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巨大的鏡面呈銅色,鏡子邊緣有許許多多的星星閃爍着光芒,而當沈絲雨召喚出來的那些飛魚碰到這個鏡面的時候,就像是子彈消失在水裡一樣,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就是那麼簡單的就結束了,然後這個鏡面又回到了慈航和尚的體內,好似一根口袋一樣被吸了進去,而這還沒完,突然只看那個慈航和尚,居然面色一變,然後在他前面一下子憑空就出現了沈絲雨召喚出來的那些水魚,,並且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沈絲雨這邊衝擊過來。
沈絲雨大驚,急忙躲閃,而這些水魚的速度之快,並且威力巨大,沈絲雨躲閃不及,急忙使出絕招,用飛魚劍一下子扎入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只看飛魚劍好像是融化的冰水一般,一下子就進入了沈絲雨的身體之中,然後一個巨大的水泡就從沈絲雨的手腕冒了出來,一下子就把沈絲雨包裹了起來,當然這一系列的動作也是很快的,至少是和飛來的那些水魚是一個速度的,以至於在水魚到達之前就在沈絲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泡沫一樣的結界,飛來的水魚也是一個接一個的融化在這個結界之下。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宋青松,段羽和初冬到達沈絲雨面前的時候,沈絲雨已經暈了過去,宋青松急忙給沈絲雨服上丹藥,然後急忙撤退到大廳之中,初冬和段羽急忙掩護宋青松和沈絲雨的撤退。
可是那邊那個和尚也是太過了得,發力也不是一般的厲害,硬碰硬的也和初冬和段羽對接了起來,初冬也無法了,口中唸叨些什麼,然後朝着宋青松那邊揮了一下,只看一個結界形成在宋青松和沈絲雨周圍,這個法術就是初冬的絕招曲雲寒霜,也算是初冬修煉的最厲害的一個防禦性法術。
初冬這個舉動是很正確的,因爲慈航和尚並不只是和段羽還有初冬打起來,而且還放出了一些其他的力量,化爲金光朝着宋青松和沈絲雨那邊攻了過去,而宋青松在爲沈絲雨調息,也是難以無力抽身出來迎接,幸好有曲雲寒霜結界保護了宋青松和沈絲雨。
“這個結界不錯,居然可以化解我的力量。”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從慈航和尚閉着的嘴巴里面發了出來。
“妖怪,受死吧。”初冬吼道,然後手握曲雲刀,在地上劃了一圈,然後劃出的那個圈迅速的冒出了寒氣,初冬把曲雲刀往地上一插,曲雲刀也化爲了藍色閃光,蒸發在了空氣中,而那個圓圈冒出的寒氣也在初冬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層,看上去就像是在初冬頭頂上有一個時空缺口,不斷的把一股一股的寒氣吸入到這個空洞之中,慈航和尚,好像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急忙用更加厲害的法力朝着初冬這邊攻了過來,段羽急忙上前招架,可是一下子居然被慈航和尚發出的金光給震退到好遠,好遠,並且在地上打了好多個轉。
“初冬師兄小心啊。”段羽喊道。
可是初冬卻是淡定,當然他也有淡定的理由,因爲那些力量巨大的金光,並不能傷及他分毫,反而初冬的霸氣卻慢慢的顯示了出來,那些冒出來的寒氣,以更快的速度被吸入到初冬頭頂上的那個氣孔之中,然後刷的一下一陣冒充,朝着周圍震去,然後那個七孔化爲一顆明星進入到了初冬身體之中,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初冬慢慢的懸浮了起來,撐起他的就是寒氣騰騰的冰霜,這些冰霜在他的腳下把初冬慢慢的往空氣中撐了上去,這個時候,初冬渾身也開始冒出雪花和寒氣,曲雲刀也不知去向,初冬的眉心中慢慢的出現了一個菱形的藍光紋身,初冬眼睛也失去了黑色,取而代之的是冒着寒氣的冷光之眼。
慈航和尚那邊愣了一下,說道:“什麼法術?好生厲害。”
初冬那邊沒有說話,好像這個時候初冬已經是失去了本來的意識,突然之間,真的就是突然之間,刷的一下,空氣也跟不上初冬的速度,當初冬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慈航和尚的面前,而這一切好像都是一瞬間的功夫,人的眼睛對哦無法跟上初冬的速度,恐怕只有慈航知道,當時只是感覺到一陣冷風,然後就是撲面而來的冰雪,這些冰雪甚至都凍結了慈航和尚的眉毛。
刷一下,初冬的拳頭已經出現在離慈航和尚眼睛半寸的距離,可慈航和尚居然也是躲避開了,可是又是一下,這一下慈航和尚並沒有躲避開來,突然就聽到了血液流淌出來的聲音,原來剛纔初冬一拳已經把慈航和尚的肋骨方向擊出了個大洞,好像肝臟和腸子都被擊碎,慢慢的從這個傷口中流了出來,當然血液是首當其衝的流了一地都是,血腥味已經開始蔓延出來,空氣中慢慢出現腥臭味,初冬這個時候判若死神一般,看着地上的慈航和尚,那些蔓延出來的血液的蒸汽也被初冬凝結成了冰塊。
遠處的宋青松看傻了,可是也不能分心,因爲這個時候正在爲沈絲雨輸送真氣,只是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宋青松不敢相信的說道:“難道這是冰系禁術——寒冰饕餮?”
