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雅腰間一麻,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再恢復意識的時候,豔雅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扔在一個破舊的麪包車上。
豔雅迅速的冷靜下來,房東,李旺,就是自己這次要抓的人。
“這麼快就醒了。”一個陰森的聲音響起。
豔雅擡眸看着李旺,“你,你要做什麼?”
“呵,我要做什麼?你猜呢,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個男人應該做什麼?”李旺咧嘴笑着靠近豔雅。
豔雅噁心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別亂來,我給你錢。”
“錢,老子不缺,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賤人,一個個人穿的人模狗樣,半夜三更的不回家,在路上閒逛,不就是想要個豔遇嗎?老子給你!”李旺說着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啊!你別亂來,我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我還有生病的父母要養。”豔遇立刻說道,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哼,你們這種女人只有自己,哪會顧及家人。”李旺狠狠地說道。
豔雅大概也聽明白了他的哀怨,估計是曾經受過什麼心理創傷所以產生了報復社會的心理。
“房東大哥,求求你別傷害我。”豔雅開始拖延時間,她腰部位置麻的厲害,現在又被捆着完全沒有把握在這個時候制服一個大漢。
最要命的,她看見李旺的時候就給李辛澤發了收隊信號。
真是掉以輕心害死人。
“哼!”李旺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
豔雅一咬牙做了拼一把的準備。
正在這個時候,豔雅的手機響起,豔雅眸子一亮,真是天都幫她。
“大哥,應該是我男朋友打來的電話,要是我不接,他一定會非常擔心,說不定會過來找我。”
李旺從豔雅的包裡翻出手機,看了一眼,呂折腿。
“你男朋友是個瘸子。”李旺涼涼的說道。
“是!他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不小心被車子把腿撞斷了,我雖然嘴上這麼叫他,但我真的很愛他,我們一直都沒分開過。”豔雅強壓下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說道。
“不要亂說話,否則我就殺了你。”李旺拿出匕首落在豔雅的脖子上,同時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
“剛分開就想我。”豔雅開口說道。
呂哲立刻意識到問題不對,他跟豔雅分開三天,這幾天他一直糾結終於鼓足勇氣決定給豔雅打個電話,一接通就是這麼個情景。
“是啊,我很想你,到哪了?”
豔雅心中一喜,分分鐘給呂哲點了上百個贊,關鍵時候真是聰明的可以!
李旺比劃着示意豔雅跟他說到家了。
“我到家了。”
“到家了,在做什麼呢?”呂哲接着說道。
李旺有些不耐煩的看着豔雅,他按住話筒的位置,“快點拜拜。”
“不行大哥,我倆每次打電話沒有低於十五分鐘的時候,這是我們的約定,要是反常他一定會起疑心……”豔雅看着李旺說的相當的誠懇。
李旺悶悶的喘着粗氣,“別耍花招,老子爽過之後,不會殺你,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豔雅立刻低頭,“我不會,我不會,命最重要。”
李旺鬆開話筒。
“豔豔,你在做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呂哲問道。
“我正在研究做晚飯呢?上次你做的那個松仁麪包真好吃。”豔雅說道。
呂哲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他從來沒做過麪包……
“是嘛,你喜歡我明天再做給你吃,送到你上班的地方,好嗎?”
“好啊……”豔雅應聲。
呂哲另一隻手寫了一張字條,上面是趙局的電話,下面一行字,豔雅有事,出門看見護士,扔給護士,護士立刻撥了電話。
“豔豔,我想養只貓,你說什麼顏色的好?”
