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人,舉杯共飲,並且更是有着相同的話題。於是在暢聊之中,一夜便如此過去了。
直到黎明破曉之時,那爛醉的鐘元,方纔在那光芒破窗而來的剎那,睜開那對迷糊的眼。並且更是在瞬息之間,徹底清醒了過來。
“是時候離開了。”
鍾元抖了抖渾身發酸的身骨,隨後便走下炕頭。至於昨晚和他深聊的楊吾,則是早就走出了這間房屋,若不然鍾元豈能在那種氣氛之中睡下,以及在那光芒投射來的剎那,甦醒了自己的神。
熱乎乎的骨頭湯,還有那香噴噴的肉塊,以及那放置在其上的一壺小酒。鍾元在洗漱完之後,看到那呈現出來的一切,不禁啞然失笑,但是也並沒有因此而客氣,而是大大方方的走上前,開始開動起來。
早餐豐富,足有半年都沒有體會到這種安逸,所以鍾元吃的很慢,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然而在他把最後一滴酒喝完的剎那,其目卻有精光閃爍,那張俊秀的臉龐,也在瞬息間變得無比的堅定。
外頭很冷,在鍾元走下炕頭的剎那,便已然知曉了這個事實。然而當踏出房門的瞬間,那股呼嘯而來的冷風,還是令的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好在體內的核能立馬運轉了起來,把那股侵入體內的冷●↑,..意給徹底驅逐了出去。
“元哥,想不到你也起得那麼的早。”
一夜暢聊,兩人之間的關係瞬間便被拉進了許多,甚至在其中差點結拜。不過基於兩者內心之中衍生出來的不同想法,最終此事則是不了了之。但是還是由於年齡的緣故,促使着年齡較小的楊吾,自發的給了鍾元這樣的稱謂。
“修煉之人,豈可貪睡。不過我如今是來向你辭行的,畢竟耽誤的時間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鍾元呵呵一笑,然口中道出的話語卻是十分乾脆。並且後半句更是透露出一股決然,仿若是在跟楊吾說,這一次即便你阻止,那麼我也要離開了。
楊吾的身子微震,不過那手臂卻並沒有停下,反而隨着腳步的疾走而打的發出呼呼爆裂之音。但是卻並沒有維持多久,在收拳的剎那,以及一口濁氣從口中噴吐出來的瞬間,身子則是在那刻轉了過來,那目光更是炯炯的看着鍾元。
“看來是真的留不住你了。”
早在昨晚暢聊之時,楊吾便知鍾元的心願,不過隨着那離去的話語提出,還是令的他極其的鬱悶。但是那股鬱悶,也隨着拳法而徹底的發泄了出來,以至於他此刻的開口,都顯得極其的平和。
“心願未了,即便你把我留下,也幫不了你們什麼,反而還會給你們添亂。”
鍾元知道楊吾話中的意思,不過顯然是去意已決,甚至若是楊吾真的要做出阻攔的話。或許真的會如那話中呈現出來的意思,給這個楊家村添一場大亂。
“元哥,既然你都說到了這種地步,那麼我也就不留你了。不過若是你把事情都做完了,那麼就回來看看吧。”
楊吾說出一番無奈的話語,臉龐也變得有些沮喪,一雙眸子閃爍出來的色彩也帶着幾分可惜。至於到底是可惜鍾元的離開,還是可惜昨晚那闡述出來的大膽做法,那就只有他自己才能夠知道了。
“會的!”
鍾元沉默,雖然這個地方他也是剛來,但是在昨夜的交流下。他的確是對眼前的這個小傢伙產生的很大的好感,並且更是交流了各自的召喚心得,以及那勾畫在心中的狂妄夢想。畢竟都是少年郎,在如何沉穩也還是改變不了他們的年齡,還有那年齡之中該體現出來的東西。所以在沉默了些許之後,鍾元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我送送你吧!”
