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們事情還沒談清楚呢……
別那麼急好不好?
他不僅僅咬她的脣,連她整個身子都摟得緊緊的。
他身上濃烈的男人氣息,隱約散發的薄荷香味,似乎緊緊裹住她整個身子。
陶夭夭有瞬間心旌神搖,大腦有些不聽使喚。
整個變成傻妞。
曲先生這是春心大動了咩?
直到,她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有柔軟而霸道的東西撬開她的牙齒,糾纏她的舌尖……
“……”她澀澀地睜開眸子。
面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和高挺的鼻翼。
陶夭夭只看到臉的一部分,壓根就看不到曲瀾的眼睛神馬的。
她下意識就往後縮。
結果沒縮回身子,鼻子生生撞上曲瀾的鼻子。
“嗚嗚——”眼淚都痛出來了。
天上全是星星在閃爍。
鼻樑都要撞斷了……
“夭夭——”陶夭夭受痛,曲瀾也受痛。不得不鬆開她小小的腰,離開她嫣紅的脣。
儒雅矜貴的曲瀾,和纖細的陶夭夭一樣茲牙咧嘴。
鼻子是多麼脆弱的地方,哪禁得起兩人這樣的激烈撞擊。
他們的第一次正式脣吻,以如此慘死的方式結束……
陶夭夭一得自由,下意識就往地上溜。
可腳尖還沒碰到地上,小小的身子再度被撈了回去。
她伸出細細的胳膊,抵住曲瀾的胸膛:“君子動口不動手。”
“對,君子動口不動手。夭夭,我們好好談談。”曲瀾的聲音低沉,性感,而蘊含期待。
他抓住她細細的肩頭,瞅着她靈動的眸子。
呼吸有些急促。
這麼美麗的夜,這麼美麗的妻子,還似有似無地爲他吃醋。曲瀾心底的渴望,被無意勾起。
在這瞬間,他幾乎忘了自己的步步爲營之策略。
“我幫雪華抱了一下午寶寶,累了,要休息。”陶夭夭飛快說。
“是麼?”曲瀾挑挑眉——這傻丫頭找藉口,向來很牛b。
她抓着他的胳膊,巴掌大的臉蛋,揚得高高的,還噙着淡定的笑:“我答應雪華明天還去幫她看寶寶,所以今晚要養好精神,我要睡了。”
陶夭夭高揚的小臉,純淨無瑕。
讓曲瀾有瞬間認爲,這丫頭當真無心無情。
所以在他的攻掠之下,思路還能如此清醒。
“小蒙還是個孩子。”曲瀾緊緊凝着她。
陶夭夭眨眨眸子:“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鍾情……”
曲瀾擰眉。
傻丫頭的反應向來快……
“我要觀察。”陶夭夭崩起小臉,小小氣憤,嚴肅得不得了,“因爲夏小蒙的存在,曲瀾,我現在將你正式調入觀察期。什麼時候放你出來,我說的算。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陶夭夭挺起胸脯,小模樣堅決得不得了。
夏小蒙的事,確實是個事。
瞅着陶夭夭崩得緊緊的臉,咬得緊緊的脣。曲瀾深邃的眸,掠過一抹流光。
曲瀾深思的神情,讓陶夭夭心底很不舒服。
想了想,她決定好好誇誇他,這樣他就不好意思和她唱反調了。
陶夭夭清清喉嚨:“曲先生是我所見的男人裡,最儒雅尊重女人的謙謙君子……”
陶夭夭的聲音越來越小。
曲瀾深邃的眸子,看上去平靜無波。陶夭夭卻從曲瀾平靜的眸光中,感受到吃人的意味。
危險!
嗚嗚,誇也不行了麼?
好男人都是誇出來的嘛……
明明是曲瀾亂送飾品給前未婚妻,怎麼現在換成她緊張了?
好坑!
忐忑中,陶夭夭忽然一愕。
曲瀾的雙臂,終於輕輕鬆開她纖細的肩頭。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滑入她烏黑髮亮的髮絲,落上她細細的後頸:“夭夭,你不用防狼般防我。我不過是親親我的妻子,這是很正常的事。”
“……”陶夭夭眼花花地瞅着曲瀾。
她小小一顆心臟,剛剛經歷摩天輪的驚險,結果曲瀾就這麼一句話打發了?
原來他並不是真的對她起色心……
陶夭夭忍不住捂了捂心口,神色複雜地瞅着曲瀾。
心底不是知是放心,還是微微惆悵……
最後,她訕訕地摸摸鼻子,滑下地:“我要洗洗睡了。”
“等等——”曲瀾凝着她。
“呃?”陶夭夭眨着困惑的眸子。
曲瀾揉揉她的小腦袋:“如果哪天我不舉,八成是夭夭給憋的……夭夭,要不要測試一下?”
“……”陶夭夭瞪大眸子。
小臉華麗麗地抽搐了。
曲瀾你好個純潔的男人!
好半天,她擠出一句:“誰知道你是不是天生不舉……”
說完,陶夭夭拔腿就跑。
拿睡衣,衝進浴室,麻利下栓。
一氣呵成。
沐浴半天,陶夭夭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們剛剛僵持半天,她卻依然沒找到關於夏小蒙的答案……
明明他理屈,結果卻成了她落荒而逃。
這不科學。
太不科學了!
曲瀾這個打擦邊球的曲大壞蛋!
夏小蒙的事情很嚴肅,兩人應該嚴肅的談談纔對嘛!
足足洗了半個小時,洗得細嫩的肌夫都起了荷花皺,陶夭夭才穿得嚴嚴實實地出來。
“啊——”陶夭夭一聲尖叫。
下一秒,她飛快捂住眼睛。
手裡的東西全灑落在地。
“夭夭,我洗個澡而已。”曲瀾淡淡一笑,打量了自己全身上下小會,眯起眸子,瞄瞄大驚小怪的老婆大人。
他要沐浴,當然得把衣服脫了。
只是以前不想嚇到她。不過現在看來,他最好讓她習慣。
否則就算住進新房,兩人可能照樣會爬上天台看星星看月亮,而沒法子造人……
這丫頭,是他見到她以來,最不淡定的一天。
到處出亂子。
這會兒,小臉燒成紅霞,跳着腳。
陶夭夭覺得太坑了。
嗚嗚,她一定會長針眼,絕壁會長針眼。
王八蛋曲瀾,不管怎麼樣,每天都會在要上圍上條浴巾,或穿上條平角內庫。
可此時,竟光光的站在浴室旁邊,準備沐浴……
她很不巧地看清楚了,他那裡絕壁不是金針菇,而是滿有立體感的杏鮑菇……
買的杜雷絲,尺寸剛剛好……
站在屋子中,陶夭夭只顧着捂眼睛,其餘啥事都給忘了。
只有小嘴念念有辭。
長眉一擰,曲瀾放輕步子,站在她一側,仔細聽她的咕噥。
好半天,她都是說同樣三個字。
擰着長眉,曲瀾輕輕吐出一句:“杏鮑菇?夭夭,餓了?想吃杏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