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一身素白煙紗羅裙,眉若遠黛,眸如清潭,鼻尖染上淡淡的冷清之色,朱脣不點而惑,如凝脂般光潔的肌膚,勝似白雪。只見她面色平靜無瀾,舉手投足都透着高貴清雅,渾身散發出如月光般柔和,卻又不失清冷的氣息。
夫妻二人攜手而來,默契十足,儼然一副共同面對擔當的態度,走到殿門,不禁側眸對視一眼,緊扣的十指更緊了些,女人報以男人一記溫婉淺笑,與之前冷漠的態度截然判若兩人。
男人盯着女人脣角明媚的笑靨,瞬間失神後,性感薄脣也揚起一道漂亮弧度。
未進殿門,便有丫鬟迎了出來,是司徒蘭寧的陪嫁丫鬟玉梳,那丫鬟的眼睛從迎面而來的二人緊扣的十指上一掃而過,恭敬的上前行了禮:“奴婢在此恭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聽聞太后娘娘讓本王夫婦二人來蘭香閣,不知太后人可在此宮?”白驊塵平靜的淡淡問道。
“太后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還有……皇上也在這兒。”玉梳的聲音輕輕柔柔,說到最後一句,偷睨了一眼上官輕挽和男人臉上的表情。
聞言,上官輕挽和白驊塵眸光皆一緊,二人對視一眼,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在丫鬟的引領下朝着內殿走去。
邁進正殿的門檻,立馬感受到了這裡的凝重氣氛,皇上白子龍端坐在紫檀木椅上,面色肅色的茗茶沉思,而坐在另一側的太后娘娘,目光則在第一時間落到來人身上,看見他們手牽着手進來,杏眸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邃。
“兒臣(臣妾)給皇奶奶、父皇請安!”白驊塵和上官輕挽上前,先是恭敬的行了禮。
“都免禮吧!”白子龍緩緩放下手中的青玉瓷杯,目光如炬,凝向白驊塵和上官輕挽的方向:“今日突然叫你們來蘭香宮,想必你們已經猜到所謂何事了吧?”
白驊塵沒有應答,只是將目光投望向坐在太后娘娘身邊的司徒蘭寧,只見那丫頭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望着他,連連擺手解釋道:“太子殿下千萬不要誤會,蘭寧什麼也沒有說過,是皇上擔心蘭寧的安全,在蘭香宮插派了暗哨,所以……所以才……”
“堂堂太子,半夜三更還在女人香閨,朕只想知道這件事情你要如何解釋?又讓朕如何向南燕皇帝交待?”白子龍的聲音不大,卻透着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只見他正色凝望着白驊塵,很有耐性的等着男人的回答。
上官輕挽眸底閃過一抹疑色,原本在來這裡之前,她已料定是司徒蘭寧去太后那裡告的狀,不想此刻聽起來,好像又是她誤會了,事情變得撲朔迷離,她也有些迷惑了,捉摸不透到底什麼纔是事情的真相。
“兒臣只是喝醉了酒,在此耽擱的時間長了點兒,我和長欽公主之間是清白的……”白驊塵眼斂低垂,長長的睫毛投下淡青色的陰影,使得那漆黑而明亮的眼睛也朦朧起來,似有一汪皎潔的月光碾碎其中,鏡花水月般美奐不可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