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看不順眼靳祈昊,他一坐在自己面前,瞬間,靳祈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下意識地,他盯着靳祈昊貼着紗布的頭。
沒等靳祈言問話,靳祈昊率先出聲了,“你這樣盯着我,是不是特別好奇我頭上的傷是誰砸的?蕭陌然砸的,她都告訴你了嗎?她來了吧?”
“*!*!你還有顏面說,你是不是存心想找死?”靳祈言的眉眼彷彿是醞釀着一股黑沉的風暴,雙眸也有火花在隱隱跳動着。
噗哧……靳祈昊笑了出聲,他的笑聲中還夾着嘲諷的意思。
“你會在乎陌然嗎?吃着碗裡的還想着鍋裡的,你靳祈言根本就是人渣!你不愛陌然,你應該早點跟她說,不要讓她再等下去,期待越多失望越大。”
“陌然不喜歡你,請你不要傷害她。說白了,她跟你一樣執着,有些事不是我說了算,別人的心思我控制不了。我只想把傷害降到最低,但是,沒有我想的那樣簡單。那樣*的事你都做得出來,你還是男人嗎?”
“她告訴你我打她,我弄傷她?真是笑死人了!靳祈言,你就是一個傻瓜,你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了。我比你還要愛她,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她。
她說的話,你也相信?是不是她也把奶奶告了一狀?不管你有沒有感覺,我都感覺到了,陌然變了,她敢棉裡藏針。她反咬我一口,我相當意外。”
靳祈言定定望着靳祈昊,他沉默了,他的思緒彷彿飄遠了。
打了一個晚上的牌,他是輸光了錢,可是,他現在的頭腦很清醒。
靳祈昊喜歡陌然,他一直都知道,倘若靳祈昊想襁爆她,他有這個念頭,但是,蕭陌然脖子上的傷,怎麼可能是靳祈昊抓的?
倘若是一個失去理智、深陷在*中的男人,不可能會那樣做,就拿他來說,把他氣到了,他只會咬雲水漾,留下一些牙齒印和吻痕,他都沒有打過她,也沒有抓傷過她。
倒是雲水漾,她會抓傷他的背,抓出一條條刺激的血痕。
蕭陌然脖子上的傷不是靳祈昊抓的,那就是她自己弄的,連對自己都敢下這樣的狠勁,她內心怎麼想?
靳祈言輕輕吐氣,他沒有往下想了,他怕美好的回憶會全部打碎。
人心真的難測,人真的是會變的!
桌面上還有吃的,那些蛋糕,點心,還有皮蛋瘦肉粥……很多還沒吃完,靳祈言也不怕雲水漾和孩子的口水,他用了雲水漾的筷子,他徑自吃早餐了。
“喲,你們還真像一家人啊!靳祈言,你是狗嗎?人家吃剩的東西你也吃?”
“親都親過了,要是有病我早就病得不輕了,現在纔來介意口水,太遲了吧?很多都是沒吃過的,你沒看到那個掛的牌子嗎?浪費可恥,吃不完要罰款!
你不想看着我,麻煩你滾開!我還沒說你呢,是不是你給她通風報信了?是不是看到亂成一鍋粥了你才安心呀?心術不正的混蛋,活該沒有人喜歡你!”
“越看你越討厭!腳踏兩條船,我就是想看你翻船的狼狽模樣。是我讓她來的,怎麼樣?你咬我啊?”
靳祈昊就是沒走,他依舊坐在靳祈言面前喝咖啡,吃三明治。
偶爾,他會拿起碟子裡的花生米來吃。
靳祈言沒好氣地瞪着靳祈昊,他鄙視他。
他罵他是狗,他怎麼明知道是狗吃的東西他還要拿碟子裡的花生來吃?混蛋!
“前些天,我兒子住院,有一個T國的特種人打扮成護士,他企圖給我兒子打加了好多劑量抗生素的藥水,這個事你有沒有聽說。”
突然,靳祈言擡眸了,他對靳祈昊釋放探究性觀察。
“沒聽說過!敢拿孩子的命這樣玩,的確不是人。”
“你就不是人,你不也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辣椒水是隨便能用的嗎?”