“我喜歡黑的,辟邪。”豔雅說道,她已經稍微恢復了一些。
“我喜歡白的,那養兩隻,黑白配。”呂哲輕笑着說道,語氣輕鬆。
豔雅腦子裡當時冒出來的就是黑白無常,好吧,情調這種東西,豔姑娘沒有。
兩個人說了十幾分鍾,李旺有些不耐的比劃了一下匕首。
“我,我鍋要開了,我把肉切了放在裡面,先這樣,不聊了啊。”豔雅說道。
呂哲的心猛地揪了起來,護士已經跟趙局聯繫過,呂哲自然知道了豔雅現在辦的案子,他上了車,讓保鏢開車過去。
李辛澤他們走的不遠,也都急吼吼的往回趕。
呂哲讓他們找麪包車,豔雅不會無的放矢,她提起麪包,應該是在暗示她的車子。
“豔豔,我很想你,我們親親在掛呢?”呂哲說道。
“不要。”豔雅脫口拒絕。
“那我親你好了。”呂哲隔空吧嗒了一聲。
豔雅小臉非常不自然的紅了。
“你親我一口,要不然不掛。”呂哲試圖拖延時間。
豔雅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李旺那邊已經不耐的揮了兩次匕首。
豔雅不得不輕輕的親了一口。
呂哲的心跳驟然收緊,一面因爲想起了那晚的熱吻,一面是豔雅這個時候掛斷電話肯定是對方催促!
“豔豔,明早我去接你。”
“好了,不說了,鍋開了。”豔雅急忙說道。
李旺不等豔雅說完,掛斷了電話。
呂哲狠狠地拍了一把座椅。
趙錦川帶着李辛澤等人已經展開了搜索,但還沒找到麪包車。
呂哲讓保鏢跟他們聯繫,知道他們的進展,呂哲手心裡全是汗,豔豔千萬不能出事,千萬不能出事,他用力的呼吸了幾次。
眸光一亮,忽然想到之前他和豔雅在家裡無聊的時候,用手機玩過定位的遊戲。
如果豔雅沒關的話……
呂哲迅速的登陸了軟件,很快紅色的小點亮了起來。
“告訴趙錦川,北冥公園西面的廢車場。”
“是,少爺。”
“快點給我飛過去。”呂哲大聲說道。
保鏢立刻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疾馳而去。
呂哲比趙錦川他們近,他先到了廢車場,停好了車子,呂哲按照手機的指示很快到了一輛麪包車前面。
麪包車不正常的搖晃。
呂哲胸口刺痛,特麼,混蛋。
他上前一把拉開門把手。
好吧,眼前的場景,呂哲也是給驚到。
一個大漢滿臉是血的倒在一邊,豔雅的胳膊被綁着,身上也沾了不少血,不知道是誰的。
呂哲立刻衝上去,“豔豔!快叫救護車。”
豔雅看見呂哲鬆了一口氣。
“看看他死了沒。”豔雅說道。
呂哲嘴角輕抽,他真是虛驚一場,伸手探了探鼻息,男人還有氣。
“沒死。”
“沒死就好,想吃老孃豆腐,哼。”豔雅涼涼的看了男人一眼。
平白的,呂哲打了一個寒顫,要是豔雅知道自己那晚上把她看光,還摸了,呂哲又打了一個寒顫。
“你沒事吧?”豔雅目光落在呂哲身上。
“沒,沒事!”
“要是害怕就說,沒人笑話你。”豔雅挑眉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呂哲之後,先前沉悶的心情舒緩了許多。
“你還真是。”呂哲無奈的聳聳肩,把豔雅胳膊上的繩子解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腰。
“嗯。”豔雅悶哼一聲。
“你受傷了!”呂哲驚呼出聲。
“沒事,他那會用了電棍,否則他怎麼可能抓住我。”豔雅說道。
“逞什麼能。”呂哲抱起豔雅,下車。
趙錦川等人剛好趕到。
“人在裡面,豔豔受傷,我帶她去醫院。”呂哲說道。
豔雅頓了一下,呂哲這個時候看,還挺男人的。
“豔姐,你怎麼樣?”曉曉和李辛澤急忙上前。
“我照顧就好。”沒等豔雅說話,呂哲先開口,然後抱着豔雅直接上了自己的車。
留下風中凌亂的衆人。
“這不是那個呂先生嗎?”
“被豔姐打斷腿的那
個?”
“我也要去找個看着順眼的高富帥打斷腿!”
