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了,靳祈言和靳祈昊都跟着去醫院了。
渾身溼透的、裙子也被鮮血染紅的蕭陌然,臉色極是蒼白,她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了。
彷彿是睡着的她,非常的安靜,她像是再也聽不見任何人的叫喊了。
她的世界也彷彿停止了,沒有悲傷,沒有痛苦。
在去醫院的途中,醫生對她緊急施救,護士也聯繫了醫院,準備好血漿。
……
蕭陌然被推進了搶救室,在門口守着的靳祈言和靳祈昊都是神色非常凝重,大氣不敢喘。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焦急地緊盯着搶救室的門。
期間,他們看到護士又去血庫調了幾包血漿。
蕭陌然真的流了很多血,她想死的心很堅決,這一次,真的把靳祈言和靳祈昊嚇死了,他們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
靳祈言說要陪她過*節,他又說有禮物送給她,雲水漾等了一個早上了,她都沒有接到靳祈言打來的電話。
她也沒有等到他的出現。
換了新藥,川川的情況是有好轉了,但是,她也不敢鬆懈,她還是小心翼翼地照顧兒子。
雖然川川的病情得到控制了,他還是燒在38度左右,只是,他發燒的頻率沒有那樣頻繁了。
沒有等到靳祈言的禮物,雲水漾也收到了孩子的禮物。
悅悅和川川,他們每人送她一枝紅玫瑰。
雲水漾是蠻開心的,但是,她心裡還是蠻失落的。
她問了孩子,原來這花是孩子叫秦朗帶他們去買的,他們用的是自己的零錢。
孩子的心意特別棒,雲水漾挺感動的,她也好愛兩個孩子,他們總是能給她意外的驚喜,讓她的心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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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川川沒發燒,有外婆和外公照看兩個孩子,雲水漾回了培訓中心那邊看進展。
看到雲水漾,林曉曉跟着她走進了辦公室。
坐了下來,林曉曉緊盯着雲水漾,想了想,她纔開口。
“水漾姐,今天早上出事了。那個……蕭陌然的工作室,還有她工作室所在的那幢大廈的門口,樓道,電梯入口……都貼滿了她的不雅照片。
聽說蕭陌然情緒要崩潰了,她大聲叫喊,她哭了。那個女人就是活該,自作自受!言哥今天沒有陪你過節吧?可能,他在陪她。那個女人就是賤,動不動就哭鬧,博取男人的同情,噁心!”
“曉曉,你聽誰說的?今天早上真的出事了?”瞬間,雲水漾蹙眉。
她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靳祈言,他應該是在陪蕭陌然了。
想到這,雲水漾心裡不舒服,她的心也一陣擰疼了。
同時,雲水漾也有疑惑,那些不雅照片,到底是誰做的?
是誰那樣不待見蕭陌然?難道,跟襁爆她的人有關?
“水漾姐,你不用可憐那個虛僞的踐人,那是她的報應。對的,真的出事了,溫良裕說的。”
今天是*節,她當然想溫良裕陪她,她給他打電話了,他告訴她的,他要去處理這個事情,所以,他今天沒空陪她了。
“曉曉,溫良裕有沒有說是誰做的?”
林曉曉搖搖頭,“可能在查吧。”
“算了,他們的事我們別摻和進去了,要不然,越攪越亂。”
“水漾姐,你不能什麼都不做呀,你應該把言哥叫回來,不許他去安慰那個賤女人。得志的賤女人只會變本加厲,永遠不會滿足的。”
想了想,雲水漾望着林曉曉,她蠻認真的說:“曉曉,蕭陌然出了事,她已經很不幸了。雖然那個事情還沒弄清楚,但是,她也是受害者,我們不能幸災樂禍。她的某些行爲是讓人很瞧不起,但她也是爲了靳祈言。
在另外的角度說,她是在維護自己的感情,她是在乎靳祈言的,只不過用了別人很討厭的方法。她出事了,我們不應該拿人家的悲哀作爲談資。發生這種事,她夠難過的了,我們不能落井下石。
她沒有良好的修養,但是,我們不能丟掉我們的良好修養。我們不跟她一般見識,置身事外是最好的處事方式。以平常心去看待她吧,她是個孤兒,也挺可憐的,我們不能總是以怨報怨。”
“水漾姐,你真的太好了!蕭陌然根本比不上你!要是言哥還什麼都看不清的話,他活該被罵了,你也不要原諒他。”
“我沒你說的那樣好,我只不過是將心比心而已。蕭陌然的經歷,我經歷過。曾經,我也是那樣的不堪,聲明狼籍,心裡有多痛苦,有多難受,我清楚。我渴望有人幫我的,我也渴望別人不要用有色眼光看我,那個時候真有想死的念頭的。
其實,在嗤笑嘲諷別人的時候,說不定就是嗤笑嘲諷將來的自己。人家的遭遇,有人百分百確定自己不會遇上嗎?萬一自己出事的時候,是不是想得到很多關懷?那個時候,是不是特別的希望這個世界的冷漠少一點?”
突然間,雲水漾的腦海裡就浮現了夏香澄。
五年前,她不是那樣惡整她嗎?她不也是在嘲笑她!
五年後,誰想到她要比她更不堪,更狼狽?!
所以啊,把心放寬了,路就大了,路自然就好走了,越走越順。
以怨報怨,路越來越窄,到了後來,也許就發現真的無路可走了!
水漾姐說的應該也有道理,但是,林曉曉還沒轉過彎來。
可能,她對蕭陌然的偏見太深了吧,她對她沒有好感,她也不會可憐她。
不說蕭陌然了,不給自己添堵了,林曉曉要跟水漾姐報告培訓中心的進展,突然,雲水漾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雲水漾猶豫了一下,她才把電話接起。