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徐朗早就看到了這一幕!
正在秦沫沫的舞步繞了一個圈後,徐朗想都沒想,擡起右手託在秦沫沫的腦後,把她的臉龐扣在自己胸膛上面。
被扣在徐朗胸膛之上的秦沫沫,覺得一陣莫名其妙,她擡手去推徐朗,只見那個傢伙紋絲不動。
隨後,她又被徐朗抱着轉了幾個大圈,直到他們遠離凌晨和孟夕顏之後,徐朗才把秦沫沫放開。
重見天日的秦沫沫氣極敗壞,她連忙推開徐朗,一本正經的問:“你想把我憋死啊?”
徐朗卻笑着說:“怎麼會?我可怕凌晨找我賠。”
於是乎,兩人舞曲跳到一半就徹退了!
當秦沫沫再次在人羣中尋找凌晨的時候,只見他還在陪孟夕顏跳舞。
忽然,秦沫沫也很想讓凌晨陪自己跳舞,她還從來沒跟凌晨一起跳過舞呢!
所以在這隻舞曲完結之後,秦沫沫迫不及待邀請了凌晨跳舞。
即便凌晨很想裝成沒事人一樣陪秦沫沫跳舞。
可是每當他想到,在某個角落裡,孟夕顏正直勾勾的盯着他與秦沫沫,他渾身都不自在。
秦沫沫見凌晨的情緒不對,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問:“凌晨,你怎麼了?”
凌晨笑着搖了搖頭說:“沒事。”
秦沫沫看着勉爲其難笑着的凌晨,心裡突然有點失落。
只是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會失落。
所以,只見她摟在凌晨脖子上面的雙手更用力,整個人緊緊貼在他的胸前,生怕凌晨會飛走似的。
凌晨知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秦沫沫,他看着她乖巧的靠在自己懷裡。
他搭在她腰間的雙手,情不自禁環在一起,緊緊抱住她,從而還在她頭頂落下一個輕吻。
不遠處,孟夕顏看着凌晨待秦沫沫的細膩,氣得渾身發抖!
手中握着的酒杯,明顯看到酒水在杯裡顫動。
孟夕歡說的一點錯沒有,她再不回來,凌晨就要被人搶走了。
她現在只是後悔,後悔自己回來晚了,後悔自己縱容了凌晨的感情,讓他對秦沫沫動了情。
不過她再也不容許這件事情隨意發展,她回來了,她要拿回屬於她的幸福,她的凌晨。
漸漸地,宴會接近尾聲,凌晨、秦沫沫、蕭夏還有堇年幾個人正扎堆在一起聊天。
誰都看得出來凌晨不開心,只有秦沫沫不知道他爲什麼不開心。
蕭夏隨意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孟夕顏,轉身對堇年說:“堇年,你送我回家吧!”
堇年也瞥了一眼孟夕顏說:“好!”
徐朗看了看蕭夏和堇年,笑着揉了揉秦沫沫的腦袋說:“沫沫,我送你回去。”
秦沫沫白了一眼徐朗,說:“你當凌晨是透明的呀!”
徐朗卻笑着說:“某人恐怕會忙吧!還得招呼剩下的客人吧!”
徐朗話裡的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只有秦沫沫信以爲真,以爲他真的要招呼客人。
凌晨聽着徐朗的話,想起剛纔與孟夕顏跳舞時,她問:“凌晨,宴會散了,送我回去好嗎?”
那時候,他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現在,徐朗好像給了他送孟夕顏回去的機會。
他們散夥時,蕭夏突然轉身叮囑:“凌晨,忙完早點回家陪沫沫。”
接着,堇年又說:“嗯!現在天氣冷,別讓沫沫給你暖被窩,自覺回去替她暖被窩。”
徐朗聽着二人交待,忍不住笑了,他轉過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凌晨一眼,拉着秦沫沫就走了。
凌晨望着四人離去的背影,感覺異常的孤獨,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孤立起來了。
他自然也知道大家爲何要孤立他,無非是爲了孟夕顏。
至於蕭夏和堇年的話,他又怎會聽不出來貓膩,他們是在提醒他。
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即便和孟夕顏感情再深,那也是過去,他們是讓他去跟孟夕顏把話說清楚,不要影響他的家庭生活。
可他卻從來沒有與孟夕顏斷過聯繫,甚至連這場婚姻也是他和孟夕顏一手策劃的。
凌晨從來沒有如此煩惱,即便是被凌夫人逼迫分手的時候,他也沒有如此之煩。
一個是討人喜歡的秦沫沫,一個是他相戀已久的孟夕顏,他凌亂了。
待秦沫沫一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後,待宴會廳裡的賓客、員工所剩無幾的時候,孟夕顏才走近凌晨。
她知道,在所有人的眼裡,秦沫沫是凌晨名媒正娶的女人,她只是過去式。
但她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只要凌晨的眼裡有她就好。
這次,孟夕顏也學聰明瞭,她不再給凌晨施加壓力,也不給他添麻煩,而是默默守在他身旁。
待他身旁空無一人時,她再慢慢靠近。
凌晨見孟夕顏走近自己,頃刻間就感覺氣氛很壓抑。
或許是因爲他對秦沫沫有了不該有的情素,所以他心虛了。
孟夕顏看着凌晨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不禁想起他和秦沫沫在一起的時候。
想到凌晨態度的天壤之別,她心裡極不舒服。
可是她都忍了,她要和秦沫沫拼的,不僅是漂亮,更是度量,凌晨喜歡大氣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沒有秦沫沫會賣萌撒嬌,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的優點,她比秦沫沫有學識、高大尚。
她們各有各的好,緊要關頭拼的是度量,看誰能沉得住氣,這樣誰就可以留住凌晨。
孟夕顏以前把全部籌碼壓在凌晨對她的感情上,現在她卻沒有這麼大的把握。
因爲她看得出來凌晨對秦沫沫比上次回來的時候感情深多了。
但她也知道,凌晨是個重感情的人,不會輕易負她,只要她分寸把握,凌晨還是會回到她身邊。
於是,只見她輕輕抱住凌晨的腰,把臉貼在他胸膛上,輕聲說:“凌晨,生日快樂!”
凌晨淡淡的說:“我送你回家。”
凌晨的態度很冷,就連他自己都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待孟夕顏如此冷淡。
孟夕顏沒有去計較凌晨的態度,而是歡快的挽着凌晨的胳膊,點了點甜甜頭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