“咳咳。”趙錦川輕咳了兩聲,衆人急忙集中注意力,把車子上的李旺拎了下來。
好吧,大家都默默的疼了一會……然後把他送去了醫院。
不久前。
豔雅掛斷呂哲的電話,李旺就撲了上來,他忍了半天自然想立刻把豔雅給辦了。
豔雅驚呼一聲,說,“大哥,我要命,你要人,你只要不殺我,怎樣都行,你幫我把繩子解開。”
李旺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豔雅這麼聽話,但是,他還是有基礎的警惕心的,於是他只把腳上的繩子解開……
對豔姑娘來說,有兩條腿,夠用。
李旺被虐。
醫院。
豔雅被呂哲直接按在了病牀上,“叫醫生,檢查。”
袁西墨很快就走了進來。
“傷到哪裡了?我看看。”
“腰。”豔雅說道,“就是被電擊了下,沒事。”
“看看傷勢。”袁西墨說道。
豔雅撇撇嘴,伸手去拉衣服。
“等會,換個女的來。”呂哲一把拉住豔雅的衣服。
袁西墨差點把自己給嗆着,“看病還分男女?”
“分,滾出去,快着點。”呂哲催促道。
袁西墨輕笑着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豔雅一眼,出門。
沒多久進來一個女醫生,女醫生檢查了傷勢。
呂哲在一旁看的,眉心直蹙,白嫩嫩的肉明顯紫了一塊,那個男人真是欠揍。
“沒什麼大問題,休息一下就好,我給你開一個藥膏,按時抹可以緩解疼痛促進恢復。”女醫生說道。
“好的,謝謝醫生。”豔雅道謝,跟着就要起來。
“你給我躺着,我去拿藥。”呂哲一把按住豔雅。
“我又沒什麼大事,躺什麼。”豔雅沒搭理呂哲,坐了起來。
呂哲臉色有幾分難看,“豔雅,你能不能記住……”
“自己是一母的。”豔雅白了呂哲一眼接過話,“母的和廢的是兩個概念好嗎?”
女醫生輕笑出聲。
“小夫妻都是這麼恩愛的,真好。”
“我們纔不是!”
“我們纔不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抱歉啊,甜蜜蜜的戀愛一樣,結了婚也甜蜜。”
“誰跟他甜蜜。”
“誰跟她甜蜜!”
女醫生笑的意味深長,沒再說什麼,走出了房間。
呂哲和豔雅有些彆扭的對視了一眼,目光又迅速的移開。
“我去拿藥。”
豔雅肚子叫了兩聲。
“一會回我那,吃的多。”呂哲說了一句,出門。
豔雅嘟嘟嘴兒,沒拒絕。
爲了吃,去就去唄。
沒多久呂哲拿着藥回到病房。
豔雅已經穿好了鞋子。
外面已經黑漆漆的一片,十一點多。
“趴那,我給你上藥。”呂哲說道。
豔雅小臉微紅,怎麼有點彆扭。
“我自己來。”
“彆扭個什麼勁,我又不是沒……”呂哲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好在,他最後自己穩住了……
“你又什麼?”豔雅側眸,有些不解的看着呂哲。
“我又不是沒看見,剛剛醫生看的時候,我都看了,你還怕我佔你便宜是怎麼着。”呂哲晃盪着袋子說道。
“要你有那個膽量。”豔雅涼涼的看了呂哲一眼,趴在牀上,把衣服撩了起來。
呂哲鬱悶的嚥了咽口水。
他不就是沒膽嘛,沒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呂哲擠了一點藥膏出來,輕輕的擦在豔雅的腰間,微涼,瞬間舒緩了一些疼痛。
豔雅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哎。”呂哲忽然笑起來。
“幹嘛?”豔雅側眸。
“你剛剛打電話的時候,真是溫柔的不像你。”呂哲笑着說道,似乎是在回味。
“靠,老孃那是被脅迫。”豔雅瞪着呂哲,小臉火辣辣的燙了起來。
“真應該找個人天天脅迫你。”呂哲笑的燦爛。
“呂哲,你找抽是不是!”豔雅刷的坐了起來。
“看你這速度,能動了,走着,回家吃飯。”呂哲把藥膏蓋子關好放在袋子裡,走在前面。
豔雅自然不會跟自己的腸胃過不去,跟着呂哲一起往外走,她在呂哲身邊的那段日子,把胃口養刁了,這幾天吃什麼都覺得不好吃。
兩個人出門,正巧遇上了查房回來的袁西墨。
“這就出院了?”
