進行東西門猛攻。
猛烈的炮火,使東西二門的守軍叫苦不迭。
這裡還是要感謝一下,當初捨身轟鄆城的凌振,星君炮的威力真不是浪得虛名。
星君炮的效果,使濟州守軍真正見識到了星君隊伍火器的強大。
一向猖狂的鄧辛張陶四大雷部上將,終於感到了力不從心。
以他們的能力,實在無法改變現在的局面。
現在濟州城外的星君勢力,無論是在人數還是裝備上,都穩壓濟州城內雷部衆兵將一籌。
照此狀態下來,這東西二門很快就會在星君炮的轟隆聲中所告破。
爲此鄧辛張陶都漸漸苦惱了起來,可現實卻不給他們苦惱的時間。
就在這四將苦惱的同時,東西二門之上的防禦之物幾乎全數被打破。
現在的東西二門,僅能靠人力所扶持。
這樣的狀態之下,二門的告破僅在分毫之間。
東西二門一旦告破,就標誌着雷部於濟州之戰的全面失敗。
張叔夜這支隊伍的末日,也就到來了。
鄧辛張陶四將,幾乎同時想到了這個結果。
但這個結果,是四將萬萬無法接受的。
於是四將默契的產生了同一個想法,同一個策略。
西門之上,陶震霆將西門的防務全數交給了鄧宗弼。
就是教鄧宗弼於西門修補城防,他自己帶領一支人馬殺出西門。
與星君拼上一死,以爲鄧宗弼爭取修補西門的時間。
眼下之局勢唯有犧牲將官,才能暫時保全住西門的安危。
就是說鄧宗弼和陶震霆之間,必須要犧牲掉一個。
陶震霆主動選擇了犧牲自己,教鄧宗弼留下修補城防。
鄧宗弼十分動容,卻也無法挽留陶震霆。
因爲陶震霆此時如若殺出西門,確實能夠給鄧宗弼爭取下修補城防的時間。
但是陶震霆這一去,註定是要有去無回的。
鄧宗弼此時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甚至可以說此計乃是唯一的辦法。
陶震霆犧牲,暫時保全住西門。
如若不然,便是濟州城內雷部勢力的全軍覆沒。
兩害相較取其輕,鄧宗弼最終,還是忍痛同意了陶震霆的這個計策。
臨出軍前,鄧宗弼給了陶震霆一個深深的擁抱。
兩個鐵骨錚錚的雷部上將,都流下了眼淚。
這是生死決別的眼淚,這是控制不住的眼淚。
鄧宗弼大哭道:“兄弟,給我活着回來!”
這是一句十分奢侈的話,一句根本不會實現的話。
但即便是這樣,鄧宗弼還是說了出來。
陶震霆暫收淚水,與鄧宗弼道:“放心,我命大着呢!”
他儘量用了一種很輕鬆的語氣,但鄧宗弼聽得還是很揪心。
說完這句陶震霆即將心一橫,轉身率領兩千餘兵馬殺出了西門。
而鄧宗弼則立刻抓緊起時間了,指揮手下衆兵將修補城防。
東門之景象,與西門之景象之景象差別不大。
辛從忠也是主動選擇了犧牲自己,留下張應雷修補城防。
但這似乎是唯一的選擇,因爲如果是張應雷現在殺出去。
憑目前張應雷的水平,還不夠給星君塞牙縫的。
於是辛從忠也率着兩千餘兵馬,殺出了東門。
留下了眼淚汪汪的張應雷,組織起麾下兵將修補起城防。
辛從忠也跟着陶震霆一般,爲了東門選擇犧牲掉自己。
而這種情形,早就在徐績的預料之中。
並且也已經之告知了進攻東西二門的梁山主將,即是秦瓊和李應。
徐績已經爲他們挑好了,拿下陶震霆和辛從忠之人。
接下來,濟州城外就展開了兩場精彩的鬥將表演。。。。。。
陶震霆率領兩千餘人馬殺出了西門,直闖梁山軍的進攻大陣。
身爲主將的陶震霆衝鋒在前,手中的兩柄臥瓜錘不斷的橫打着。
幾乎爲他的這支隊伍,從梁山軍中衝開了一條血路。
陶震霆身後的衆兵將,隨着其奮勇出擊也。
很快的功夫,陶震霆就率軍殺到了秦瓊等人面前。
而如此情形,早已在秦瓊的預料之內。
梁山的前鋒攻擊隊伍,雖然一時被陶震霆所衝亂,但大陣人馬仍依舊穩定。
秦瓊,徐績,羅成,張清,黃信引軍與陶震霆一軍對圓了起來。
陶震霆所率的兩千人馬,此時已經殺紅了眼。
