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胡醫生談完,靳祈言掛了電話。
若無其事那樣,他去了溫良裕的病房。
“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辦好手續了沒有?你怎樣處理你和林曉曉的事?我聽說你媽找過林曉曉了,想要用金錢補償給她。”
溫良裕聳聳肩,他說得輕描淡寫。
“我媽去辦出院手續了,等一下就走。靳祈言,你是知道的,我和林曉曉是不可能的,我和她根本不來電,也不可能培養出感情。如果能用錢解決,那最好不過了。我沒有心,我就是除了有錢,沒別的了,最好是別對我抱有任何的奢望。”
“你真的沒有想過要安定下來?你真的想玩一輩子?其實,你挺混蛋的!”
靳祈言鄙夷地瞪着溫良裕,他的聲音中有嘲諷的意思。
“會安定下來吧,當我遇到可以令我收心的女人。要不然,這樣子過一輩子又怎麼樣?我無所謂!”
“你媽急着要抱孫子,她不可能讓溫家沒後的。娶個老婆不也一樣娶,你不如娶了曉曉吧,你應該對她負責的。以前,你們的關係挺好的,不至於鬧得不可開交吧。曉曉是個好女人,要是你錯過了,你會後悔的。外面那些女人都是狐狸精,見人說人話,風鬼說鬼話的,能有什麼心呀?!”
“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樣對我說的嗎?打死你也不娶雲水漾,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不愛雲水漾的嗎?!嘖嘖,現在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變天了吧!”
“是,我打臉了,我現在也比你幸福呀!老實跟你說,你是玩不過一輩子的,認栽吧!”
“去你的烏鴉嘴,再說林曉曉,我要和你翻臉了。我和她絕對沒有可能,以前是,以後也一樣,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幫我把這張支票給她吧,不管怎麼樣,都要給她一點補償。”
靳祈言看到了溫良裕的支票,不過,他沒有接過。
鄙夷地笑着,靳祈言調侃道:“喲……你真大方呀!連金額都沒填,隨便林曉曉叫價,你就不怕林曉曉要了你整副身家嗎?給支票這種事,還是你當事人親自送去爲好,我不做那個託。再說了,你要道歉也要有誠意點,你該親自去。”
話音落下了,靳祈言蹙起了眉心,他有擔憂,他繼續道。
“來找你之前,我去了林曉曉的主治醫生那瞭解情況。聽說,林曉曉的傷情惡化了,今天早上無緣無故出血。醫生給她用藥了,還沒止血。溫良裕,是你的責任,你就不該逃避。萬一林曉曉沒辦法生育了,這也是你的錯,你應該對她好的。”
“見鬼了?有這麼嚴重嗎?出血不止?突然的嗎?存心嚇唬我的嗎?她昨天應該還挺好的,住院幾天了,不應該是好轉的嗎?靳祈言,你給她找的是什麼醫生?你存心坑我的,是不是?”
剎那間,溫良裕犀利的眼眸緊盯着靳祈言,對他釋放探究性觀察。
靳祈言沒有閃躲溫良裕的目光,他直言了。
“醫生之前早就說過了,要觀察幾天,最擔心的就是會引起迸發症,還有別的感染。女人的傷,你看得見嗎?能預料得到嗎?誰讓你自作孽,怪得了我嗎?你當時應該一頭撞牆死了算了,一了百了!現在惹了麻煩又不肯負責,慫樣!”
“是不是兄弟呀?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說風涼話?以後,我保證不多管閒事了,你自己折騰去吧。林曉曉也真是的,蠢得夠可以的,我當時吼她走她也不走,死都要賴在小屋那裡。好死不死,我都難受死了,她還抱着我……這錯誤是她造成的,卻要我背黑鍋,我也叫屈!”
“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去看看她,好好給人家道歉。萬一她失去了生育能力,你該負上這個責任。溫良裕,你不能無動於衷,就算是個錯誤,你也不能讓林曉曉一個人扛着。”
“靳祈言,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教?你以前不是這樣對雲水漾的嗎?你多抗拒她,你自己不清楚嗎?你不也是吃了也不認帳?現在別把自己說得很高尚,呸!”
靳祈言沒好氣地望着溫良裕,他不跟他囉嗦了,他一把拽着溫良裕的衣領,他扯他去了林曉曉的病房。
~~~~~~~~~~
就在林曉曉的病房裡,靳祈言看到了蕭陌然和宇城飛。
“你們怎麼來了?宇城飛,你都說了什麼了?這個事要保密,你不清楚嗎?”
沒等宇城飛回話,蕭陌然溫柔的聲音逸了出來,她也是一臉的抱歉。
“祈言,你這幾天都沒來找我,是我多問的,我這才知道原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希望曉曉快點好起來,我來看她,也是盡一點心意。”
林曉曉本來就很難過,蕭陌然來了,她更不想看見她,她覺得她很虛僞。
林曉曉了完全不給她面子,她叫她走了。
“蕭陌然,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不需要你假好心,你走吧。”
立時,靳祈言附和道:“陌然,你和宇城飛先走,我們還有話要談。”
靳祈言確實是在忙溫良裕的事情,親眼見到他了,雲水漾沒有跟着他,蕭陌然有一點點放心了。
“嗯,宇城飛先送我回去。祈言,你要保重。”
……
一見到溫良裕,沒了外人,路露的火氣立時竄了上來。
忍無可忍,她甩手狠狠地打了溫良裕一巴掌。
“溫良裕,你說說看,林老師對你好不好?我們對你好不好?你是怎樣對曉曉的,你還有良心嗎?從早上開始,到現在,已經快四個小時了,曉曉出血不止。
雖然沒有大出血,平白無故流了這麼多血,她的身體扛得住嗎?出事到現在,你倒好,你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對曉曉說過,她欠你什麼了?她不就是以前喜歡你而已嗎?她有錯嗎?”
林智勳也有火氣,他心疼女兒,剎那間,他也惡狠狠地瞪着溫良裕。
狠狠地打了溫良裕一巴掌,路露還是沒有罷休,她還繼續打溫良裕。
溫良裕沒有躲開,他任由師母打他。
老師沒有拉開師母,他依舊惡狠狠地瞪着他,他沒有怨言,他承認是他活該。
他真的不知道事情變有這麼嚴重,如果他有預知能力,當時他肯定去撞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