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鋮應酬完出來,坐上限量版的豪車,對助理陸子說:“去榮光醫院。”
陸子提醒行程:“韓少,薄茜小姐約了你今晚去華庭酒店吃飯,現在時間差不多。”已經晚上7點30分。
興許喝了酒,韓應鋮在車後閉目假寢,沒有回話。
陸子靜候半晌,韓應鋮才薄脣輕吐:“那就去吧。”
豪車啓動,滑入夜色繁華的車道……
華庭酒店。
韓娉婷約的地方。
戚暖以前,也是這裡的常客,那時,她偷偷和樂祁澤確定情侶關係,媽媽並不知道,每逢考試前夕,樂祁澤就會帶她過來,哄着她減壓。
上樓。
韓娉婷訂的包廂在二樓,恰好是以前樂祁澤每次帶她來都必訂的包廂。
戚暖只當是巧合,開門進去,她怎麼也沒想到,樂祁澤竟然在裡面!
白布桌上,擺着一束鮮豔的紅玫瑰,浪漫的燭火,熟悉的場景和她年少的青澀記憶一樣。
戚暖狠狠一怔!
“小七。”樂祁澤替她拉開座椅,溫潤如水,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騙得她體無全膚的壞男人:“過來坐。”
戚暖不會傻得以爲自己走錯房間:“娉婷呢?”
樂祁澤微笑:“她去了洗手間。”
戚暖大概懂了,韓應鋮認識樂祁澤,兩人在商業圈子上,多少都會有點接觸。韓娉婷是韓應鋮的侄女,又是她高中同學,估計,這些年和樂祁澤也有交集。
戚暖想走!
樂祁澤洞察走來,斯文的手覆上戚暖柔嫩的手腕,輕輕攥着:“回來了,爲什麼不第一時間找我?這五年,你去了哪,過什麼樣的生活?我一直在找你,很擔心。”
明明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信,戚暖還是不爭氣地紅了眼睛。
在她記憶裡,她年少的青春全是樂祁澤,媽媽帶他來到她身邊,說這是保護她的人,如沐春風的一個大哥哥,牽起她的手讓她叫他小祁哥。
她的一顆心,就落在他身上了。
她也搞不懂自己,她以前那麼怕男生,唯獨對樂祁澤,她義無反顧,傻得飛蛾撲火!
戚暖擡頭看他,扯脣打擊:“娉婷沒告訴你嗎?我這五年,去生孩子了,過着你想都想不到的生活。”
樂祁澤猛地攥緊戚暖的手,瞳孔迸出震驚!
韓娉婷叫他要對戚暖的孩子負責任,他詫異,只當她發瘋,他從來沒碰過戚暖!
“真的是你的孩子?那個男人是誰!”樂祁澤面龐陰森,他的戚暖竟然跟別的男人上過牀,還生了孩子!
“我前男友的。你之後,我也跟幾個男人好過。”戚暖有意說謊,手腕一扯,掙開樂祁澤,轉身離開。
說多錯多,她就不信樂祁澤能查到韓應鋮頭上!
兩個孩子,她是沒能耐藏住的,樂祁澤早晚都會知道,她只能將自己說得不堪,好讓樂祁澤死心!
華庭酒店外面,樂祁澤氣勢沖沖地追上戚暖,大手抓住她,憤怒到不甘:“五年前,你爲什麼非要偷走?我說過我會代替你媽媽將你照顧好,你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
‘啪——’戚暖擡手打了樂祁澤一個耳光,氣極道:“樂祁澤,你當我是你的小老婆嗎?被你金屋藏嬌,爲了好日子賣身求榮?你不要臉,我還想要尊嚴!”
樂祁澤眼神驟變,淡淡陰狠。
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早已經飛黃騰達,不再是以前的樂祁澤。
討好他的女人那麼多,唯獨不能與戚暖比,他對戚暖是真的。
陸子開車駛入華庭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驚鴻一瞥,韓應鋮看到戚暖在酒店門口,和樂祁澤揪扯不清。戚暖甩開男人的手,坐上等客的計程車,看似不歡而散。
韓應鋮收回目光,眉目冷酷。
陪薄茜用完晚餐,他吩咐陸子先開車送薄茜回家。
薄家別院。
“應鋮,我今晚很開心,你不如留下來過夜,別回去了。你喝了酒,我想給你煮湯侍候你。”薄茜也喝了酒,臉容含春,她手指撫過韓應鋮食指上的象徵性戒指,心馳盪漾。
這個就是她的男人,要家世有家世,要財富有財富,還長相精品。
他剛纔喝了不少酒,一杯接一杯,領帶鬆開了些,襯衫衣釦也解開兩顆,飽滿的喉結,性感咽動,聲音沉沉,
她覺得這是男人對女人的性暗示。
酒能助性,所以,她也跟着喝了幾杯,今晚會是一個盡興夜。
“我還要去醫院看爺爺。”韓應鋮抽回自己的手,擡起,在看腕上的手錶,婉拒美人的暖牀侍候。
韓應鋮的爺爺……薄茜是不敢耽誤這個的,只好下車。
陸子將車開走,韓應鋮降下車窗,自然的風吹不滅他心中的一團孽火!
終究沒去成醫院,韓應鋮給守夜的護士長打了個電話,吩咐好,才叫陸子開車回他別墅。
回到家……
張姨已經不在,她一般在晚上8點下班,明天上午纔會過來,並不打擾他日常生活。
韓應鋮扯下領帶,解開襯衫衣釦,很熱,他打開冰箱,拿了支玻璃瓶裝的礦泉水喝,冰涼的水從嘴角流入胸膛,仍舊澆不滅他心裡作亂的那團孽火!
入邪一樣!
他將水扔了,玻璃瓶應聲而碎,轉身,出去客廳。
酒精上腦,想到戚暖,稚嫩的,青澀的在他身下,還那麼鮮嫩,連引誘男人的技巧都不會,可她的脣擦過他嘴角,就撩得他兵敗如山倒。
她的孩子,是樂祁澤的種,他知道樂祁澤是她的前男友。剛纔,在酒店門口,更驗證他的想法。
韓應鋮心中的孽火,越燒越猖狂,他修長手指緊緊執拳,止住念!
一夜失眠。
戚暖昨晚,很晚纔敢回家,她在計程車上哭過,怕被龍鳳胎和鄒舟看出來,一直在小區的花園,坐到凌晨12點,才上樓。
今早起牀,她照照鏡子,黑眼圈明顯,雙眼微微紅腫。還好,化妝品起了作用,她畫了個淡雅的眼妝,希望能躲過鄒舟的金睛火眼。
爲樂祁澤哭,戚暖知道很不值得,但她忘記不了,多少個午夜夢迴,她的枕頭溼了,夢到樂祁澤對她溫柔並絕情的面龐。
一顆熱騰騰的心,徹骨徹寒。
吃早餐時,鄒舟突然問:“你的眼怎麼了?”
戚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給女兒遞牛奶:“昨晚沒睡好。”
鄒舟咬了口火腿腸含糊道:“我還以爲你哭過。”
……戚暖虛了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