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柏拿着望遠鏡,從六十樓上往下看。〔. @?
看到蘭博基尼一離開,曲長柏立即返回辦公室,拿起電話:“杜子鍔,你陪我出去走走。”
不一會兒,杜子鍔含笑走了過來:“董事長要去哪?”
曲長柏神秘兮兮地眨眨眼睛:“去了就知道了。我們出去轉個圈。”
“董事長,好的。”杜子鍔雖然錯愕,不知道老爺子今天怎麼忽然就心血來潮,可董事長髮話,他哪裡敢拒絕。
老爺子吩咐秘書聯繫好司機,這才拉着杜子鍔,大步向樓梯間走去。
看着老爺子筆挺的背,大步如風的腳步,杜子鍔只覺汗顏。
來到樓下,杜子鍔試探着:“董事長,我坐自己的車。”
“別。”曲長柏立即搖頭,“和我一起去。你幫我做事,怎麼好浪費你的車力。”
老爺子這般硬氣,讓杜子鍔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也不好強求,只得鑽進曲長柏的專車。
“李司機,開快點。”曲長柏樂呵呵吩咐着,“我得趕時間。”
好不容易看到曲瀾去另一個方向,他當然要抓緊時間。
杜子鍔不好問,也不好說什麼。
再怎麼說,他即使貴爲公司總裁,可性質上還是個打工的。
惹不起曲長柏這個超級大老闆。
舉c城整個城市,誰敢惹上曲長柏。
看到杜子鍔如此合作,曲長柏十分滿意:“很好很好。杜子鍔,你年紀也不小了,談女朋友沒?”
“還沒。”杜子鍔有些尷尬。
不是辦事麼,老爺子怎麼逮住他的終身大事了?
連他老媽都不急的事,老爺子急什麼?
“也該急急了。”曲長柏十分感慨,“你和曲瀾差不多吧,曲瀾都結了又離了,你可不能太落伍。總不能等你爸媽逼着問你要孫子的時候,你才猴急猴急地開始。你有心儀的女人沒?”
饒是見慣陣勢的杜子鍔,臉也不由紅了紅:“董事長,有。”
“那怎麼不追?”曲長柏挺感興趣。
杜子鍔這下更尷尬了:“董事長,我是內憂外患。我媽反對我和她談,我現在也壓根找不到她談。”
說到這裡,杜子鍔有點傷感了。
好不容易遇上個心儀的女人,卻內憂外患,人生太坑了。
曲長柏皺皺眉,顯然沒太聽懂。他用力拍拍杜子鍔的肩膀:“加油啊!有些事可拖延不了。女人嘛,自己不搶着要,就被別人搶走了。”
聽得杜子鍔心中一澀。
他壓根就沒有機會和關雪華走近……
被曲長柏牽動心事的杜子鍔,完全陷入自己說不出道不明的傷感,對身邊的事物不再感冒。
“下車了!”曲長柏忽然拍拍杜子鍔的肩頭,然後先一步下了車。
“董事長慢點……哦?”杜子鍔臉色一變,“董事長這是?”
下了車,雖然還靠着車窗,杜子鍔都覺得搖搖晃晃,有點站不住。
揹着曲瀾,老爺子把他帶到天涯咖啡廳來做什麼?
杜子鍔只覺心裡涼涼的。
下意識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拔腿就閃人。可曲長柏正笑眯眯地瞅着他。
杜子鍔忽然想起陶夭夭的小臉上,那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決裂之情……他現在就有。
來到咖啡廳門口,曲長柏笑眯眯地拍拍杜子鍔的肩頭:“等下你把陶夭夭約到二樓包間。”
“董事長——”杜子鍔頭痛了。
老爺子這是逼着他背叛曲瀾啊啊啊。
太狠了老爺子。
但願老爺子不是來搗亂的。
“我只看結果,你怎麼把陶夭夭約到,是你的本事。”曲長柏笑眯眯地負着雙手,向裡面走去,“我堂堂恆天國際的總裁,這一點事應該沒問題。”
“……”杜子鍔啞口無言。
薑還是老的辣。果斷他不是老江湖的對手。
官大一級壓死人啦!
“好的董事長。”最後,杜子鍔只得笑着答應。
可惜才推開咖啡廳的門,蘇曉慧的聲音就撲面而來:“咖啡廳上午不營業。送客!”
杜子鍔被驚得停下腳步。
一擡頭,曲長柏正對着使眼色。
想了想,杜子鍔綻開笑容,迎向蘇曉慧:“老闆,我們只是隨意喝點咖啡就走。”
“沒有。”蘇曉慧緊緊瞪着曲長柏,“買賣重在自由。你們不會想強買強賣吧?不好意思,你就是想強買強賣,也就是做做夢!喂,那個爲老不尊的,請你回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杜子鍔只覺心頭瞬間狂風暴雨掃過。
這兩親家該多恨啊!
“那樣看着我幹嘛?”蘇曉慧沒好氣地瞪着杜子鍔,“就是曲瀾來了,照樣掃地出門。”
說着說着,蘇曉慧一揚脖子,中氣十足:“雪球——”
雪球應聲從樓上跑下來,白白的一團,滾雪球般滾向杜子鍔。
蘇曉慧一揮手:“雪球,咬它——”
“汪汪——”雪球個頭雖小,卻十分有氣勢,立即配合着蘇曉慧,拼命朝杜子鍔和曲長柏咬。汪汪聲響徹咖啡廳。
蘇曉慧雙手環胸,笑而不語。
別以爲他曲家有財有勢,陶家就怕了他們了。
欺負她家夭夭,放狗侍候——
杜子鍔尷尬得要死,進退不能,還要忙着替曲長柏擋狗。
頂着被雪球咬小腿的危險,他愣是走到收銀櫃員臺邊,禮貌得不得了:“阿姨,我們董事長找夭夭有點事。”
“你們是哪位啊?”蘇曉慧哈哈笑了,“還要我們陶家的人列隊歡迎?”
杜子鍔搓手:“阿姨,如果不讓董事長見夭夭,董事長以後會天天來。但我敢打包票,老爺子找過夭夭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找了。”
“當真?”蘇曉慧挑挑眉。
“當真當真。”杜子鍔趕緊點頭。
他也不知道當真不當真,先解決掉眼前的問題再說。
下屬難做啊!
下次老爺子再逮着他出外,他會找十萬個理由推掉的。
“也行。”蘇曉慧揚高聲音,“小佳,去上面喊夭夭下來。把雪華也喊下來,讓她陪陪夭夭。”
蘇曉慧說完,俐落跟上曲長柏:“我倒像看看,這位爲老不尊的董事長,是來欺負我家夭夭,還是給我家夭夭陪禮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