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Jǐng局後,我便立刻開始查閱死者生前的工作經歷,也許可以找到兇手暗示的良心一事……
“以前他是司機,會不會是交通肇事逃逸?”小蘇看着死者的工作經歷對着我說到。
我想了想後,對着小蘇說到:“不存在這種可能,難道被他撞過的人或者家屬故意接近死者,和他成爲熟人後再下手殺他?”
小蘇聽完了我的話後,小聲的嘟囔到:“萬一呢,沒準就像你說的那樣。”
“走,那就去趟交Jǐng隊查查。”
反正現在也是沒有頭緒,不如先按小蘇說的辦法試試看。
我和小蘇便直接去了交Jǐng隊……
到了交Jǐng隊後,我和小蘇把十年之內死者的交通違章記錄都調查一遍,然而,毫無收穫。
“那就應該不是這方面的原因,他除了超速行駛,有過幾次輕微刮蹭之外,根本就沒出過什麼大事故。我們還是得從別的方面入手。”我看完了死者的違章記錄,對着小蘇說到。
小蘇想了半天后,對着我說:“頭兒說是熟人作案,而且還是可以在他家裡過夜的熟人。會不會是女人?”
聽了小蘇的話後,我點了點頭說:“嗯,這方面的機率很大。那就查一查去吧。”
我和小蘇商定完後,立刻去排查與死者關係親密的女xìng朋友……
“頭兒,我們查到和死者關係親密或者曾經搭夥過rì子的女人一共三人。有兩個我和小美已經查完,她倆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有一個是外地人,不在本市,要不要去調查一下?或者請她當地Jǐng方幫忙傳喚審訊?”小蘇把最新的調查情況和隊長進行着彙報。
隊長聽完後,示意我來根菸,我急忙的給他把煙點好。
隊長猛吸了一口煙說到:“男xìng,熟人。和死者關係特別密切。以至於他在死者家裡過夜,周圍鄰居都沒有注意到是生人。還有,這個人懂得一點電路原理,就按以上這幾點查吧。”
聽完了隊長後,我和小蘇剛要出去,隊長急忙把我倆叫住,說到:“你倆誰家裡有智能手機,不用的,明天給我帶來一個。沒玩的太鬧心了。”
我和小蘇聽完了隊長的話後,都搖頭苦笑了一下,便退出了隊長辦公室。
“查吧,就按頭兒說的思路查吧。”出了隊長辦公室後,小蘇對着我說到。
而我此時在想,兇手一定是想表達什麼。他到底想表達什麼?這個“糧心”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想了想後,對着小蘇說到:“屍體還在Jǐng局麼?”
“在,死者的兒子一直沒回來認屍。”小蘇點了點頭對着我說。
我聽完了小蘇的話後,立刻朝着法醫部的停屍間走去,小蘇不明所以的緊跟着我來到了停屍間。到了停屍間後,我讓法醫部的同事幫忙將死者的屍體取了出來。
我仔細看了看屍體後說:“人都死了,他兒子怎麼還不回來?”
小蘇也看着屍體,對着我答覆到:“他兒子說工作忙,這幾天忙完就回來,但我們這邊是從發現屍體時就已經聯繫他了。”
聽了小蘇的話後,我又看了看屍體。
這時我對着法醫問到:“這三十個刀口,雖說是刀刀致命。但死者具體是哪一刀後才徹底死亡的?能從刀口上看出來了?”
法醫淡淡的笑了一下說:“第一刀時死者就已經斃命了。從這些刀口的部位來看,無論他先刺哪一個地方,絕對是一刀斃命。”
聽了法醫的話後,我有不太明白兇手的做法了,明明一刀就死了,那兇手爲什麼還要補上二十九刀?難道這三十刀也是另有含義?
