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順行主任主持這次民師的競選,幾乎超出了中、高考,考完文化課後,又考了朗讀、繪畫、音樂、體育等專業課;進行了課堂試講(含抽籤說課),又進行演說,聽說還要面視、體檢。經過激烈的角逐,龍山會、雪蓮和龐順帆被列入面試的範圍。
取誰呢?放棄龍山會,龐海燕姑不會饒他;放棄龐順帆,那是他妹子,如何向龐家人交代;而放棄雪蓮更讓他難以割捨,一旦這次失敗以後不可能在接觸她。左思右想,龐順行最後決定先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再說。
“你抽籤說課拖堂了!有意的吧。”龐順行在槐樹園堵住了正聊天的龍山會和雪蓮,他這樣問道。
“我只是想證明我的水平,但是我的志願是考大學,實在不願和雪蓮去競選那可憐的名額。”龍山會站起來便走。
“雪蓮,你爲什麼把那好說的課題故意讓給了龍山會?”
“我願意!不管龍山會的事!”
“你們過來,要認真的做出決定。你們無論相貌、氣質,還是文化素質,人文底蘊,都是一流的,不論誰當教師,都是學校的中堅力量,是學校的新鮮血液。”龐順行見他們拿不定主意就嚇唬他們說:“如果你們這樣扯來扯去,就那算了!只好考慮下一名了。”
“不行!”
“那當初爲什麼要考?”龐順行生氣了。
“我就是想親眼看看你如何組織這場考試?我之所以參加,就是怕你把名額送人了!”
“我們就欠你一個人。”龐順行拿着工作本讓他們簽字。龍山會、雪蓮面面相噓,誰也不籤,兩雙目光相對,那意思是:都當這個民辦教師。
“這樣有必要嗎?如果你們不讓,龐順帆自然沒這個資格。但是在你們之間,今天必須選擇一個。我必須給一個公平、公正。”龐順行取出備好的幾十封檢舉信,擺在了龍山會的面前,裝着很同的樣子說:“這次考試我們組織的非常嚴密,但還是這麼多人檢舉你!你的曾祖父龍槐德曾是‘右派’,還沒有平反昭雪……”
“什麼時候了,老爺爺還沒有昭雪?全國上下的冤假錯案都得到了落實。再說老爺爺和我的競選什麼關係?”龍山會問。
“他的問題比較特殊,他歌頌的那個乞丐並不是平民教育家,而是大地主。上面還沒有解決。你是他的曾孫,自然受到影響。如果你當了,恐怕這件事對你父親都不利!你畢竟是龍大河的親兒子,而雪蓮不是!這個我向檢舉的人去解釋。希望你別衝動。”龐順行說着去點了一支菸。
龍山會看罷一封封檢舉信,他從父母那裡早知道曾祖父當年爲龍槐公歌功頌德的事。他不知道和龍槐公事蹟頗爲相似的武訓所牽連的冤案都一一平反,也不明白爲何曾祖父牽連到他,卻能保證雪蓮。不管怎樣雪蓮能當上最好。他離開的時候對雪蓮說:?“沒有更好的辦法,你當吧。我打算復讀。”又面向龐順行說了一句:“希望你不要干預!”
“我怎麼會干預?我可以幫助你!”龐順行大喊,見雪蓮哭着過來安慰道:“你馬上去中心校面試。如果棄權的話,自然就是龐順帆了!”
龍山會回到家與下地歸來的母親撞了滿懷。龐海燕很生氣,龍山會就把曾祖父和他落選的事一一訴說。龐海燕就抄起大門後的一把鐵杴,就奔了中心校。
正值週末,中心校不見一個人影,大門在裡面掛着鎖,龐海燕自開了大門直奔教研室。
雪蓮已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焦急地撫摸着大辮子等待來體檢的領導。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不見人來。正心裡緊張,突然裡間的門開了。龐順行半睜着惺忪的睡眼過來,面西坐下說:“對不起,我睡了一覺。不過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裡一男一女同登一個講臺上課。我在臺下聽課,正和龐順行商量,是選男的呢,還是選女的呢?”
“龐老師,你做夢啦!哪男的是誰?”雪蓮在他的背後問。
“是龍山會!你怎麼不問哪女的是誰?”龐順行低着頭,去翻關於本次選招民師的資料。
“我不知道哪女的是誰?不知道通知我來幹什麼?”
“有所思,夜有所夢啊!我這幾天一直爲你的民師選招擔心。我在領導面前多次推薦你,可你要知道,龍山會和黃書記是什麼關係?好歹你筆試通過了。還需要體檢。這一關也不難,只要你願意在下面和我配合,我在上面活動活動,沒問題。”
“龐主任讓你心了!那體檢的領導呢?什麼時候體檢啊?”雪蓮坐在辦公室的東北角,足可以看到門口落的餘輝。暮色即將降臨了,她着急地說:“我再等一會兒。”
“今天來面試的可是小龍河中心校重要的角色,那能不注意形象呢。要好好的,仔仔細細的體檢。雪蓮!你或許不知道,龍天昊他爸對這次民師選招非常地重視,他本來想讓龐順帆當這個教師。她的成績只能在你和龍山會的後面,如果不考慮你,我會得罪自己的妹子!”龐順行將椅子移動方向,那眯縫的眼睛能斜視雪蓮的全貌。
“我真想龍山會能當上,他比我能力大。天能隨人願啊!”