“嗯。,謝你袁醫生。”豔雅道謝。
“不客氣。”袁西墨笑笑,接着對呂哲說道,“你自己也注意着點,剛好,別再弄病了。”
“沒事,走了。”呂哲走在前面。
豔雅幾步跟了過去。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說着。
袁西墨雙手抱肩,輕笑着轉身,呂哲和豔雅,真的有戲。
呂哲家。
“你的腿都好了。”豔雅悶悶的問道。
“嗯,好了。”呂哲應聲,看了豔雅一眼,“現在想起內疚了。”
“老孃照顧你那麼久,爲毛還要內疚。”豔雅歪頭說道。
“說句軟話能死人啊。”呂哲白了豔雅一眼,利落的從冰箱裡拿出食材,解凍,開始準備宵夜。
豔雅靠在廚房門口看着呂哲的動作,這男人,做飯時候看,還算是順眼。
“小爺知道自己帥,擦擦口水。”呂哲瞧了豔雅一眼,隨口說道。
豔雅一愣,本能的伸手……
噗……
呂哲笑抽。
“呂哲,找死是不是?”豔雅幾步走了過去,瞪着呂哲。
呂哲個子其實挺高的,有185,豔雅168的個子,站在他面前顯得有幾分嬌小,只是先前,他們一直是一個坐着一個站着,沒有這種身高上的壓迫感。
四目相對。
氣氛微微有些詭異……
“要吃飯就不要弄傷我,否則就要餓肚子。”呂哲清了清嗓子說道。
“看,看在飯菜的份上,不跟你計較。”豔雅轉身出了廚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剛剛她爲毛覺得心跳好像快了幾拍?這不科學。
豔雅正在糾結,手機響起。
趙錦川打來的。
豔雅接通。
“豔豔,傷勢怎麼樣?”
“沒事,就是被電擊了一下,醫生開了藥。”豔雅說道。
“你休息一天,再上班。”趙錦川說道。
“老大,你真是太善良了,早怎麼沒發現。”豔雅笑嘻嘻的說道。
呂哲從廚房探出頭,微微抿脣。
“豔豔,排骨是糖醋還是紅燒?”
“糖醋!”豔雅立刻說道。
趙錦川微微頓了一下,“你在……呂先生那?”
“額……”豔雅語塞,這大半夜的,貌似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你們早點休息。”趙錦川說道。
“別,你別誤會,我們什麼都沒有。”豔雅急忙說道,倒有點此地無銀的感覺。
“你是成年人,那些都是你的自由,不歸我管,豔豔,晚安。”趙錦川說完掛斷了電話。
豔雅整張小臉垮了下去,完了,回警局之後,一定會被流言蜚語淹沒。
趙錦川應該不是那麼八卦的人,他又不是李辛澤……
豔雅的手機又一次唱響,唸叨誰來誰,李辛澤的電話。
豔雅接通。
“豔姐,你傷的怎麼樣?”李辛澤問道。
“我沒事,李旺怎麼樣?”
“咳咳,肋骨斷了三根,右胳膊和左腿骨折。”李辛澤說道。
“活該,讓他打老孃的主意。”豔雅挑眉。
李辛澤想說,確實是挺活該……“豔姐,我和曉曉一直認爲,那個呂先生好關心你,你們是不是有發展下去的可能。”
“別亂說。”豔雅刷的坐直了身體。
“豔豔,牛肉要怎麼吃,炒的還是喝湯。”呂哲的聲音,又一次非常湊巧的響起。
“哦……”電話那邊李辛澤哦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你們吃飯,你們吃飯。”
“你!”
