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然傷心地哭着,她什麼也沒說。
她在靳祈言的懷裡,她還動手打他了。
咬住他的肩膀的時候,她是用了狠勁咬下去的。
咬得他越疼,說明了她心裡也是特別的疼。
對這個男人,她真的是又愛又恨!
她恨他的心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她恨他對她的好只是憐憫。
她要的是他的愛,他能給她嗎?
她知道的,他雖然在她身邊,可是,他想的人,他愛的人,卻是雲水漾那個踐人!
他會陪着她,他耐心哄她,只是爲了一個責任,也是因爲他內疚。
想着不公平的待遇,蕭陌然哭得好傷心,她把自己的哀怨都哭了出來。
再多的安慰也彌補不了創傷,靳祈言沒有再說話了,他緊緊地抱着蕭陌然,任由她發泄情緒。
即便是她把他咬痛了,他也不曾皺眉。
她恨他是應該,她怪他也是應該的,如果他接她的電話,如果他去找她,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了。
不打靳祈言的時候,蕭陌然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狀。
指關節泛白了,整個拳頭都在隱隱地抖動。
指甲深深地刺進她的手心裡,哪怕是把她乴疼了,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絕對沒有她心裡那樣難受,她所承受的痛苦是難以言喻的,她的恨意也是無法遏制的。
她是不會這樣算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她的痛苦絕對不是白白承受的!
~~~~~~~~~~
除了那張臉,歐立陽渾身疼痛不已。
該死的雲水漾,她竟然對他那樣狠絕!
想着,歐立陽的眼神變得陰沉沉的,他的俊臉也變得黑沉沉的。
額頭上的青筋像是要浮跳起來似的,雙眸也是閃爍着火光。
雲水漾想和靳祈言在一起,她想得美,他是不會同意的,她只能是他歐立陽的女人。
哪怕是死,她也只能是他的人!
靳祈言那樣對他,他的人那樣暴打他,這個恨,這個仇,他要報,他絕對不會便宜那個混蛋。
等着,他一定會整死他,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大晚上了,歐立陽坐在沙發上抽菸。
他爲自己倒了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嘴裡傾吐出繚繞的煙霧,即刻,他毫不思索地拿起酒杯,把酒灌進喉嚨裡。
濃烈的汁液順着喉嚨一路燒灼至胃部,他覺得很爽,很帶勁!
雲水漾越是掙扎抵抗,他對她越是有興趣。
又抽了一口煙,不自覺地,歐立陽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像是在回味某一種芳香醉人的氣息似的。
他雖然沒有親到雲水漾,但是,那樣抱着她,他就能感覺到了一股微妙的滋味。
她很香,香得讓他難以忘懷。
歐立陽也特麼地後悔,和雲水漾在一起那三年他太他媽的君子了,他應該把她吃掉的,狠狠地吞沒,要不然靳祈言就撿不到便宜了。
現在也不遲,雲水漾還是越來越有味道,她越來越像充滿女人味的妖精。
單是聞聞她的氣息,單是抱抱她,那滋味兒是藍心洛那個踐人根本沒得比的。
呵……那個踐人又通過獄警傳言要想見他了,他就是不去見她,他理都不想理她,他就是巴不得藍心洛那個踐人死掉。
她有現在的下場是罪有應得,她活該!
除去她是藍大小姐的身份,誰稀罕她呀?!賤!噁心!
……
歐立陽搖了搖酒杯,他正想幹完杯中的酒液,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夏香澄那個賤女人給的他打電話,他媽的,他也很不想理她。
那個女人和藍心洛都是一樣的賤,一樣的自以爲是。
這兩個女人死絕了,這纔是爲社會除害。
夏香澄給歐立陽打第一遍電話,歐立陽沒有接聽。
又響了起來,歐立陽不耐煩了,他這才把夏香澄的電話接起。
“什麼事?不是說好了別給我打電話嗎?現在風聲這麼緊,你想死嗎?”
歐立陽的聲音宛如履了一層冰霜,他完好無損的俊臉也冷冰冰的,雙眸還透出一股見不到底的深沉。
“拿到了好處,你想甩掉我嗎?我知道,你最痛恨的人絕對不是靳祈言,而是我。因爲我知道你的事太多了!歐立陽,別耍花樣,激怒我,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我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夏香澄無謂地扯了扯嘴角,牽起一抹陰沉的淺笑。
與夏香澄的調侃不一樣,歐立陽的聲音非常嚴肅,無一不顯示他的不耐煩,厭惡。
“廢話少說,沒事你就別給我打電話,我沒那個閒功夫跟你瞎掰。夏香澄,別太自以爲是,我想弄死你也很容易的。
別忘了,我手上還有兩盒光碟,不想難堪,不想再處於風口浪尖上,不想當女主角,給我老實點,安份點,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立時,夏香澄陰沉的淺笑僵掉了。
敢威脅她!她雙眸馬上瀰漫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恨意,以及怒火。
她也早就預料到歐立陽還留有一手,他是不會真心幫她的,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他能把藍心洛送進監獄裡,他也會對付她。
所以,他們都留有對方的把柄,就比一比誰活得更久!
“你拿了藍氏集團那麼多好處,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歐立陽,你不能不講仁義!前些天,我去跟雲水漾道歉了,我和她的關係雖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壞,但,也不是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知道麼,她對我還是念舊情的,她還是很善良,很容易心軟。我想清楚了,我要和她重歸於好。紅包視頻,你應該看了吧,它能幫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