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芸紫漫似也更看弄清楚了他們父女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兒,她上前輕輕拽上丈夫的衣袖,輕柔溫婉出聲——
“妾身老爺精忠報國,一心爲了朝廷,可是……你也得多爲咱們的女兒着想呀!挽兒和親嫁到北冥國,她孤身一人,身邊也沒個親人可以依靠,孩子她多不容易啊。”
說到動情處,芸紫漫忍不住哽咽,擡手拂袖擦拭去眼角的淚水,上官輕挽趕緊上前遞過帕子,佯裝輕鬆的口吻安撫起婦人。
“娘,您怎麼說着說着就落淚了,女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您也看見了,太子對女兒很好,有他做女兒有依靠,女兒便什麼人也用不着了。”
上官輕挽輕鬆打趣的口吻道,一邊爲婦人擦拭淨眼角的淚,她的話倒是確實起到了一絲安撫的作用,芸紫漫大概是想到白驊塵對上官輕挽的好,頓時止住了淚,又在女兒俏皮的眨眉弄眼下,破涕爲笑起來。
看着妻女在一起的和諧畫面,上官迦似乎也有些動容,嘴角不自然抽搐兩下,低沉的聲音傳來:“挽兒,爹想過了,夜梟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打探了,就當爹從來不曾提起過。”
男人的語氣很堅定,卻也讓上官輕挽感受到了一股沉重氣息,她輕柔的聲音淡淡逸出:“那爹該如何向皇上和二皇子交差?”
“老夫就說那隻夜梟已經死了……”上官迦沉穩低沉的應道。
只見上官輕挽水眸流轉,輕輕搖頭,凝對上男人眼底的惑色,小聲道:“其實,就算爹不說,他們也能查得到消息,因爲他們在宮裡有眼線。”
“什……什麼?若是皇上在北冥皇宮真有眼線,爲何又要派老夫……”
聞言,上官迦倒是真的很意外,既是如此,那皇上爲何還要派他來?二皇子爲何又還要親自去丞相府拜託他?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他們是要考驗爹的忠誠,還有……女兒!”上官輕挽不疾不緩,幽幽的道:“因爲這次夜梟出事之前,二皇子曾讓它捎來一條消息給我,沒想到緊接着夜梟便出了事,所以二皇子會對輕挽產生懷疑,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上官輕挽道出這件事情的原委,上官迦的面色也變得更加肅然凝重,反問:“二皇子最後的那條消息,都說了些什麼?”
“他讓女兒想辦法除掉司徒蘭寧。”上官輕挽如實回答,目光凝盯着男人臉上的表情,看見上官迦面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模樣。
最終,上官迦緩緩點頭:“二皇子想借你的手除掉司徒蘭寧,看起來是要鞏固你太子妃的地位,其實也是在爲夏商國打着算盤。長欽公主是南燕皇后的掌上明珠,若是她在北冥國出了事兒,恐怕帶來的將是一場腥風血雨的災難。這場仗誰輸誰贏暫且不論,對於夏商國而言一定都是最後的贏家。”
“可若是這樣揣測,那夏商皇豈不是正在籌劃着一場戰爭?先挑起南燕與北冥之爭,然後再坐收漁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