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育翔冷哼了一聲,手裡的柺杖一記記用力的捶在地上。
今天原本是在做他的專訪,他刻意約了晚上,他籌劃着要讓筱寒和向南開記者會澄清最近的醜聞,等採訪結束,就透漏他們兩人專訪的事。
結果剛剛開始,那記者就接到了電話。
那記者當場就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那一刻,他的難堪的恨不得鑽地底下去。
“我在商場三十年,一直是我算計別人,沒想到卻被人算計成這樣。”阮育翔已經氣急了。
黎筱寒朝着臉色同樣難看的阮向南看了一眼,似小心翼翼的說了句:“馨雅向來溫順,聽話,不會做出這種損己不利人的事。”
“當年她那個媽也不是小三轉正的,無所不用其極,把原配逼的自殺!有其母必有其女。”喬米柔嘲弄的擠出幾個字。
顯然已經認定了此事就是唐馨雅做的。
在他們看來,唐馨雅願意無怨無悔的生下孩子,原本就是用心不純,如今又鬧出這樣的事。
她想要的無非就是逼婚,想要和她母親一樣轉正而已。
“我覺得這事還是當面對質的好。”黎筱寒依舊是一副溫雅的模樣,對阮向南沒有半分的責備。
聽到她的話,阮向南疑惑的瞥了她一眼。
“不用對質了,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阮育翔厲聲的說道:“明天讓她過來,如果她不肯默默的生下這個孩子,那就打掉吧,這幾天也折騰夠了。”
阮育翔說完,沒等其他人反應,已經起身朝着樓上走去。
等阮育翔進了書房,喬米柔纔敢說話:“向南,你這次父親是真的生氣了。他今天原本約了記者專訪,想要安排你和筱寒的記者會,結果......我原想瞞着他,偷偷的把你領出來,再找人把這事抹掉,最終你父親還是知道了......”
“媽,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還是和筱寒好好解釋吧。這麼一折騰,媽也累了!”說着喬米柔朝着阮向南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也上樓了。
黎筱寒神情始終是淡淡的,恍若對任何事都不上心
。
看着這樣的黎筱寒,阮向南心底總是莫名的不舒服。
以往,她雖然傲慢,不可一世,但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佔有慾。
可如今,她恍若對他的任何事都不上心......
男人都是如此,一旦女人圍着你轉的時候,嫌煩,可當她突然遠離了,又不願意了。
“向南,今天你也累了,上去休息吧。馨雅這麼晚還沒有回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畢竟她懷着孕!”黎筱寒還是那麼一副溫順的模樣。
阮向南一把抓住黎筱寒的手,急切的解釋着:“筱寒,今天是馨雅約了我,我纔過去的,我......”
黎筱寒淡淡一笑,手不着痕跡的從他手裡抽出來:“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下午的時候我還在和媽說,你是過陽曆的還是陰曆的,媽說你過陰曆的,所以我和她商量着幫你陰曆過的。”
“筱寒,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黎筱寒眸光微動,淡淡的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筱寒,你還愛我嗎?如果愛我,爲什麼對我和馨雅的事那麼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