那番話語,令的楊吾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並且那目光重新落在鍾元身上之時,口中則是緩緩的道出了一句淡然之語,隨後便轉身朝着一間木屋走去。
鍾元沒有跟隨,而是站在門外等。畢竟若是楊吾不送自己出去的話,憑藉這裡的山路崎嶇,以及那不知道在何處的交通地點,鍾元還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在這大山裡頭米了路。
更重要的便是,他手頭上沒有錢。這便是爲何他肯願意呆在這裡,去等楊吾的出現,以及他口中道出那番言語。
山路崎嶇,即便是山腳,也走的非常的辛苦。並且在那路途之中,還能見到那些已然頻臨滅絕的珍貴動物,以及那一株株令的鐘元十指打動的藥草。不過最終是沒有動手,而是隨着楊吾的帶路,來到一條寬大的馬路之中。
“從這裡到龍江,最快的則是走航班,不過這附近沒有機場,只有大巴。所以我只能送你送到這裡了。”
“這點錢你拿着,我知道你或許剛從其它星球回來,身上定然沒有任何的星幣,也就不用跟兄弟我客氣了。”
“不然的話,元哥你可真的就要留在這裡了。”
公路旁,徐徐的冷風在飛揚,吹拂過來的草香,混合着那柔和的光芒,使得生物很容易沉浸在自然之中。對於這一點,鍾元也不例外,不過他卻再聽,聽着那從楊吾口中道出的瑣碎之語。
那是一沓鈔票,不用細數鍾元也只定然是萬元星鈔,不過他卻真的沒有任何的拒絕。畢竟如今的他確實需要這麼一筆錢,踏上歸途,迴歸到那熟悉的土地之中。
“兄弟,謝了!”
鍾元沒有矯情,隨着楊吾把那鈔票遞傳過來,他把它接到了手中。並且在那刻鄭重的道出一語,顯然是把這事記在了心上,至於楊吾則是灑然一笑,表情之中也顯得自然了許多。
一夜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此話或許有些誇張,不過楊吾卻並不那樣覺得。並且楊家村靠着販賣一些藥草,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是萬把塊的小錢還是能夠輕鬆拿出來的,所以楊吾並不在意,只不過隨心而爲罷了。至於目的顯然是要眼前這個,在昨晚的交流之中,被他標註成重情重義的人記住此事便可。
畢竟若是不重情,豈會悍然選擇迴歸勢弱的虎賁。並且若是不重義,又怎會時刻惦念着那段仇恨,以至於在言談之中,時而露出擇人而噬的可怕氣勢。
基於這些,楊吾選擇相信,並以一沓鈔票來博取楊家村的一個未來強援。並且即便鍾元令他失望,但也是無關大雅,反而還會爲此感到慶幸。
要知道,在楊吾的心中,即便沒有把鍾元引爲知己。但也劃爲了好哥們,而能夠以一沓鈔票來看清一個好哥們,他確實是應該慶幸。
公路很長,根本就看不到盡頭,兩側更是沒有山峰,乍眼看去這裡仿若成了一片廣闊無垠的大沙漠。不過兩人並沒有站多久,那熟悉的班車便徐徐從遠方駛來,以至最終停在兩人的面前。
“回去吧!”
上了班車,鍾元朝着楊吾揮手,並口中道出喃喃之語。眼神之中也在那刻閃現過一抹不捨,不過卻是很快被一抹堅定覆蓋。
至於楊吾,仿若是聽懂了鍾元的言語,但是卻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在那車窗外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顯然是以此來表示,隨時進行電話聯繫。
鍾元笑笑,摸了摸褲兜,頓時浮現一抹苦笑。隨即便拿出了那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楊吾放進來的手機,並朝着楊吾搖了搖。
車徐徐而動,那樣呈現在驕陽之下的身影也越來越遠。直至徹底的消失在了視眼之中,鍾元那對睜開的目,方纔緩緩的閉合了起來。
“若是不出意外,今年的戰隊****,將會和以往一樣,在八月中旬進行。”
“虎賁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今年的位置依然是不可能改變,特別是虎海異時空經歷的那一劫。”
“如今是六月,也就是說,距離****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那麼我回去的話,定然要在這兩個月掀起風雨。若不然等****過去,那便徹底失去了先機。”
“不過想要說動虎賁的高層,以達到整支戰隊來助我,這也的確是一個極其艱難的事情。”
“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我在這段時間裡,做出一兩件令他們值得投入的事情。那麼報仇便不是沒有任何的希望。”
“何況遊老還沒有出來。”
眯眼之間,鍾元腦子在急速轉動,並且更是在飛快的分析着,心中不斷的道出分析的言語,直至唸到遊老兩字的剎那,其目在那剎那間猛然睜開,一縷璀璨的精芒頓時一閃而過。
“先生,你是要去哪裡呢?”
