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看着監控,一邊讓小蘇給快餐店打電話。詢問一下當天送餐的情況……
小蘇落實完了情況,對着我說到:“當天那小區裡只有三家訂餐的,包括死者。送餐員六點半就返回餐廳。”
我聽完了小蘇的話後,看着監控說到:“這個送餐員是五點進入的小區,六點十分纔出來。送個餐要這麼久麼?”
小蘇聽完我的話,好像立刻反應過來了,又再一次給那家快餐店打了電話。然而,得到的結果確是當天的那個送餐員在第二天已經辭職不幹了……
“根據我們反覆的推敲和分析,我們認爲這個送餐員有嫌疑。尚光偉,男,二十一歲。外省人,兩年前來我市打工。於案發當rì,他送了三家的外賣卻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第二天主動辭職。”小蘇把我和她分析的結果告訴了隊長。
等她說完後,我接着說到:“我們在昨天晚上下班時,也去走訪了快餐店,根據快餐店的工作人員說,平時送餐的話也就半小時左右他就回去了。可他那天卻用了一個半小時。我們不排除他是先殺了死者後,回快餐店交差,之後再返回兇案現場。”
隊長聽完了我和小蘇各自的話,拍着桌子說到:“抓他啊,肯定就是這小子。”
小蘇搖着頭說:“我們也打電話問了當天訂餐的業主,前兩家的確已經收到了快餐。所以現在我們只是懷疑他有嫌疑,我覺得還是找到死者的車纔是最重要的。”
“沒準早就賣了呢,你殺人完還能開着死者的車**走啊?你是不是傻。”隊長對着小蘇輕罵到。
這時,隊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隊長接完電話,說:“那輛車有線索,現在鄰省高速口下高速了。下高速後,不知道去哪了。你倆準備一下,立刻去那邊吧。”
小蘇聽完後,剛想開口,被隊長狠狠地瞪了一眼。無奈,我倆只好驅車前往發現線索的地方……
“那個叫尚光偉的老家是不是就在那?”我在車裡對着小蘇問到。
小蘇點着頭說到:“是的,是外省一個比較貧困的農村。好像就是在那輛車下高速的城市管轄內。”
我聽完了小蘇的話後,點了點頭。便開始加大油門前行,看來這個送餐員的嫌疑又加大了。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殺人後爲什麼還用死者的車呢?這不是很明顯的暴露了自己麼?而且還走高速?這和自投羅網沒什麼分別啊……
經過我和小蘇連夜的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中午趕到了目的地。
一名當地的Jǐng員說:“昨天我們發現你們通緝的嫌疑車輛,但這車下高速以後,就沒了線索,看來應該不是走的市區路線。要是走山路土道的話,沒有監控,我們也不敢輕易佈防。”
這時小蘇翻開記事本,將記事本遞給那名Jǐng員後,說:“從那個下高速的位置可以到這個地方嗎?”
小蘇問的正是尚光偉老家的村子。
那名Jǐng員點了點頭說:“可以,不過得路過當地的一個縣城,然後才能繼續朝着你說的村子前行。”
我聽完了後,想了想說:“那就通知縣城的Jǐng方,如果發現可疑車輛,就把攔下來。”
我說完後,急忙帶着小蘇朝縣城而去……
大約兩個小時,小蘇的電話響了。
小蘇接完電話對着我說:“抓到了,縣城Jǐng方攔截住了那輛車,而且車裡的人正是尚光偉!”
我聽完了小蘇的話後,便在心裡開始琢磨,這兇手要幹什麼呢?明目張膽的開着死者的車……
我倆趕到縣城公安局後,縣城已經將兇手關進了審訊室,只是兇手從被抓獲開始,就一言不發……
我和小蘇與當地的Jǐng方辦理好了交接手續,準備將兇手押解回本市。
兇手被帶出來時,突然跪倒在地說到:“我求求你們了,讓我回趟老家吧。我回去就看一眼,之後我就跟着你們走。”
他邊說邊朝着地上磕頭。我見狀便覺得這個兇手背後一定是另有隱情,我和小蘇使了個眼sè。小蘇急忙把交接手續交給了縣城Jǐng方,押着兇手上了Jǐng車……
車內,兇手只是不停的哀求着我和小蘇讓他回老家一趟。我和小蘇對望了一眼後,將車轉頭朝着兇手家鄉的方向駛去……
在車內,我對着兇手問到:“你爲什麼非要回家?爲什麼殺死被害人?”
兇手卻對着我說:“Jǐng官,到了我家那邊能不能把我的手銬摘了,我保證不跑。求你們了。”
“我問你爲什麼非要回家,爲什麼殺死被害人。”我嚴肅的對着兇手說到。
兇手低着頭說:“我對象要嫁人了。”
我和小蘇聽完後都是一愣,不知道這和殺死被害人有什麼關係。
兇手淡淡的說:“我和我對象兩小無猜,後來我到城裡打工了。她在家裡等着我。等我賺到了錢我倆就結婚。”
“那不是挺好麼。”我淡淡的迴應着兇手。
兇手搖頭苦笑着說:“城裡不好混,我又沒學歷又沒技術的,只能靠着打臨時工。不過好在有她惦記着我,我就是再苦再累也能堅持下去。我倆就這樣天天打電話我就感覺挺知足了。我準備賺夠了錢就和她爹孃提親去。”
小蘇聽了一會,說到:“所以你殺死了死者?搶劫?你以爲你爲了愛情犧牲的挺偉大?”
兇手急忙說到:“不是這樣的,她根本不在意我窮。每天就盼着我回去呢,可是她爹媽不同意,她爹媽說我窮,沒出息。硬是把她許給了村長的兒子。那天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很失望,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聽完後,對着兇手說到:“所以你看死者的樣子應該很富裕,而且又是獨身女xìng。就痛下殺手?”
“是的,我當時就想快點搞到錢而已。想回去讓她爹媽別把她嫁給村長兒子。”兇手哭着回答我。
“行了,別哭了,一會見一下你對象,但你應該怎麼做自己應該清楚,別在她前面讓她失望了。”我對着兇手說完後,繼續將車開往他老家的方向……
兇手回到了家鄉後,與自己的戀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但我知道這也可能是最後的擁抱,我最終還是打破了這副溫馨的畫面,將兇手帶上了Jǐng車。我們開車後,我只能聽到女孩大聲的對着兇手喊到:我等你!等你一輩子!
老話說,婚姻是父母之命,媒所之言。可是現在父母爲子女挑選的對象看的是什麼?看的是對方的條件、家庭、工作。有沒有住房,有沒有車。可是卻忽略了孩子們願意不願意去接受這樣沒有感情基礎的父母之命……
案子結束了,兇手被重新帶上手銬在車內哭泣。小蘇的手機裡又傳來了那首《阿楚姑娘》,時間的淚眼撕去我僞裝/你可記得我年少的模樣/今夜你會不會在遠方/燃篝火爲我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