“你認爲這是天意?”龐順行說着拿出剛纔的銅幣,反正的給雪蓮看;再拿出另一枚反正的給雪蓮看,“你那一枚全是字,他那枚全是面。”
“這樣對龍山會很不公平,這教師我不當了!”
“現在是你贏了,不公平嗎?”
“還是讓龍山會吧。他當了,我想對龐順帆也是一個交代。”雪蓮做出了讓步。
“你認爲換來換去是你說了算的?雪蓮!到今天容易嗎?你之所以被選上,是因爲你成績好,更重要的是你的善良。到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龍山會。你認爲龍山會想當這個民辦教師啊!”
“那些面試、體檢的怎麼還不來啊?”雪蓮等了一會兒,突然感到一種不祥的預感,膛起伏加劇。
“有我在,還需要他們嗎?”龐順行望着驚恐地雪蓮說,“因爲只有我才能決定誰能選上。何況你漂亮、可……”
“龍山會的成績是你做了手腳?”
“如果不是我,你能考得高出他和龐順帆一分啊!”
“如果不是你,龍山會一定高出我們許多。是不是龐順帆也拿到了你的試卷?”雪蓮站起來要走。
“本來你和她之間很容易選的,爲何龍山會的考試成績如此之高。”龐順行突然覺得是雪蓮出賣了試題。
“你那點墨水那分量的試題,龍山會還用得着作弊嗎?我看龐順帆是個問題,一個小學沒有畢業的學生竟然能靠如此高的成績?演講和講課兩項,幾乎虛設,評委們誰也不得罪,都給了高分。現在竟然懷疑龍山會。”
“別衝動,坐下,雪蓮你聽我說。”龐順行站起來,見雪蓮又坐下,倒了一杯水送過去,然後走到門口去上門閂。
“關門幹什麼?”雪蓮急忙起去取門閂,那細腰!那脊背上油亮的大辮子!那辮梢下渾圓的!煞是迷人。
“你太優秀了,我只選你!”龐順行從後面緊緊地摟住她的腰部,將她的雙手攬住,“我想讓你留在我的邊看電話,只差面試、體檢了。”
“你——?怎麼當的教研室主任我不知道?留在你的邊,我感到丟人!”
“話說的別那麼難聽!花錢轉正,連一天不用上就捧了鐵飯碗。一年農校的收入給你上師範,你不要,我送出去,當了這教研室副主任。我就是後來的校長了,願意拿第二、三年的收入爲你跑腿,讓你轉正,讓你幹我現在的職務。”
“還是留着買你的校長吧。我留在你邊,做夢!”雪蓮知道一旦轉過,就擁在他的懷裡了,自己就毀在他手裡了。她知道喊是無用了,週末不會有人來。她拼命地掙脫,只有打開門閂才能出去。
龐順行狠狠地將她抱住,兩手在她的部上下揉搓。雪蓮納悶:龐順行瘋狂的動作,怎麼同蘆葦蒙面人撫摩的動作如此的相似,但今天的感覺卻令人驚慌而痛苦。雪蓮開始意識到那一天……他會不會像那一天咬破了嘴脣,咬疼了女人饃呢?她急忙去拽他的魔掌,已取了半截的門閂又被他推上了。雪蓮顧不得他的揉搓,用力地去拽門閂。她拽門閂的時候,龐順行,這個披着教師外衣的狼,已無心去欣賞她那勝過蜜桃一樣的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拽開了雪蓮的褲帶……她停下了,不再拽門閂,想去繫好褲帶,可是已無法反抗了,渾酥軟地被他死死地擁擠在門上,突然感覺到他那毒蛇一樣的東西在她的股上游動,像是要穿過自己的“隧道”。
“我剁了你!”龐海燕緊握着鐵杴砍着門栓,“你這狗的畜生!”
龐順行迅速將雪蓮掀開提好自己的褲子,也不敢開門。他知道龐海燕有病,兒子沒錄取,和雪蓮的事又被她碰上,準被她剁成醬,看到那門閂上忽閃忽閃的鐵杴——那是不知翻了多少土地磨出來的,鋒利不下於龍山會鬧事手裡的砍刀,就心跳如雷,“姑,把鐵杴放下,會傷人的!”
龐海燕嚯地將鐵杴插在門閂上,氣憤地問:“我問你,爲什麼把龍山會的民師名額刷了?”
“男兒志在四方。龍山會是有出息的人,你要讓他當民師,就會困他在村裡一輩子啊!”
“你們龐家把他告了!如今連這點後路也斷了,我恨不得剁了你!”
“告他考師範不關我的事。龍山會的後路我也沒有斷。你要是讓他到縣城複習,手續我幫着辦。今天這事兒誰也不要說。”
“你這狗的!”龐海燕砍着門閂。
“因爲山會老爺爺的事,有人又告了!”善良的雪蓮解釋說。
“一定是龐順行的主意,騙得了你,騙不得我。”龐海燕又去鏟那門閂。
“龐媽媽!你不要再鬧了!這教師讓龍山會弟弟吧。”雪蓮又一次做出了讓步。
“休想!這民師是你雪蓮的。我不信姑能撐破了天!”龐順行大喊,但腳步慢慢向破窗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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