這一場有死無生的戰鬥,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
反正也是死,不如就殺個痛快。
陶震霆有着這樣的想法,所以帶着自家兵將殺到了秦瓊等人面前。
但陶震霆的好運到此,也就戛然而止了。
隨着秦瓊的一聲招呼,數萬梁山軍便朝着陶震霆之軍包圍了起來。
陶震霆麾下人馬雖是個個效死,但畢竟不過兩千之數。
一時的劇鬥,雖然是拼盡全力,但仍舊無法彌補人數上的劣勢。
倒也死撐了一炷香的功夫,陶震霆依靠自家本領暫時保住了性命。
而他帶出的兩千餘兵卒,卻已經全數死光了。
陶震霆被秦瓊等梁山軍兵將,緊緊包圍了起來。
如此的情勢,陶震霆便知道,自己即將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想到此處,陶震霆居然笑了起來。
這是一種很淒涼的笑,十足的決死英雄風範。
陶震霆笑夠了,眼神中掠過了一絲絕望。
既而持着手中臥瓜錘,與梁山軍兵將大吼道:“梁山賊寇,誰敢與我陶震霆一決雌雄?!”
這句話很有氣勢,陶震霆是當做自己遺言來說的。
聽到這句話,徐績便與張清使了個眼色。
張清會意,隨即挺槍躍馬上前。
陶震霆人生之中最後的對手,就是同爲暗器精英的星君飛石上將張清。
這是徐績掐算到了,就是天意的指定。
梁山軍兵將將圈子擴大了一番,這正是給張清和陶震霆,騰出決戰的場地。
張清也不多言,挺槍直取陶震霆。
陶震霆也舞動臥瓜錘,大戰起張清來。
單槍雙錘,一時間打的火熱起來。
其實這兩位的純武力,可謂是半斤對八兩。
兩將鬥了五六十回合,一時難見高低。
看來想要決出勝負,還是得用自家的暗器手段也。
張清和陶震霆,同時想到了這句話。
幾乎是在同時,兩將亮出了各自的暗器。
張清朝着陶震霆,投擲出了一顆飛石。
陶震霆瞄準張清,從火槍內打出了一發鉛彈。
一石一彈,都朝着二將穿行而來。
但是這僅僅是一個鬥暗器的開場,張清和陶震霆都順利躲開的彼此的暗器。
兩將亦在心中同時叫好了起來,都在讚歎對方的身手敏捷。
陶震霆知道尋常路數,是難贏得面前這位擲石名將的。
於是就從其腰間取出了兩顆炸鉛彈,所謂的“炸鉛彈”即是擁有兩倍劑量的鉛彈。
這炸鉛彈就算打不中目標,也會產生出一種震耳欲聾的聲音。
使中招之將官,登時感覺到頭暈目眩。
而陶震霆也會趁這個機會,一舉幹掉敵方將官。
這是陶震霆的殺招,在南征之時僅用過一次。
但這一次卻非比尋常,他一舉幹掉了南軍名將寶光國師鄧元覺。
陶震霆此時用這招,便是打算拉上張清,給自己當臨死前的墊背也。
而張清也同意打算使出自己的殺招,即是穿山石。
一般張清使用飛石,不過是打傷敵方將官。
而使用“穿山石”,則可直接將敵將身軀貫穿而過。
顧名思義,此招數可將山石直接貫穿而過。
這就是張清的殺招,威力也很大。
張清和陶震霆,幾乎在同時使出了自家的殺招。
陶震霆的炸鉛子對着張清打來,張清還是輕鬆的躲了過去。
但是炸鉛子轟鳴之聲,卻將張清震得頭暈目眩起來。
陶震霆見狀大喜,便欲再發一槍解決掉張清。
沒想到張清卻是強忍眩暈,對着陶震霆使出了穿山石。
陶震霆一時樂極生悲,右腿正被張清的穿山石所貫穿。
其實張清這一招,乃是奔的陶震霆頭顱。
但其方纔被炸鉛子搞的頭暈目眩,所以手法偏轉許多。
陶震霆中招之後,隨後就是狂吼了一聲,跌翻下了馬。
張清仍舊是頭暈目眩,但是眼光卻猛然看到了地上一圓狀物。
這一看張清便計上心來,猛然將那圓狀物,挑往了陶震霆而去。
倒在地上的陶震霆見那圓狀物,本能的對着那圓狀物開了一槍。
卻不想聽得轟隆一聲,陶震霆竟被那圓狀物震得飛出了數丈之地。
原來那圓狀物,乃是一顆未引發的星君炮,所屬的炮彈。