然而隨着鍾元的睜眼,一道甜美的聲音瞬間傳遞到他雙耳之中。令的他在訝異泛現的同時,不禁擡起了頭。
那是一個穿着普通的靚麗女子,扎着一條馬尾辮,年齡並不是特別的大,頂多是和鍾元相同。並且在笑容浮現出來的剎那,隨着那兩個小酒窩的呈現,顯得極其的甜美,仿若鄰家女孩。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的便是,這個女子的容貌和鍾元認識的蕭薇很像,並且連聲音都那麼的相似。令的他在剎那之間,仿若產生了錯覺,但是在想到蕭薇怎可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去火車站需要多少錢。”
隨着那念頭消失,鍾元的訝異之色也被淡然覆蓋。促使着他緩緩道出的言語,也顯得極其的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流露出來。
“先生,從這裡到火車站的話,需要28塊錢。”
極似蕭薇的女子,此時依舊是那副甜美的模樣,不過隨着鍾元的淡然,那雙大大的眼睛不禁浮過一抹訝異。然而最終又由於自己的職責,甜美的給出了答覆。
鍾元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從那沓鈔票裡抽出一張百元星鈔,目光平靜的遞給了那乘務姑娘。隨後在接過她找碎的散鈔以及拿到那張車票的剎那,便轉過頭靠着窗,不再看那甜美少女任何一眼。
這個男孩怎麼看起來那麼熟悉。
少女收完車費,在原地矗立了片刻,心中則是衍生訝異之語,不過最終卻是走入下一個人。畢竟她得不到答案,在繼續站在原地的話,那麼便會被車內的人誤會成花癡了。
而這個結果顯然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選擇了放下。至於鍾元則是靠着窗,雖然是在看着那一幕幕風景,然而心緒則早已飄到千里之外,那片熟悉的土地之中。
車內很平靜,沒有那議論的喧囂,唯有一曲歌謠在幽幽響起。並且在飄蕩之間,令的安坐在椅子上的人們想要睡覺,而鍾元也不例外。但是在中途,這種平靜卻是隨着三個走上來的大漢而被徹底打破。
“打劫,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大爺交出來。”
“對,所有東西,若是被發現了還有,可別怪哥幾個心狠手辣。”
“手腳麻利一點,中午沒吃飯嗎?速度那麼的慢。”
那三個大漢剛上車沒多久,便有一個率先衝到駕駛室之中,瞬間便掏出一把彈簧刀把司機給挾持住。至於另外兩人也不簡單,在發出大喝的同時,他們拿出的卻並不是刀,而是那令人恐懼到極致的槍。
這顯然是悍匪,並且在鍾元睜眼的剎那,還能感受到,那從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星力。
什麼時候,機甲戰士也變得那麼的落魄。
鍾元嘴角喃喃,並沒有立馬動手,這不是代表他並沒有正義心。而是想看看,這三個機甲戰士到底會怎樣,何況還有人質在他們手上,若是貿然行動,或許真的會造成傷亡。
遊客驚慌,然而卻不敢不遵從其話語,紛紛掏出錢財來保命。至於那些有正義的年輕人,卻是在站起的剎那,便被三人給踹了下去。但卻並沒有出現死亡,顯然這三人即便彪悍,不過也有自己的底線。
“小子,識相的便自己交出來吧!”
那是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痕跡的壯漢,此時已然把前面人的錢財收完,並且來到了鍾元的面前。不過在看到眼前這個少年沒有識相的起身時,臉色頓時露出不悅,口中更是在那刻道出陰狠的話語。
然而鍾元卻動都沒動,依舊坐在那裡,只不過那對平靜的眸子。則是在其話語落下的剎那,擡起與壯漢的目光轟然對視。
轟……
但是就是那平靜的一眼,卻是令的壯漢心裡猛然一沉,目中更是浮現一抹訝異的光芒。然而這卻並沒有使他驚退,反而在沉思了些許的剎那,本是想出手使得眼前的少年識相一點的瞬間,卻是被一隻枯瘦的手臂攔了下來。
“老四,我們走吧!”
