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想明白,上官輕挽已經蓮步款款走到了他的面前,只見女人輕輕一笑,眼斂低垂,如同暗夜芳華盛開,輕柔的話音如同滾落朱盤的珍珠從她脣齒間滑落:“給二皇子請安,民女就先退下了。”
她雖未擡頭,也沒有左右顧盼,卻能感覺那雙眼眸正緊緊盯着她,再緩緩擡眸,精準無誤與那男人那雙深如暗海的琥珀色眼眸對視,男人眼底流轉的驚詫之色,甚至還有幾分毫不遮掩的**!
上官輕挽笑靨如花,淡若清風的雙眸卻透着微涼,說完這句,顧不得男人眼神裡的迷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偏殿,只留下南宮元烈依然站在原地,盯着女人輕盈的倩影,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皇奶奶,她……到底是誰?”南宮元烈回眸望向太后娘娘,之前的好心情瞬間全沒了。
“剛纔挽兒不是已經向你請過安了嗎?你怎麼還問哀家?烈兒,今兒是什麼風把你刮來了?你若是再不出現,皇奶奶還真以爲你把哀家給忘了……”太后娘娘見孫兒突然面色鐵青,不難看出這小子的心情很不美麗,至於他心情驟變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因爲太后娘娘將上官輕挽指婚給他的事情,南宮元烈一直很不高興,曾找皇奶奶理論過好些次,卻都未果,太后娘娘的話是說,君無戲言,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已經指腹爲婚,就不能背信棄義,所以南宮元烈想要退婚的事兒就只能成爲奢望了。
就因爲這個,南宮元烈曾有許久都不曾來慈寧宮,婚期愈近,他愈是不想見皇奶奶,太后娘娘幾次託人去請他,都被他言辭拒絕。
而這次,正是因爲退婚的事情圓滿解決,南宮元烈在三弟南宮元拓的勸導下,決意要來向皇奶奶道歉,所以特意買了她老人家最喜歡吃的桂花糕,只是答應會到慈寧宮中來幫他做說客的南宮元拓,卻是遲遲未現身。
“她……真是上官輕挽?”南宮元烈依然一臉不能置信,雖然聲音是聽着耳熟,可那兩張臉,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如假包換。”太后娘娘輕嘆口氣,她這個皇孫向來就喜歡以貌取人,可惜的是,就算他現在對上官輕挽有意也太晚了,也算是他們二人之間有緣無份。
南宮元烈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誨暗幽深,低垂眼斂沉思數秒後低沉道:“烈兒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皇奶奶和丞相夫人清靜,先告辭!”
……華麗麗分割線……
慈寧宮的蜿蜿蜒蜒的長廊如蔓帶般細長,不過風景倒是不錯,上官輕挽在太后娘娘的貼身丫鬟綠鳶的陪同下,四下逛逛走走,欣賞着皇宮裡的別緻風景。
就在這時,長廊盡頭出現見一道欣長身影,正匆匆趕來慈寧宮的南宮元拓正欲邁步入殿時,突然將懸在空中的前腳收回,目光朝着不遠處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