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好意思啦!沒跟你商量就把家裡的東西拿出去賣。”
“爲什麼需要錢,不跟我說?”
聽着凌晨問她爲什麼不跟他說需要錢,秦沫沫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光,心想自己當時矯情個什麼勁?凌晨不就是錢多!多到花不完,她分擔一下,又不麻煩。
但是現在必需言歸正傳,人家大BOSS在跟她談心呢!她也得以誠相待,於是秦沫沫有些難以啓齒的說。
“我也想問你要啊!可是當我知道你結婚前給了我父母一千萬,我哪還能臭不要臉開口問你要錢,當時只有姨媽借20萬,那天晚上,我們玩飛鏢不是湊了12萬嘛!還剩8萬,本來想跟你講的,可還是開不了口,最後就把主意打到包包、衣服上面了,我也沒想到,接着會有那麼多親戚來借錢,我又不好說借給東家,不借西家吧!結果衣櫥就被我賣空了。”
秦沫沫向凌晨解釋完自己的窘境,滿臉通紅,這是她這輩子以來做過最掉價的事情,若不是因爲凌晨待她好,她打死也不願意承認這些事情。
聽着秦沫沫提起飛鏢,凌晨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天晚上,秦沫沫不是想向他賣弄飛鏢技術,只是在惦記他的錢而已,想到這裡,凌晨的嘴角忍不住又爬上笑容。
秦沫沫看着偷笑的凌晨,立即補充:“你給的一千萬,我爸媽給我買房了,所以我纔想到賣家裡東西。”
隨後,凌晨收回了自己的笑容,他盯着秦沫沫一本正經的說:“沫沫,我不反對你借錢給親戚,我也不會干涉你花錢,但是你要明白一點,你沒有義務替她們解決所有問題,而且其中也不乏有些人不是真心缺錢,而是覺得你的錢好借,只想佔你便宜。所以在借錢之前,你必需判斷對方的用途,是否值得你借錢給他們,你不要給大家養成你幫他們是天經地義,是理所當然的心態。”
緊接着,凌晨本來想說,凌家的錢雖然多,但也不是大水衝來的,沒有義務送給他們花,後來想想,覺得這話太重。
因此頓了一下,說:“咱們家的錢也是靠勞動賺來的,咱們借,是情,不借,是理,這不是小器與不小器的問題,明白嗎?”
秦沫沫聽着凌晨那句,咱們家,倍感溫馨,立即狂點頭,說:“明白!明白!”
然而她也不是嘴上明白,是真的明白凌晨給她講的道理。
其實她自己也明白有些人管她借錢,是因爲她好說話,並不是真正缺錢,經過這次一鬧,她決定要做個明智人。
何況凌晨說了,咱們家的錢也是勞動賺來的,凌晨也賺得好辛苦呢!
她得見機行事,不能再向以前一樣,誰來找她都發錢。
凌晨看着不停點頭的秦沫沫,又笑了。
之後,他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兩張卡,推到秦沫沫面前,說:“白色的是儲蓄卡,黑色的是信用卡,密碼是你生日,你收好。”
頓時秦沫沫要瘋了,興奮的瘋掉,小心臟狂跳不停,卻不敢正眼看凌晨。
凌晨給她髮卡了,而且是兩張,秦沫沫不知道儲蓄卡里有三千萬,是凌晨專門預防借錢的情況給她備的,信用卡是他的聯名副卡,無上限。
如果秦沫沫知道,一定會當場昏倒。
書桌對面,凌晨見秦沫沫咬着下嘴脣,不敢伸手拿卡,他推開椅子,繞過書桌,走到秦沫沫身邊,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撐在書桌上,彎着腰盯着秦沫沫的臉說。
“沫沫,你再不收下,我可後悔了。”
凌晨的話音剛落下,秦沫沫“咻”一下伸手將卡收起。
然後,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90度彎腰對凌晨說:“謝謝凌大BOSS賞卡。”
凌晨看着俏皮的秦沫沫,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說:“你該睡覺了。”說完秦沫沫該睡覺,凌晨收回自己的手,插。進口袋,朝門外走去。
秦沫沫看着凌晨的背影,搖晃着自己手中的銀行卡,對凌晨說:“不是大BOSS,是謝謝老公賞卡。”
老公兩字,讓凌晨的腳步頓住了,面帶笑容的臉龐僵硬了。
他沒有轉身,他不敢轉身,秦沫沫的一句老公,讓他記起,他們是夫妻,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什麼了。
秦沫沫沒有注意到凌晨的變化,開開心心拿着卡,蹦蹦跳跳朝門口走去。
經過凌晨身邊的時候,她停住了,她轉身看着凌晨,揚起手上的兩張銀行卡,放在脣邊親吻了一下,說:“謝謝你的卡,我不會客氣滴喲!”之後又蹦蹦跳跳離開書房了。
看着秦沫沫歡快的背影,凌晨“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了。
他剛纔想多了,秦沫沫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她喜歡的人是安然,而且喜歡9年了,她只不過是在高興拿到錢而已,他把自己嚇壞了。
————
夜深人靜的時候,別墅裡面,所有的人都已進入夢鄉。
秦沫沫枕邊,凌晨也已熟睡。
但是,秦沫沫的眼睛卻睜的很大,手中還拽着凌晨給她的兩張卡。
藉着牀頭小燈的微光,秦沫沫偷偷將右手從薄被裡拿出來,舉在半空中。
她沒有看自己的右手,而是在看手中的兩張銀行卡。
從今天起,她不再是窮得叮噹響的凌少夫人。
從今天起,她是名正言順、名副其實,有財權的凌少夫人。
欣喜之下,秦沫沫早把自己與凌晨簽署了結婚協議一事拋置腦後,她以爲凌晨對她多少還是有點情誼,不然不會給她髮卡。
她悄悄將自己的右手縮進被子裡,將那兩張銀行卡藏在枕頭下面,放完銀行卡,她靜靜地翻轉一下,側躺在凌晨的身旁。
臥室裡的微亮,讓她能夠看清凌晨的輪廓。
他與她近在咫尺,卻讓她覺得好是陌生,又好是熟悉。
這個男人,脾氣很高冷,卻也常愛笑;
這個男人,說話很難聽,卻也對她好;
這個男人,睡在她枕邊,卻是不能碰;
不由自主,秦沫沫的左手輕輕擡起,湊在凌晨的臉龐附近,那隻騰空的左手,在顫抖,卻始終沒有落在男人的臉龐上。
她深吸一口氣,手掌輕輕下落,她觸摸到他的溫度,很溫暖,暖到讓她捨不得將手擡起。
……
正在她着迷之際,凌晨忽然伸手撓了撓臉,睫毛微微顫動,凌晨要醒了,秦沫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