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森擡起頭來,將她垂眼,表情不明看在眼裡,目光沉晦的說:“其實這算是一種雙贏合作吧,對莫氏絕對是有利的,特別現在莫氏處在風尖浪口之上,沒有任何企業願意跟他合作,我拋出的項目可謂是雪中送炭,莫西顧是個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怎麼訣擇。”
白衍森的聲音源源不斷的流入蘇惜芩耳裡,在她的心裡形成心電圖的波浪曲線,想想,在她離婚這過程中,白衍森也算是對她花了不少的心思,從商業上的合作開始,白衍森就一直在處心積慮的幫她,如果沒有傅寧靜這事,她真的會認爲這個男人愛她入骨了,但是這種認知止在了傅寧靜的出現。
白衍森跟莫西顧不同,他沒有犯那種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莫西顧卻做了這種事,可以說白衍森並沒有到不可原諒的地步,而且白衍森對她算是體貼,天下的女人想找的男人莫過如此了,無非是想找一個懂的體貼,又愛自己的男人罷了。
縱使和莫西顧已經和解情仇,但是也抹滅不了他曾經惡劣的事蹟,這點會永遠留在她心上。但白衍森沒有,除了他心裡藏着一個真愛,其他算是無可挑剔的丈夫人選。
但是她沒有辦法接受一個心頭念着舊愛的男人,舊愛就像定時炸彈,她不會去碰這個定時炸彈的。其實白衍森這種行爲足以稱上專情,一般男人要愛一個女孩這麼長的時間,特別還是在這種物質橫流,各種誘惑的時代,他這種行舉足以堪標上專情男人的標籤。
但是這種專情男人的心也是最難以撼動及改變的,一如當初,跟她都是要到登記了,就因爲他心心念念尋找多年的女孩出現,所以他的心也就迷惑了。
她不去追究他是因爲什麼又返回來找她,是因爲孩子,還是因爲十幾年的分隔找不到當的感覺,但是她明白,她始終是被排前任身後,這種將就的選擇,她不要,而且這種專情的男人也是不屬於她。
隨後,她擡起頭來,眼裡一片分明之色,嘴角帶着淡淡的笑,這是她提出解除婚約之後第一次的笑容,但是這種笑容卻是一種大事大非之後豁然開朗的笑,唯獨沒有以往那種帶着愛意的成份。
她說:“白衍森,你做的這一切,我都記在心裡,也許沒有你的幫忙,我現在還可能處在泥潭不能自撥。”
白衍森眯起眸子,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於是擡起手來制止了她的話,“這些事等以後再說,現在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想問你。”
被打斷話題的蘇惜芩擰起眉頭,淡淡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問話。
“你以前見過傅寧靜嗎?”
這讓蘇惜芩皺起眉頭來,怎麼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她以前哪有見過傅寧靜,所以她篤定的搖頭。
“沒有。”
“你再好好想想,你以前真沒有見過她?”
白衍森的話,讓蘇惜芩心頭陡升不適,他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皺起眉頭:“你爲什麼這樣問我有沒有見過傅寧靜?”
白衍森滯了一下,突然覺的他這樣急,有些過於急躁了,現在蘇惜芩對他心頭存着一個女孩的事不能釋懷,至今不願意原諒他,如果他再因爲這事而跟她糾結的話,不但沒起到作用,反而會使事情變的更糟。
他伸舌舔了一下脣,這個動作雖然是他沒有意識之下做的,但是看在蘇惜芩眼裡,有幾分色*情的味道,她別開視線。
“因爲你媽跟傅傳軍很早前就認識了,而且現在蘇惜雪敢這麼囂張,是因爲傅傳軍做靠山,所以我才問你這個問題。”剛別開視線後,白衍森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倏地,她吃了一驚的再次擡眸看向他們。
“你說什麼?蘇惜雪現在有傅傳軍做靠山?”她的聲音有幾分促狹,明顯受到不小的震驚。
隨後,她腦海裡浮現了那天蘇華音來找她的畫面,開豪車送她的應該是傅傳軍了?只是她怎麼會認識MK的傅傳軍?傅傳軍這種成功的男人要找女人,想必也是找年輕的,母親的年紀擺在那兒,除非兩人以前就認識,否則不會這樣替蘇惜雪強出頭。
思索了片刻,她喃喃說:“我媽認識很多的人,她認識的人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查清楚,傅傳軍是看在我媽的份上才幫蘇惜雪的?”
白衍森沉沉的點了點頭,蘇惜芩此時想起以前還小的時候,母親是曾收到很多男人的花,但是從來都不會帶男人回家,所以她根本就不認識傅傳軍。
但是現在她的糾結點不在這兒,而是在有傅傳軍當靠山,她的勝算有多少,於是擔憂的問。
“如果傅傳軍做靠山的話,我們能有多少勝算?”
對於傅傳軍蘇惜芩心頭還是有些顧忌的,畢竟傅傳軍不是泛泛之輩,在商界上也是赫赫有名,這樣的人物,律師團自然不能小窺。
白衍森看出蘇惜芩的擔憂,便說:“不用擔心,我們有證據在手,不管傅傳軍的律師團多麼強大,都保不了蘇惜雪。”
蘇惜芩沉默的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便說:“我以前沒有見過傅寧靜,更沒見過傅傳軍。”
白衍森目光微眯了一下,深邃的眼眸裡倏地暗沉了下來,盯着蘇惜芩,不知在想什麼。蘇惜芩又說:“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硬着頭皮應下去了。”
白衍森隨着就站起身,“這些你不用擔心,沒事,你再休息一會吧!我去公司了。”
蘇惜芩望着他,雖然他眼裡的血絲並沒有完全消下去,但是可以看出來,他處在疲憊中,有些關心的話,她想出口,但是不知爲何說不出來,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朝門口走去。
“如果你覺的在白家大宅住着不舒服,那就帶兒子回來素園住吧!小傢伙感冒並不算太嚴重。”在門口換鞋的白衍森突然說了一句。
蘇惜芩並沒有做任何的迴應,直到傳來一聲房門關閉的聲音,她往沙發上靠去,仰起頭,目光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