張清能夠猜到,出於本能的情況下,陶震霆一定會對着自己挑出的東西開一槍。
可陶震霆就是因爲這一槍,送了自家的性命。
陶震霆這一槍,穩穩的將那枚星君炮炮彈打爆。
星君炮彈強大的衝擊大,將陶震霆震飛了起來。
被震飛的陶震霆,落地之後就已經是五內俱廢。
因爲星君炮彈近距離爆炸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隨着梁山軍衆兵將的一聲歡呼,陶震霆也隨之斷了氣。
如此一來,陶震霆即被張清結果了。
陶震霆就此成爲了,鄧辛張陶之中第一位折損之將。
不過陶震霆的犧牲還是有價值的,此時鄧宗弼已率衆將西門城防修補好了。
陶震霆這一死,暫時保住了濟州西門的安全。
但就在濟州西門保住了同時,東門之外的辛從忠也深深陷入了梁山軍兵將的包圍之中。
辛從忠和陶震霆路數基本一樣,也是率着兩千餘人馬奮命殺出了西門。
但是辛從忠這些兵將,卻遠不如陶震霆麾下的兵將。
辛從忠揮着丈八蛇矛槍,搠翻了許多梁山軍兵將。
其身後的兵將卻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很快就被李應揮衆給殺絕了。
辛從忠立刻就陷入了孤身奮戰的境地,單騎衝殺在梁山軍陣之中。
他下定了必死之心,奮發出了他從未有過的英勇。
竟然靠着一條蛇矛槍,加上一整囊的飛標,將梁山軍陣給生生衝亂了。
但辛從忠的好運,很快也就消失了。
因爲天意爲他選定的對手,乃是天富星撲天雕李應。
論起純武力來,現在純武力天下第二的李應,足以將辛從忠完勝之。
李應飛動混點鋼槍,與辛從忠交手起來。
大戰二十回合,辛從忠敵李應不過。
李應神槍到處,辛從忠右肩已被搠中。
辛從忠隨即慘呼一聲,調馬便走。
李應冷笑一聲,縱馬追了去。
辛從忠強忍傷痛,暗自取了一支飛標。
於馬上猛然回身,對着李應便是一標。
李應也是使飛刀的好手,如何看不出辛從忠的心思?
在辛從忠轉馬而逃之時,李應便看透了他的心思。
但見李應不慌不忙,將手中鋼槍一挑。
辛從忠的那支飛標,便被輕鬆挑飛了。
李應挑飛了辛從忠的飛標,就趕忙回敬了起來。
從背後取出了三把飛刀,直朝着辛從忠打來。
辛從忠穩定心神,將手中蛇矛連挑。
這辛從忠身手雖好,但現在畢竟右肩已被李應搠傷。
雖盡力挑飛了兩刀,卻被漏掉了一刀,既而被砍中了胸口。
辛從忠又是一聲慘呼,隨即後仰落馬。
李應周圍的梁山軍衆兵將,則在辛從忠落馬之時,一同歡呼了起來。
而李應卻毫無笑意,他下馬淡然的往辛從忠而走去。
李應心中清楚,辛從忠不會這麼容易的便被幹掉。。。。。。
果不其然,在李應走到辛從忠身旁之時。
辛從忠忽地猛然起身,欲同李應拼死。
之前辛從忠之落馬,正是詐死也。
目的就是打算在李應取他首級之時,把李應給幹掉。
至少,也和李應來上一個同歸於盡。
卻不想李應早已防備辛從忠這一手,在辛從忠剛剛起身之時。
李應就用在手中暗藏的飛刀,將辛從忠的咽喉劃破。
辛從忠捂着咽喉,痛苦了倒在了地上。
鮮血順着他的咽喉,流滿了其胸口。
辛從忠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幾下後,就絕了氣息。
就這樣,辛從忠也追隨着陶震霆的步伐去了。
他的犧牲也是有價值的,張應雷此時已經將東門的城防修不好。
辛從忠一死,暫時保住了濟州的東門。
陶震霆與辛從忠,就等於捨命暫時護住了濟州城池。
但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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