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練武,極少生病,怎麼會一病不起?”霍承玉一面提起外套,和費乾一起往外走,一面疑惑地問。
費乾晃動着汽車鑰匙,“而且一病不起的病,聽說只是個感冒。你說,一個小小的感冒,就要讓我這個大神醫去給他治,我是不是太冤了?”
霍承玉清雅地笑,“你這麼有個性,你可以不去,拒絕顧家就是了。”
費乾狠狠瞪了霍承玉一眼,“陰險!我不去,不是等着掉腦袋?”
“怎麼不把放我鴿子的膽量拿出來用到顧黎未身上去?”
費乾一副才懶得理你的傲嬌表情,上了他的汽車。
霍承玉和費乾一起趕到顧黎未的住處,哪裡有心情欣賞顧家奢侈的大花園,徑自去了他的臥房。
霍承玉先走到牀前,摸了摸顧黎未的額頭,擔憂地問,“怎麼會燒的這麼燙?你都幹了什麼?突然就病了?”
顧黎未打開霍承玉的手,幾分不耐煩,“誰讓你們來的,都走,我沒事。”
費乾湊過去,貌似隨意卻非常認真地給顧黎未進行檢查,手法不僅快,動作也很輕,即便如此,顧黎未那個彆扭的傢伙仍舊百般不耐,“起開,都起開,我沒事,誰讓你們多管閒事的?費乾,你去找你的藝術品去吧,別管我。”
費乾已經刷刷開始寫治療方案,“從中醫的角度說,你是鬱結於肝,怒極攻心,然後外感受涼,重度風寒。從你能聽得懂的角度來說,就是你心情不好,免疫力嚴重下降,重感冒,懷疑白細胞感染。需要用降溫藥,結合一些中藥湯。”
“庸醫,滾!我纔不吃。”顧黎未的態度十分惡劣,費乾卻權當沒有聽到,從小一起長大,顧黎未什麼狗脾氣早就習慣了。
費乾不怕死地接着說,“知道你最害怕吃藥,更不要說中藥湯了,我看你就是長到八十歲,還是不敢喝苦藥,真丟臉。”
“姓費的,再多廢話我就把你廢了,快滾。”
費乾已經把治療方案給了下人去準備,他則找個安穩的窩兒坐下來,自己玩自己的了。
霍承玉端給顧黎未一杯熱水,“感冒了就要多喝水,多休息,至於藥,良藥苦口,不能因爲難吃就不吃,中藥湯不是好過西藥?等藥來了你要乖乖的吃,免得姨媽擔心你。”
顧黎未頭痛,渾身都疲軟,這會子聽了這倆人輪番教育他,真要把他氣瘋了,擰過去臉偏向裡面,不搭理霍承玉的水,“霍承玉,你就只比我大三個月,你真把自己當大哥了?走,走,你們倆都走,我吃不吃藥不礙着你們什麼事,我死不了。”
霍承玉無奈地去看費乾,費乾向他聳聳肩,其實他們倆來之前就已經預知,顧黎未根本不會吃藥,他從小就忌諱看病吃藥,還好他一貫強壯,很少生病。小的時候爲了喂他吃藥,幾乎都是全家全員出動,恨不得雞飛狗跳,累死一干大人,他也未必能夠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