而這個時候慈航和尚已經說了出來:“寒冰饕餮?沒想到所謂的修真之人居然修煉這種禁術?”可是當慈航和尚說出來這個話語的時候,突然就停止了說話了。
世上有兩種人是不能說話的,一種是啞巴,一種就是死人,這個時候慈航和尚說不出話,並不是因爲他是啞巴,而是因爲他可能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剛纔所有人都沒有看清,這隻有初冬知道,剛纔他的那一拳是多麼的快,直中要害,一拳擊破了慈航和尚的腦袋,腦花夾雜着血液噴射到地上,好像那些腦花還在跳動還沒有失去活性,而慈航和尚的那個說話的嘴巴已經成了一灘,嘴脣和牙齒碎得到處都是,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慈航就只剩下一個沒有頭顱的屍體,甚至就連熱氣都沒有了,因爲血液蒸發出來的熱氣都被初冬寒冷的真氣給化爲了冰雪或者冰塊,掉落在空氣中或者地上。
而這個時候初冬居然是沒有停止他的殺戮,就算看上去這個慈航已經是個死人了,但是初冬居然繼續攻擊,並且越來越兇猛的攻擊這個已經殘缺不堪的屍體。
“果然不愧是修真之人,果然毒辣,哈哈。”又是一陣不男不女的聲音不知道從空氣中那裡發了出來。
就在初冬猛烈的攻擊之下,慈航的屍體已經開始變成了肉泥,而在這個肉泥之中居然出現了一把什麼東西,慢慢的包裹在它上面的那些血肉也滑落不見,這纔看清楚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原來是一面銅鏡,這面銅鏡在血液和肉塊中顯得很乾淨的樣子,好像是不染塵泥的,而這個時候初冬慢慢的停止了下來,因爲他在這個銅鏡之中看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發狂的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初冬就慢慢的停了下來,然後跪到了地上,嘆了口氣居然在那些寒氣也瞬間從他的身體上褪去,初冬一下子就暈倒了過去,這個時候宋青松也運完功,沈絲雨的氣色也是恢復了不少,流淌的血液也是開始慢慢癒合,段羽和宋青松急忙跑向初冬那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銅鏡一下子就飛到了半空之中,在半空中高高躍起,這個時候在那個銅鏡之中,居然一張人臉慢慢的顯現出來。
這張人臉看上去極度醜惡,這個臉上到處都是毒苞,只能分辨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這也是判斷它是個人臉的一個依據,不然癩蛤蟆也會變成人了不是嗎,而這個飛起的鏡子也並不是無事可做,一下子就從鏡面之中射出樹段金光,一下子就朝着段羽和宋青松的方向攻去,勢頭強勁,段羽和宋青松又被震飛。
這個鏡面的人慢慢的看向了地上的初冬,然後在初冬身體周圍轉了一拳,然後說道:“沒有想到修真之人中居然還有人修煉寒冰饕餮?真是稀奇啊,最是稀奇的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修煉成了這個寒冰饕餮的法術,哈哈,今天算我撿了一個便宜,就把你的力量收到我的體內吧。”這個鏡子說道,然後一段金光就從銅鏡中慢慢的發了出來,照向地面上已經暈倒的初冬。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居然發生的了變故,突然之間一陣紫色的濃霧憑空蔓延到了這個銅鏡周圍,把這個銅鏡的光芒一下子就掩蓋了過去,在紫氣中銅鏡的金光到處亂射,好像就是摸不着北探照燈一樣,到處亂照,當段羽和宋青松真高興以爲是救兵的時候,突然只看到一個藍衣文士出現在天空之中,慢慢的下降到地面之上。
這個藍衣文士其實段羽和宋青松都認識,並且是很熟悉了。
這個人就是藍酒,而這個時候段羽和宋青松眼中只有仇恨,藍酒並不是雲海山的人,甚至一直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