沒等豔雅解釋,李辛澤掛斷了電話。
“呂哲!”豔雅氣惱的走進了廚房,呂哲手裡拿着一塊牛肉一臉的爲難。
“怎麼了?”呂哲眨眨眼一臉不解的看着豔雅……
豔雅一肚子的火,特麼發不出來!
“豔豔,你沒事吧?”呂哲小心的問道,心裡樂開了花,不管是誰給豔雅打電話,都一定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誤會了好啊。
“沒事。”豔雅咬牙切齒的應聲。
“牛肉你想怎麼吃?”呂哲接着問道。
“西紅柿牛腩湯。”豔雅悶悶的說道。
“好,很快。”呂哲笑眯眯的應聲。
豔雅轉身出了廚房,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換臺,後天上班有的煩了。
沒多久呂哲準備好了飯菜。
豔雅坐在餐桌前,瞬間什麼煩惱都沒了,大口的吃起來。
“慢一點,也沒人跟你搶。”呂哲嘴角輕抽,風捲殘雲,他今兒算是徹底見識。
“習慣了。”豔雅擡頭吐出一句話。
呂哲看看豔雅,他好想說一個女孩子做什麼刑警,內勤不是挺好的,這一天風風火火的,找逃犯打架,她那個勁跟不要命似得。
豔雅很快吃完飯。
“你怎麼不吃。”
“我不餓。”呂哲應聲,起身收拾了桌子。
豔雅看看呂哲的背影,起來跟着一起收拾,她總不好什麼事都讓呂哲做。
“你放下,我來就好。”呂哲把豔雅趕出廚房。
沒多久收拾利落。
豔雅放下遙控器起身,“很晚了,我回去了。”
“你也知道很晚,就在這住一夜,又不是沒住過,別折騰了,早點睡。”呂哲說道。
豔雅想想也是這個理,一個牀都睡過,沒什麼好害羞的,直接去了客臥,倒在牀上很快睡着。
呂哲回了主臥,空蕩蕩的大牀讓他心裡有一種異樣的失落。
豔雅這個女人怎麼說呢,呂哲翻來覆去,好容易睡着。
第二天陽光大片大片的落下。
豔雅睡覺前拉了窗簾,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形,睡得昏天暗地。
呂哲睡到十點起牀,見豔雅那邊沒有動靜,認命的進了廚房,忙活許久,給豔雅煲了滋補的湯,又準備了午飯。
豔雅還沒醒。
呂哲進了客臥。
豔雅毫無睡姿,一腿搭在被子上,一腿縮在被子裡,胳膊也扔出去老遠,一個人霸佔了整張牀。
呂哲脣角微微揚起,有人沒人都是這副模樣。
呂哲慢慢的上前,想叫豔雅起牀。
忽然而至的溫度,豔雅身體先大腦給出了反應,一個利落的出擊,單手扣住呂哲的胳膊,身體一個用力,整個把呂哲壓在了身下……
“喂!”呂哲驚呼出聲。
豔雅也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你!”