“又不是我吩咐他們用的,我只讓他們抓人,哪知道他們爲了錢不擇手段。”
“昨天晚上,我接到電話,那個假護士死了,搶救無效死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命好,被車撞了。”
“你懷疑我?弄死你兒子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沒說懷疑你,僅是問問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件事而已,或者,有沒有聽到一些風聲。”
靳祈昊白了靳祈言一眼,他繼續喝咖啡了。
碟子那裡的烤培根沒人吃,他拿了新的筷子夾起來吃了。
靳祈言盯着他看,他什麼也沒說。
……
一向水火不容的兩位靳總竟然能坐到一桌去,還要是沒有吵架,也沒有互相挖苦和嘲諷,正在吃自助餐的高層不少對他們投以驚詫的注目禮。
兩位靳總竟然還一塊吃早餐了,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象!
就連靳南生也很意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兩個兒子這樣安靜用餐的。
他們坐在一起,如果沒有人知道他們都有各自的母親的話,他們確實像一對雙胞胎兄弟。
有時候,他也有一種錯覺。
靳南生不清楚自己的疑惑對不對,總之,他已經讓人去查當年那位醫生的地址了。
等找到人,他很有必要去英國走一趟,解除他心中的疑惑。
但願那位醫生還活着,但願她能幫助到他。
~~~~~~
雲水漾帶孩子去玩了,她理都沒理靳祈言,他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
中午吃飯的時候,蕭陌然也沒有跟靳祈言提過被林曉曉打的事,對於襁爆事件,靳祈言也沒有提起,不過,他心裡有了很清晰的決定。
等年會結束,他再去處理,再去理清楚。
……
下午,靳祈言去開年會了,蕭陌然只好呆在客房裡看電視。
到了晚上,蕭陌然和靳祈言一塊去了酒會。
蕭陌然以爲靳祈言僅是帶她去參加酒會而已,到了會場,她才知道雲水漾和那兩個賤種也來了。
蕭陌然不高興了,但是,她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
在酒會上,她微微笑着,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黏着靳祈言。
在酒會上,蕭陌然有美好的遐想,她希望靳祈言宣佈他們的關係,她也耐心等着這一刻的到來。
望着蕭陌然,林曉曉覺得她特麼地噁心,特別是蕭陌然笑的時候,她覺得她的嘴臉特別的虛僞。
如果昨晚不是蕭陌然的防備心理太強悍了,她沒有辦法裝個竊聽裝置,要不然早就讓她原型畢露了,輪不到她在這裡搶風頭。
“溫良裕,今天早上我揍了蕭陌然一頓,扯掉她不少頭髮,她還被我揍哭了。”
剎那間,溫良裕緊盯着林曉曉,噗哧……他笑了出聲。
“林曉曉,牛皮可以吹,但是,不要吹大哦!真的還是假的?你有這麼厲害?”
“是真的,我揍了她!誰讓她把我的手機砸了,我本來錄了音的,還讓她給刪除了,氣死我了。她罵我豬扒,我不揍她成豬扒已經很好了。”
“寶貝乖,多吃幾塊蛋糕,多長點肉。”說着,溫良裕立刻給林曉曉夾了幾塊慕斯蛋糕。
“溫良裕,再吃下去,你不嫌棄我胖嗎?”
“不嫌棄,你儘管吃吧,把人揍死了,我來給你善後。”
“你不會說我很沒教養嗎?我那樣揍人,我不是淑女耶!”
“淑女是裝給別人看的,你不用裝了,不管怎麼看我都喜歡。”
瞬間,林曉曉甜甜地笑了,她開心吃蛋糕了。
蕭陌然罵她豬扒之後,她也覺得自己確實圓潤了不少,她想控制甜食的,既然溫良裕說不介意,那她就不客氣了。
……
華宇集團的年終酒會有邀請媒體參加的,因爲華宇集團不少高層都有發了朋友圈,靳祈言帶孩子出席酒會的事情,媒體知悉了,在場的媒體也格外留意雲水漾和那對龍鳳胎寶寶。
悅悅和川川要吃蛋糕,穿着一襲黑色天鵝絨緊身長裙的雲水漾慢慢地往餐桌那邊走去。
蕭陌然注意到了,她逮到了機會讓雲水漾出羞了,她向她走了過去。
這個賤女人的禮服比她的禮服還要漂亮,靳祈言他偏心!
其實,蕭陌然比較喜歡雲水漾身上那套像黑天鵝似的晚禮服。
雲水漾走在前面,她不知道蕭陌然跟着自己。
突然,蕭陌然走了上去,她藉助賓客遮擋了視線,再加上酒會的光線有些昏暗,她偷偷踩了雲水漾拖曳的裙襬。
冷不防的,雲水漾整個人往前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