攔住他的正是那個仿若頭目般的瘦削中年人,他長着一副儒雅的臉,但是如今做出的事卻是極其的野蠻。不過此刻隨着他的手伸出去,以及那緩緩道出的話語,卻是透露出一股忌憚之色。
“大哥,可是這一點不夠啊!”那被喚作老四的壯漢,神情焦急的述說道。
“不夠也下去。”但是就在這話語道出的剎那,瘦削中年人卻是在那剎那間發火,以及於那股氣勢外泄,致使車內在瞬息間,變得無比的壓抑。
老四暗恨,不過中年人的話語他卻是不得不聽。但是在臨走之時,卻是用目光狠狠的瞪了鍾元一眼,畢竟在他看來,定然是這個小子,令的一向兇狠的老大改變了主意。
“今日袁某隻是求財,既然大家那麼給面子,那麼自然便不會令的大家難做。”
老大看着老四下去,心底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在那刻他還是朝着車內拱手,口中則是道出一句無奈之語。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老大說這話語的時候,其實大部分目光都放在鍾元的身上。
倒是蠻有底限的,看來應該是軍隊之中的人了。
鍾元喃喃,最終卻沒有出手,畢竟三人如此做法,他自然能看的出來是出於無奈。所以也就沒有正義感爆棚的去阻止,如此也算是抹去了那本該出現的死亡,但那話語卻是被耳力敏捷的老大聽了進去。
果然是機甲戰士。
老大心中呢喃,隨即便如他話語所說,漸漸的走了下去。但騷亂依舊在繼續,以致於三人徹底消失在衆人視眼之內後,方纔慢慢了平息了下來。不過那開車的司機,直到入了總站都沒有再打開車門過,甚至那種速度,都可以拿去競賽了。
“那些人怕你,你爲何不出手。”
靚麗女孩在三人消失之後,以及那車內漸漸平靜之時。不動聲色的做到了鍾元的旁邊,並且口中緩緩的道出了一語。
“兔子逼急了還會跳牆,若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人逼急了,那麼到底會怎樣呢?”
鍾元訝異,不過也釋然,但是卻並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在目光落在這個靚麗女孩身上的剎那,隨之提出了一個反問。
“若是如此包容罪惡之事,那麼這世間還有誰,會去伸張正義。”靚麗女孩不服,口中道出的話語,也顯得非常的衝,仿若是在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他們是戰士,而我也是,所以我不想去做那除魔衛道之事,只想在這滾滾凡塵之中,保住自己的命。”
那是鍾元在離別之時道出的最後一語,說完便走下了車,在靚麗女子暗恨的目光下,竄入了滾滾人流之中,以至於在不到十息的時間裡,便徹底的消失的不見蹤影。然能看的出來是出於無奈。所以也就沒有正義感爆棚的去阻止,如此也算是抹去了那本該出現的死亡,但那話語卻是被耳力敏捷的老大聽了進去。
果然是機甲戰士。
老大心中呢喃,隨即便如他話語所說,漸漸的走了下去。但騷亂依舊在繼續,以致於三人徹底消失在衆人視眼之內後,方纔慢慢了平息了下來。不過那開車的司機,直到入了總站都沒有再打開車門過,甚至那種速度,都可以拿去競賽了。
“那些人怕你,你爲何不出手。”
靚麗女孩在三人消失之後,以及那車內漸漸平靜之時。不動聲色的做到了鍾元的旁邊,並且口中緩緩的道出了一語。
“兔子逼急了還會跳牆,若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人逼急了,那麼到底會怎樣呢?”
鍾元訝異,不過也釋然,但是卻並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在目光落在這個靚麗女孩身上的剎那,隨之提出了一個反問。
“若是如此包容罪惡之事,那麼這世間還有誰,會去伸張正義。”靚麗女孩不服,口中道出的話語,也顯得非常的衝,仿若是在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他們是戰士,而我也是,所以我不想去做那除魔衛道之事,只想在這滾滾凡塵之中,保住自己的命。”
那是鍾元在離別之時道出的最後一語,說完便走下了車,在靚麗女子暗恨的目光下,竄入了滾滾人流之中,以至於在不到十息的時間裡,便徹底的消失的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