豔雅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騎在呂哲的身上,呂哲一臉驚愕,那架勢好像被人調戲了的姑娘。
“咳咳,那個啥。”豔雅急忙從呂哲身上下來,有些尷尬的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我,我本能反應……”
“你本能反應就騎人?”呂哲躺在牀上沒動。
“呂哲你啥意思,誰讓你靠近我的。”豔雅嘟着嘴兒低聲說道,她有點不好意思,又不想承認。
“你能不能記住我,不要每次都連我也攻擊。”呂哲忽然一伸手拉住豔雅的手,豔雅完全沒有防備,人直接被他拉倒在牀上。
四目相對,似乎又回到了他們同牀共枕的時候。
豔雅長睫顫了顫,感覺有點奇怪,心跳的好像非常慢,一下一下的像極了老爺鐘……
“豔豔,記住我了嗎?”呂哲低聲說道,語氣溫柔,帶了幾分蠱惑。
豔雅剛要應聲,手機猛地響起,豔雅一把推開呂哲,呂哲本來挺期待豔雅的回答,半探着身體,被豔雅這麼一推,咣噹,掉到了牀下……
“呂哲。”豔雅看了一眼。
呂哲一臉的鬱悶。
豔雅見他沒事,伸手摸過手機,接通。
“豔豔,你昨天抓的那個嫌犯在醫院試圖逃跑。”趙錦川說道。
“他也要能跑的了。”豔雅涼涼的說道,她下的手她自己有數。
“是沒成功,不過他現在很能打啞謎,根本不往先前的受害者身上說,也不否認,你明天上午過去審審。”趙錦川接着說道。
“不用明天,我下午就去。”豔雅說道。
趙錦川遲疑了一下,還是應聲“好吧,你自己安排時間,過去就叫李辛澤跟着。”
“好。”
豔雅掛斷電話,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呂哲,呂哲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豔雅,我跟你肯定是沒完了,你等着。”呂哲扔下一句霸氣側漏的話,就轉身去了餐廳。
豔雅洗漱之後,也去了餐廳。
呂哲黑着臉給豔雅盛了湯。
“我又不是有意的……”
“誤殺不用負刑責。”呂哲看了豔雅一眼。
“沒完了你,是不是,你想怎地,還要讓姐姐跟你賠禮道歉啊。”豔雅瞪着呂哲說道。
呂哲分分鐘沒了剛剛的氣焰,鬱悶的低着頭。
豔雅吐了一口氣,這纔對嘛,她和呂哲之間的相處,就要這樣,纔算是正常,先前,她真是不正常。
豔雅愉快的吃了午飯,呂哲慪火的要命。
午飯後。
豔雅告辭直接去了醫院。
李旺的病房。
他一隻手被銬着手銬,一條腿和另一隻手都打着石膏,別提多狼狽。
“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廁所。”李旺高喊。
咣噹,門被一腳踢開。
李旺看過去,豔雅緩步走了過來。
他,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
“說吧,你跟那件案子到底有沒有關係?”豔雅開口。
“我要上廁所。”
“直接上就成,牀單都是防水的,你要拉要尿都隨意,但刻意混淆警方視聽,你,要重罰。”豔雅一字一頓。
“我混淆什麼了,我,我被打成這樣,我還不能說話了我,你別以爲我不懂法,我這最多算是強姦未遂!未遂!我判不了幾年的。”李旺鼓足勇氣瞪着豔雅。
豔雅脣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未遂啊?是判不了多少年,襲警呢?試圖殺死警察呢?你說會判多少年?”豔雅笑着問道。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襲警,我不知道你是警察,我纔會,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我……”李旺鬱悶的語速都亂了。
“呵,你說你不知道你就不知道?”豔雅眨眨眼,“我就說你知道,你靠近我的時候,我就提醒你了,警察辦案,你依舊電擊了我,而且試圖用匕首殺死我,我反抗,你才被抓。”
“你,你這不是胡說嗎!”李旺慌了。
“你不是就特麼喜歡胡說嗎?”豔雅看着李旺,挑眉。
“我!”李旺徹底的慌了,他耍無賴哪裡是豔雅的對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行,說吧。”豔雅一開門,李辛澤豎着大拇指走了進來。
還是豔姐厲害。
“之前的人跟我沒關係,我是湊巧看到了他行兇……”李旺說道。
李旺供述:他某天晚歸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爭執,兩個人明顯認識,之後男人就把女的給捅死了,李旺看見之後沒報警而是躲在不遠處,看着男人把女人拖到公園深處,用工人修剪樹木的鋸子把女人分解,之後扔到了公園的幾個偏僻廁所裡……
他回去之後覺得異常的興奮,潛藏在心裡的那個惡魔被輕易的喚醒,他想模仿犯罪,只是,他運氣比較差,第一個目標選中了豔雅。
之後,真兇落網,是被害人的男朋友,兩個人因經濟糾紛發生爭執,男人一氣之下殺了女人。
李旺也被起訴。
豔雅忙了幾天,剛剛鬆了一口氣。
回到自己家,剛進門,手機響起。
豔雅看了一眼號碼,臉色一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