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一走進,就喜歡上了這裡,屋子的中央的高臺上是一座巨大的浴缸,地面鋪着柔軟的白『色』地毯,踩上去有些失重的感覺。其中一面牆是一整塊的玻璃幕牆,我走到跟前,城市的夜景出現在我眼前,我不太相信我所住的七層能夠看到這樣的景『色』,彷彿我的居所是在一座摩天大廈的最高層,可是確實是事實。最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頭頂的天花板,起初我以爲那也是玻璃幕牆的頂蓋,可是當我仔細看上去時,發現那夜空並不是窗外的景『色』,而是某種高科技影像設備才能做到的全息投影效果,無數的星星會聚在一起,緩慢地旋轉着,形成一個巨大的螺旋星雲,每一個星星都在閃耀着光芒,那種『逼』真的,觸手可及的感覺,讓我覺得已經脫落了地球引力,離開了大氣層,來到了地球之外的地方。
“先生,這是您的浴巾。”小個子男人的聲音突然在我身邊想起。
那些美麗的星星消失了,剩下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我有些意猶未盡,轉過頭看到他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精緻的金屬託盤,上邊放着一疊厚實柔軟的白『色』浴巾,還散發着淡淡地香氣。
“我就在這裡脫衣服?”我的語氣表明了我的態度,我並不想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袒『露』我的身體。
小個子男人並不介意這隱隱地不滿,他走到高臺前,把浴巾整齊地碼放在上邊,然後轉身依舊單手託着盤子,很有禮貌地回答:“您可以在我離開的時候,脫下這些髒衣服,我回來再處理,現在我去給您拿一些酒過來。”
“這裡沒有馬桶嗎?”我看着他向門外走去問道。
小個子男人頗爲帥氣地以單腳爲軸轉過身來,微微一笑說:“就在您身後。”
我回過頭看去,原本是一面空空的牆壁上,一塊一塊的牆壁向內縮了進去。沒有任何的聲音,之後馬桶、洗面池、已經鏡子補充到了原來的位置,當着一切完成之後,看不到牆壁上有任何地接縫,這些潔具像是凸版雕刻一樣鑲嵌在牆壁上,沒有絲毫的人工痕跡。正當我感嘆這精巧的設計時,馬桶蓋已經自動開啓。我迫不及待地解開褲子上的鈕釦迎了上去。
我身上脫下來的髒衣服和這裡顯得極不協調,我也沒想好該放在那裡,只能先暫時堆在了地上,我走上高臺,看着這一池的熱水,渾身的『毛』孔都被徐徐上升的水蒸汽輕輕撫『摸』。完全張開了。我小心地順着浴缸裡的臺階走下去,做到了裡邊,看似平靜的水,其實在水面下有水流在涌動,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我有一種一輩子待在這浴缸裡的衝動,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水流充分地按摩着。我深吸一口氣,把全身浸沒在水裡,耳邊回想着氣泡破裂的噪聲,整個人像是一個接手洗禮的教徒,期望得到徹底的淨化。
當我鑽出水面後,頭頂的星雲再次出現,還是緩慢地旋繞着,耳邊響起了音樂。音符從房間的沒個角落向我聚集過來,流淌進我的身體裡,讓我有了睡意,身體飄在水面上,這種愜意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小個子男人再次走進了浴室,他手裡的托盤上放在一支酒杯和一個冰桶,冰桶裡盛着一瓶未開啓的香檳。我看着他熟練地開啓香檳。然後把酒杯倒滿,一切按部就班,只有受過良好訓練的人才能如此地把這些看着簡單的時期『操』作地如此地賞心悅目。
“你叫什麼名字?”我把身子從水中坐直問他。
我發現他一直沒有正眼看我,眼皮始終低垂着。表現出一種順從,聽了我的話,他把酒杯遞到我手裡回答:“叫我管家就好了,您隨時吩咐我就可以了,另外車已經準備好了,您的約會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看起來,他也知道我的約會,我有些悻悻地笑了笑,喝了一小口香檳來掩飾我的窘態。管家站起身走下臺階說:“等您洗完了,我在領您去換衣服。”
“不用了,我已經洗好了。”我一想到小雪,突然失去了繼續待在這個盥洗室的想法。
“請跟我來。”管家向一面牆一指,便走了過去。
我趁着他背對我的時候,趕緊離開浴缸抄起寬大的浴巾,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身體,而後將它裹在了腰間,隨着管家走了過去。管家又推開了一扇隱形的門,帶我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這裡最初什麼都沒有是間空房子,隨着管家在三面的牆壁上隨意地拍打着,牆壁斷裂成無數的大小不一的方塊向後退去,隨後伸出來的是木製的傢俱部件,直到這一過程結束後,這三面的牆壁被拼裝成了一件貫通的大型衣櫃。
一個這樣的衣帽間是每個女人的終極夢想,女友不止一次地跟我說起,我們倆在無聊時也會去一些地產公司欣賞豪華住房的樣板間,她總是待在那些衣帽間裡不肯出來,幻想着自己擁有這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鞋帽和首飾。
管家在地上輕輕跺了一下,地面上塌陷出一個圓洞,一個環形的木製衣架無聲無息地升了起來,上邊一圈都掛滿了高檔的黑『色』西服。他從那些衣櫃的格子裡信手拿出了內衣褲,襪子,皮帶,襯衫,領帶和皮鞋放在衣架上邊的圓形檯面上對我說:“換上吧。”
我和他有這個衣架的阻隔,讓我放心地解下了浴巾,麻利地將內褲穿好,這內褲的材質相當的柔軟,我也沒看出這是什麼面料的,爲了儘可能在短時間裡不再暴『露』我的身體,我以最快的速度將他給我的全部衣服穿到了身上,所有的都是這麼合身,我更加確信這是我的衣帽間。
最後他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塊手錶遞給我後,說:“已經齊了。”
我穿上一件黑『色』的西服,把他遞給我的手錶帶好問他:“接下來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