鞭屍!看來兇手應該很恨死者,所以才補刀鞭屍的。
看了一會,我便叫法醫把屍體收好,我和小蘇便出了停屍間……
出了停屍間後,我對着小蘇說:“趕緊再催一下死者的兒子吧,人都這樣了,趕緊入土爲安吧。”
小蘇嘟着小嘴說到:“已經聯繫過很多次了,死者這兒子也是的,三十歲的人了,辦事也沒個輕重緩急的,自己父親死了也不說趕緊回來。”
三十歲?聽完小蘇的這頓牢sāo,我好像想到什麼了,頭兒說的熟人、男xìng、可以隨意在死者家過夜而不被周圍鄰居注意到的。
想到了這些,我對着說:“死者兒子做什麼工作的?”
小蘇想了想說到:“好像是一家電器廠的線路工程師。也算年輕有爲吧。”
電器廠的工程師!和頭兒說的幾乎完全吻合了。
我對着小蘇說到:“立刻申請,請求當地Jǐng方去抓人,抓死者的兒子。”
小蘇聽完我的話後,立刻去聯繫了當地Jǐng方協助抓人。
經過一天的等待,當地Jǐng方不但很輕鬆的抓到了人,還親自給押送回來了。根據當地Jǐng方說,抓捕疑犯時,他非常淡定,似乎已經料到自己會被抓。
審訊室內,這次我和小蘇一起審訊兇手,因爲我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可以殘忍的弒父,鞭屍。
兇手外表斯斯文文的,根本無法想象到面前這個人會做出弒父、鞭屍這種事情。
我看着兇手說:“爲什麼殺死你父親?”
對方聽了我的話後,嘴笑露出了一抹苦笑,說到:“Jǐng官,你們有夢想麼?”
我和小蘇聽完了都是一愣,我倆誰也沒想到兇手在這個時候還能和我們談夢想……
小蘇一拍桌子,說到:“別的話你不用說。我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對方似乎沒有理會小蘇的話,看着天花板說到:“我從小母親去世了,我和我爺爺一起生活。那個人根本沒管過我。”
小蘇見狀一皺眉,剛想開口打斷兇手的話,我衝着小蘇搖了搖頭,示意小蘇讓他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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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也沒有理會我和小蘇的舉動,自顧自地說到:“我爺爺在我十五歲時就去世了。我和爺爺生前一直和我伯父一家住。爺爺死後的遺囑裡特別交代那個房子有我永久居住權。又留了一套假房名的公產房給我。”
我聽到了這裡,遞給了兇手一根菸,幫他點燃後,對着他說:“繼續,我想聽,我的情況和基本你一樣。”
兇手吸着煙說到:“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工作,每年春節回家都會和他說這兩個房子的事情。我說我不要房子,按市價把爺爺遺囑裡我有永久居住權的那套房子折錢給我。我年紀也大了,也得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了。想自己創業,需要資金。”
“因爲他遲遲不落實這個事,所以你把他殺了?”我接着兇手的話對着他說到。
兇手搖了搖頭說:“不是,他居然告訴我和我沒關係,讓我死心吧,也沒人管這事,他不管。還告訴我有招想去,沒招死去。所以,我就先送他一程了。”
我聽完,有點不解的問到:“那你撒了一把大米在他心口是什麼意思?”
兇手笑着回答我說:“我是告訴他下輩子做個有良心的人,做個有良心的父親,不要只考慮自己的眼前所看到的。你是不是還想問爲什麼刺了三十刀?那是我痛恨這人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三十年。”
我聽完了後,讓小蘇給他簽字認罪。我便直接出了審訊室……
我的心有點沉重,我沒有問兇手要錢創業想幹什麼,可是我在想如果死者作爲一名合格的父親,他是不是應該爲自己的兒子爭取到遺囑裡的利益,支持兒子自己的想法,或者事情會是另一種結局。
這個案子給我的感觸很深,像一把雙刃劍。從我的角度看,死者做人的確失敗,作爲父親他更是失敗。他不懂的維護、支持、尊重孩子。而兇手也不懂得體諒、理解家長。
其實這是一種生活中家長與子女間存在的一種大現象,這種現象在現實生活中,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